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和阔远的天相偎依,野芳和温柔的风相嬉戏,夕阳和悠扬的笛相唱和。
微醺的天里,寒星在马背上昏昏欲睡。
“瞌睡虫,我们到了。”身后的夜风毫不留情一个弹指扣在寒星脑袋上,打散了寒星的睡意。
翻身下马,夜风一尘不染的脸上,天真的表情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桀骜不驯,顿时神情全变。
寒星放眼一看,偌大的府衙。守卫拦住夜风和寒星两人。夜风竟不通报,一出手打晕了所有守卫,然后如入无人之境地闯了进去。寒星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夜风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当下就着一边的帷幔放起火来。“夜风,你疯了?”
“叫我殿下!”
冷冷丢下一句,夜风再不理会寒星,专心放火。
寒星愣愣看着他。疯了,夜风定是疯了。王子出行,放着轩辗不坐,竟然单骑远走,连个仆从都不带。一路上还风餐露宿,也不知道随便找个客站或者官府歇脚,好容易到了目的地,居然二话不说冲进来放火!他不远千里跑过来只为了放火?!
烟灰四起,火势凶猛。
抄过来,迅速把火扑灭。
“夜风,你干嘛在这儿放火?”
夜风忽然轻慢地笑了起来,和颜悦色地对着寒星:“夜澹,你可看清楚了,放火的不是我,而是他!”
夜风遥遥一指,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健硕的男子。话音未落,只见夜风身形一掠,已然将那人制住。
“废物!你们是怎么当差的,平日里民怨不断,如今堂堂的府衙竟然会失火!”
正厅,四王子夜风端坐上首,居高临下,对着立了一地的大小官员狠狠骂道。假冒三王子的寒星站在夜风身边,期待着看夜风怎么收场。
“殿下息怒!”官员们诚惶诚恐,扑通几声,一一跪倒在地上。
“息怒?艴廉身为地方父母官,却徇私枉法,收受贿赂,欺上瞒下,无恶不作,为害一方已久。你们这些废物,吃我夜家的俸禄,却不知为夜家尽忠,别说除去艴廉这败类,连份文书都不曾上表。你们要我如何息怒?”夜风指着被反绑住的那人,大发雷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可是,他是艴影艴大人堂兄之子,无凭无据,怎能随意将他收监?”
夜风冷哼一声:“无凭无据?就算有过证据,恐怕也被你们官官相护擅自毁掉了吧。好,以前的事暂且不提,今日一案,我亲自拿下他。众目睽睽之下,纵火官府,为何不能将他定罪处刑?”
寒星在旁边听得差点笑出声。亏你夜风装得那么像,火明明是你放的,竟然若无其事一本正经义愤填膺地赖到别人头上。
下面的官员更是面面相觑。“这……可放火的是……”
“是什么?”夜风问。
“回殿下,当时火猛烟浓,我们没有看清楚是谁放的火。”
“哦,这样啊……”夜风目中精光一闪,浮起复杂难解的笑意,“亏我日夜兼程偷偷赶到这里,就是怕你们听到风声做好安排,结果还是迟了一步……”
“这……刚才烟太大,只怕是三殿下看错了吧……”
跪了一地的官员很快统一了口供。寒星独自思忖,他们是吃定了夜风强龙难压地头蛇。王就算再疼爱四王子也不会为了一个四王子杀十几个官员的头。
“是我看错了?”夜风冷笑,潜伏在那笑意中的,是森冷而凌厉的煞气,“好,好极了!”
没人看到夜风是怎么出手的,只听跪得笔直傲慢的艴廉一声凄厉的惨叫,跟着只见他瘫倒在地上。
生生地被撕裂肌肉,扯断筋脉,从七窍流出来的鲜血,却将艴廉的脸生生地描绘地可怖。目睹这一幕,寒星连体内最微小的细胞也在体会着最抑郁的恐惧。
无尽的血液从艴廉的身下缓缓溢出来,在地上流淌,染红了一大片。
剩下的官员顿时全部面如白纸,磕头如蒜捣:“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让我饶你们的命?”夜风好整以暇地微笑,“如此说来,我说他纵火没有弄错喽?”
“殿下明鉴,殿下明鉴,”官员们的鼻子几乎要贴到地面上,埋起惊恐万状的脸,“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寒星看向夜风,夜风一脸冷静,眼中冰霜依旧。
夜风残酷而平静的说道:“算你们知趣。下次再敢触怒我,就没这么简单了!你们给我记住,这天下是姓夜的!不想死的话,最好有所收敛!”
“是,是,谢殿下。”一地唯唯诺诺的应和声。
夜风无趣地挥挥手。
“下官告退。下官告退。”一帮官员惊恐地猛磕了几个响头,狼狈爬起,顾不得额上青一块紫一块,蹒跚退下。
夜风悠闲地靠上椅背,侧目看到正微微发抖的寒星。
“夜澹,你怕什么?有我在,没人能伤你一分一毫。”
寒星不吱声。如果我真的是夜澹,我自然不害怕。可惜我是夜寒星,随时可能成为你手下冤魂的夜寒星。
夜风的目光转向堂下的那团血肉:“还没断气吧,我下手留了分寸,留你的命给你的主子带句话。别以为事情处理得干净就会高枕无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艴影堂兄之子,哼!艴影算什么东西,父王只不过看他是老臣,给他几分薄面,他倒妄自尊大起来了!待我回到都城,连他一起收拾!”
夜风鄙夷地望了一眼,转过头来正要和寒星说话。
忽然那一团血肉模糊蠕动了一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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