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荫并不是不愿意回答,也不是存心不提拔他。其实他心底早已有数,否则,不会顶住那么多的竞争对手而让他暂时负责三处里工作。只是表态的火侯未到吧了。不把他那10万元欠款说个处理办法,其是不会随便表这个态的。
“你看我这座新房子装得怎么样?”他有意转移话题。
“这个老狐狸,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他心里骂着,嘴里却说:“豪华!豪华!,花了多少钱?”
“别提了,弄得我快去要饭了。”一幅可怜的样子,让一边坐着吃梨的杨荣差点笑出了声。“你那个嫂子掖**蛋,装成这么华丽干什么,把家里钱都贴到这个房子里,我们以后怎么过日子。”他喝了一口茶,不小心呛了一下,咳嗽几声后继续说:“我现在是债务缠身呀,出国旅游没有耍个什么明堂,倒贴了5万元没有报账,加上过去我们耍的那5万元帐,这怎么得了……”
乾密听出了明堂,打断他的话说:“杨局,没啥子,有我在就有杨大哥的。我在那里吃干饭,绝不让杨大哥在这里喝稀饭。”他向其老婆使了个眼色厅。乾密凑近杨柳荫小声说:“从本日起,你每月到我们处帐上报5000元发票,两年不就解决了。”他感到还不明朗,重新做了个解释。“我让内勤肖杰把发票贴好,我代表处里签个字,你代表分管领导把个关,再让张新让局长写个同意,不就处理了。”
这几句话真说到杨柳荫的心坎上了。他“哈哈”笑了笑,用牙签插起一个梨块,递给乾密说:“让你费心了,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乾密也不客套:“把我‘副’字取了,不就扯平了嘛!”
立即,杨柳荫拍着胸膛豪气满怀地说:“好,好,包在我身上。”
(三)
为把这“一支笔”树起来握住,杨柳荫没少动脑筋。
他深知乾密的德性,也知道群众对这个人的反映,还知道这个人的能力。一句话,要把他扶上“一把手”宝座,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得费点事啊。”
他分析了一下局党委班子成员对这件事的思想动态。局的“一把手”张新让是刚从省公安厅下派来的,大机关作风、不大下基层了解情况,更不知乾密的优点与缺点,只能靠分管副局长和机关同志为他提供意见。对付这样的主要领导,他的办法是平时多听话,战时多听令,需要时让他聆听。他认为,“一把手”会支持他意见的。
而党委成员们可就复杂了。有两位年青的副局长表面尊重他,实际行为往往与他相左。要让他们也同唱一个调,必须是各取所需。
最近,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刘群也曾向政治部提出过分管处室走马换将的问题。拿到党委会上讨论,他可以来一个你不表态我的人,我可以稳坐你的人。
另一位是分管行装财务工作的王副局长。这个人脑筋太活,只认钱,不认人,只要让乾密去他家拜访一次,送个份量重些的红包,问题可以解决。
最难办的是那个局纪委书记韩明,他不可能支持这个意见,只要不找事算不错了。不过,党的组织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
“对,就这么开场吧。”他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喃喃地说:“这台戏开场就有激情,唱起来可要小心啊……”
(四)
春节后收假的第一天,一份公文摆在了三处内勤的办公室。
“聘任乾密同志为市公安局三处处长,聘期三年。”乾密在全体民警会议上大声念着。
一时,处会议室鸦雀无声,更少过去的热烈鼓掌。他走近几位为他拍手的民警面前,一人一支“中华”香烟,这几个人洋洋得意地抽着,时不时向一边静坐着看他们吸烟的同志偏偏脑袋,递递眼神,大有得意忘形之感觉。
他受“大任”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到省城,他要拜会省公安厅三局的大小官员们。虽然他过去也曾去过数次,可到任“一把手”后还是第一次。要想把处长当好,必须让上边肯定。因此,必须先拜这家“山神”,否则,“一把手”能坐稳吗?“一支笔”能握牢吗?
省厅三局的领导特别重视乾密的拜会。局几位领导都到了会议室,专听他的“新思路、新目标、新计划”的汇报。这本是他的拿手好戏。他曾在部队当过连政治指导员,讲起远大目标,谈起理想前景,非常来劲。可以说这是他的强项。只见他笑眯眯地环顾四周,梳理了一下头上稀稀疏疏几根黑发,按了按从眼角一直延伸到面部的皱纹,用流利的普通话向与会同志汇报道:“我准备在这三年期间打造三处品牌,让临江市社会治安有一个大的改观……。”
三局领导越听越离题,大话连篇。有两位领导窃窃私语:“我听好像是他们市局‘一把手’在为我们做工作报告。”
乾密感到了几位领导的不满,干脆来了几句豪言壮语结束了汇报:“最伟大的胜利——就是战胜自己!我要不但管好三处,而且要管好自己!要使理想的宫殿变成现实的宫殿,必须通过埋头苦干,不声不响地劳动,一砖一瓦地去建造。”
散会时,他突然走出三局领导的陪同圈,走到各个处室,与三局的同志们一一握手见面。那亲烈场面,好似当年红卫兵见到毛主席一般。
中午饭必然是省厅三局招待的。
宴席后,他没有走,而是在三局领导办公室一个一个的串了一个下午:“年前没有来得及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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