仅以本文献给不在原出生地谋生的人们___z
林发就是原来的潘头领,在地堂黎明区落户后,老老实实劳动,夫妻恩爱,从不多事。林达认为堂兄弟,时有看顾。这次赵飞经过祥细调查考察,结论是:“二公子的破落,纯粹是运气太差了,看来零陵这个地方,克得二公子厉害,非得找个有杀气的,镇一镇不可。”于是三次登门,请出了林发。
林发觉得,反正在一个地方运气不行,就得换一个地方,于是托南北张家,在衡山附近购了五万亩的连片山坡地,盖了一大片砖瓦房,花了三十二万两银子,起名叫刘家卫。今天一早到了,派手下通知外出打工的刘家兄弟,全部辞工结账,回去集中。有东家刁难的,就先走人,工钱以后叫张家代收。自己亲自来接二公子。
刘仁本来已经认定,赵飞不会再理他了,早就决心靠自力更生。见到林发,知道自己又错了,无言以对。回去后,见人人齐集,大家动手,杀猪宰羊,大排宴席,感动得不得了。
几年了,又一次可以大酒大肉,当场痛哭流涕,取出全部家底,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数,大约总数值白银二百五,全部交给林发,林发不明白,问:“二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刘仁又哭了,说:“潘大叔,这几年咱当家,连累得兄弟们,吃尽了苦头,总想有一天,把这个家交出去,让兄弟们过上好日子。”说着说着,就跪下了。
吓得林发也跪下,手上的茶,倒了自己一身。说:“二公子快快请起,没的折杀了小人的寿数。好,这个家我接了。”
刘仁当堂宣布,今后这个家的当家人,就是林发林大叔,自己只是个普通工人,跟兄弟们一般,不得再有特殊。林发也慨然承诺,既然二公子信任,今后这个家,自己当定了,望众兄弟衷情合作,不分彼此。
明天就迁去刘家卫。这个地方家当不多,干脆送给南北张家算了。明天起,大家同心合力,另开一个新天地。
说起来,张家对林发十分尊敬,当年跟西南赵家,合伙炒房地产,说到底,功劳还是林发的。所以张家对林发是有求必应,信不信由你,林发如果开口,从张家借调一千几百万,绝对不是问题。当然,借钱要还的,最多不计利息而已。还是要靠自力更生的。
这一夜,饮酒吃肉,高谈阔论,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席上,刘家众人轮流向林发敬酒,林发也很敬重这班硬汉子,居然肯陪二公子长期捱苦,实在了不起。
共苦易,同甘难,希望大家今后富贵了,别忘了今天的情份。酒过两巡,林发就醉得不醒人事。扶到刘仁的房间休息,刘仁就和大伙打通铺。
谁知乐极生悲,半夜里林发吐了几回,头昏胸闷,几乎死了,搞得大家手忙脚乱,又刮痧、又推拿,好艰难才活过来,这边刘家半数以上的人又拉肚子,搞得屋前屋后,到处都是一堆堆的烂金子。
也难怪,斋了这么多年,突然油腻腻的,谁受得了啊?受得了的那几十位,真是铁汉子啦。这还走得了么?黎明,林发终于清醒了,吩咐多请马车,一定要立刻走。“这个地方这么邪,难为你们住了几年,真是呆一夜,都要吃大亏的。”
几十辆马车,浩浩荡荡,顺官道直奔衡山,一路走走停停,见有医馆就吃药针灸,好不狼狈。说来也怪,一离开那个鬼地方,病的慢慢好了。到了刘家卫,大家又神彩弈弈。
哗,好地方,连片的向阳坡地,盖起了一排排的砖瓦房,背荫的地方有溪水、乱石、杂树,每人分得了一个单间,有一丈宽,丈半长、一丈高。全新的床,全新的被、枕、帐、全新的衣柜。再也不用睡大通铺了,刘家上下说多痛快有多痛快。
当时就发现,没有盖饭堂!林发哈哈大笑,说咱们这些笨男人,办事就是不周到。礼堂倒是盖了一个。马上分工,建炉灶的、买锅镬盆碗碟的,请女工的,购粮食物品的,各人行动起来,误了午饭,干粮顶档,没误了晚饭。
请来十几个农村姑娘,大方、得体、勤快,都是买来的,每位20-30两银子不等。其时人口买卖很平常,买做媳妇的,大约七八两银子,买作妓女的就要过20两。
赵家规矩甚严,不得涉及嫖赌。为什么按买妓女论价呢?原来林发的意思,懒得跟姑娘们的父母论家底,买断了,今后父母不得上门囉哩八索的。
姑娘们分配每三人两间房,住一间,做浴室、厕所用一间,公用会客三间。都在同一排,屋前、屋后、周围一丈范围列为禁区,刘家卫内的男人,不准入内,否则严惩。
这班姑娘本来以为,做定了妓女,有些一边上山,一边哭哭啼啼的。谁知原来是做厨工,还有禁区,都感激得不得了,工作很卖力。
至于工作时与年青人打情骂俏,并不禁止。嫁人可以,必须明媒正娶,摆酒席公告天下。如果嫁刘家卫以外,就得赎回身价。工作计工钱,每月有四天探亲家,由饭堂的负责人安排轮休。这些规矩一公布,姑娘们都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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