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眼拙,竟是叶总督的手笔。”勒福心中一凉,后悔当初卤莽,给叶名琛写禀贴告发陈启亮违制滥用吏役,这岂不成了与虎谋皮,自讨苦头。更可忧虑的是,自己竟然还给皇上发了密折弹劾,如此一来,岂不更加得罪了上宪总督。
“陈大人曾经在叶总督身边谋事,自然熟悉制军大人禀性,此番接待还望大人多加指点。”勒福琢磨着尽可能从陈启亮口中套问出更多叶名琛的癖好,也好善加逢迎,修补可能产生的损害。
“启亮只不过曾在制台麾下听候差遣,哪里谈得到熟悉,不过镇台若有垂讯,必当知无不言。”勒福对自己同叶名琛的关系如此敏感,其中定然还有蹊跷,一定要想办法从叶名琛身边的人,摸清楚背后猫腻。看样子勒福与叶名琛没有什么过深私交,这也难怪,向来绿营军队归总督徐广缙管辖,叶名琛虽然身为一省巡抚,却只能理些政务。
“叶制台当年高中进士,在先帝身边做过翰林,博学儒雅得很,人也非常谦和仁厚。对了,制台特别敬重镇台这般从龙入关的功臣后裔。当初福兴在军中颇多议论,罗镜圩外又遭败绩,还是叶制台力排众议,仍旧为前锋攻破匪穴,最后还向朝廷保了福兴将军升迁提督。”陈启亮有意稳住勒福,大肆渲染叶名琛对福兴的宽容庇佑,心中却在暗笑,历史上叶名琛在广东一手遮天,哪会把你个小小总兵放在眼里。
勒福听了,心中却是宽慰了许多,自己毕竟是旗人,总兵道理上也还能同总督宾主相见,谅他一个尚在署理的汉人总督也不敢怎么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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