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并不算阴冷的特护病房时,罗楠再一次醒了过来。这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的痛疼感已经不如上次那么强烈了,尤其是胸口那条致命的伤口麻酢酢的,还有点痛,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让人难以忍受了,应该早已经结疤了。其他几处枪伤则基本痊愈了,相信应该用不了几天就会好利索的。
大概是清晨六点七点钟左右,太阳才刚刚爬上山头,光线并不是很亮。试着睁开眼睛,并不刺眼,只有一丝轻微的灼痛感。罗楠慢慢睁开眼睛,待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床的四周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而这些仪器便是通过一根根粗细不一的管子或是花花绿绿的电线与病床相接。仪器上信号灯不停地跳动着,大概是表示病人的身体状况。信号灯大体上分红、黄、绿三种,红色代表危险、黄色代表应该引起注意、而绿色则代表正常了。现在仪器上绿色多,而黄灯少,偶尔也会亮几下红灯,但很快就转换成黄灯了。
病房很大,也很幽静,只有罗楠一个病人,应该不是大众间。靠近窗户的地方摆满了几盆正在盛开的兰花。花色淡黄,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一个身材高佻、皮肤白净的女孩正在给花浇水。淡淡晨光透过半掩的窗帘将鲜花与女孩完全融于一体,形成一幅极为养眼的美景。
罗楠轻轻地支撑着肘部,想改变下并不舒服的睡姿。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是很难办到的一件事,他满是横练肌肉的胳膊竟然一丝力气都使不出,完全无法支撑并不强壮的身体。
“你醒了?”浇完花的叶俐转过头来,看到罗楠正在那费力的挣扎,急忙跑过来轻声呵道,“不许乱动,你这样会挣裂伤口的。记着哦,以后如果要翻身,可以叫我。”说着,她将罗楠靠近自己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而自己的手臂则搂住他的后背。
罗楠浑身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全靠叶俐使劲。经过一场重伤,罗楠的体重已经轻了许多,但叶俐毕竟是个女孩,没有多少力气,两人累了一身汗才完成了一个简单的翻身的动作。
“这是哪里?”罗楠看着叶俐,声音嘶哑的问,几乎无法辨认。
虽然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但罗楠的喉骨已经完全被碎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三十天(科技发达了嘛,自然用不到一百天了)。更何况,罗楠伤的还是极为痊愈的喉骨。虽然现在科技高度发达,骨细胞自我克隆技术已经完全应用于临床,破碎的喉可以完全恢原,但这也还是需要时间的。
“医院呀!亚太人民解放军第三陆军医院。”由于这次叶俐和罗楠挨得比较近,所以听得比较清楚。
“哦。”罗楠点点,这所医院他是知道的。毕竟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城市里,这个城市的一草一木他都很清楚。
“你叫罗楠是吗,是本地人吗?”叶俐将被子给罗楠盖好,歪着脑袋笑道问。她笑起来很美,正好可以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也许是水质的原因,北方女孩的牙齿大都呈一种淡黄色,而不像江南女孩那样洁白如玉。
“我的枪呢?”罗楠问道。
“枪?”叶俐惊讶的问道,“什么枪?我不知道呀。这里是医院,病人是不准携带武器的。”
听叶俐如此回答,罗楠知道像她这样的护士是不可能知道太多事情的。于是问道,“是谁送我来的?我想见他。”本来,罗楠是想说要见院长的,不过一想自己只不是一个普通的病人,有什么权利要见人家院长呢,再说人家理不理自己也是一码事呢。
“这个我可不清楚。”叶俐想了想答道,“不过那天送来了很多伤者。都是安全部的人送来的,也许他们知道你的枪在哪吧。”
“那我怎么能够见到他们?”
“上次你醒以后,他们来过一次,可惜你又昏迷过去了。我想如果他们如果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再来找你的。”
“可以帮我联系他们吗?我想找回我的枪,那只枪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送给我的,对我很重要。”
听到“很重要”一词,叶俐禁不住好奇,低声问道,“谁送的?你女朋友?”
罗楠为这个女护士的小女孩心态一乐,微微笑道,“你很八婆呢。”
“切!”叶俐白了他一眼,撅着嘴道,“你现在可是有求于我呢。”……
因为护士长今天休息,所以叶俐用医院的内部电话打给了院长(院长交待,一号病人有什么情况要立即向护士长或他汇报),并向他汇报了罗楠提出要见安全部的人这一情况。院长听完叶俐的汇报,吩咐她要好好照顾病人,一有情况立即汇报之类的话之后,拨通了张建发办公室的电话。
“我是张建发,有什么事请讲。”
“张主任,我老魏呀,前两天通过电话的。想起来没?”
“老魏?”张建发一头雾水,半晌,突然想起来第三陆军医院的院长好像是姓魏的,前两天自己的确打过电话过去,传达贺司令的意思,要他好好照顾那个叫罗楠的年青人。“哦,魏院长吧。最近可好?工作很忙吧。”有时候,张建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记忆力,很多只见过一次面,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只打过一次电话的人,下一次见面或是报姓名时,他都能记得对方是干什么的。
“哪里哪里,我这只是个小衙门呀,哪能比得上你们机关里的同志忙呢!你们才是日理万机呀,呵呵!”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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