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竟是“深藏不露”。
飓风持续一个时辰终于止息,耗尽了莫怀古大半功力,几尽油灯枯竭的地步。但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足够,莫怀古审视森林严重的伤势,心中无限愤恨。
关小关仍未从神思恍惚中清醒过来,这种异像从不未出现,为什么会在莫怀古举刀的刹那而至,冥冥中却似有一股神迹使他免于飓风侵袭,苦思不解,却全然不觉浓郁的杀意笼罩全身。
“这一刀是否应该下去?”刚刚的那场飓风似乎只有眼前这小子可以解释,可他的神情里却只有毫不知情的错愕迷惑——会否又是一种伪装?
繁茂的树林几乎被夷为断木废墟,天空如宝石般湛蓝。
浑厚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众生皆苦执于贪,嗔。痴。莫先生何苦步入是非扰攘之中?”
伽纳抱着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燃冰缓步而止。
莫怀古的杀势似的如沐春风的冰雪迅速消融,淡淡道:“大师别来无恙?”
关小关清醒过来,及看到燃冰,惊呼扑上前,急形于色道:“燃少…….”
伽纳将燃冰轻轻交给关小关,道:“只是昏迷,无生命之虞。”
关小关并指探燃冰的鼻息,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稍稍释怀,心中却疑虑重重。
“老纳遁迹山林十几年,想不到仍有人记得。”
“大师过谦了,大师的‘不动禅功’当世之人,无人敢轻视之。”莫怀古道。
“莫先生是为佛珠而来的么,可要叫先生失望了,佛珠已被这少年服用。”伽纳古拙的脸上澜不惊道。
莫怀古深深的望了一眼尚在昏迷中少年,淡淡道:“大师为这颗佛珠隐姓埋名,遁世数年,为这少年所有牺牲付之一炬,大师觉得值否?”
伽纳洒然一笑,道:“远避嚣尘,养性山中,目前无物,心自安宁。非是为藏匿至宝。今令物有所归,何来值与不值。”
“大师果然高人,得失不存于心。大师信否,我此来并非为佛珠。”
“贫僧不知。”
“我此行——只为杀你。”逆魔刀陡然出鞘,电光划破长空,天地萧瑟,西风凋树,落虹飞至。刀之粗野狂霸之气遥遥索定凝立不动的伽纳。使人觉得只要对方稍有异动必将应付对方雷霆万钧的攻袭。
关小关置身于外都可以感受到莫怀古一往无前的杀势,那种感觉比刀剑加身还要难受,不禁为身受其正面冲击的伽纳担忧。
“莫先生消耗大半功力却还要妄动杀机,实属不智。”伽纳对于山雨欲来的攻势恍若未觉,右掌并指,蜷曲手臂以肩为圆周向右下旋绕,左脚略收,脚尖点地成左虚步,眼神空灵,气蕴悠长。
莫怀古突然发现竟为对方不攻不守空潆的境界所牵制,对方明明站在那里,一无所为,却空若幽谷与天地融为一体,自己难以匹敌的攻势却如巨石擂空,无处着力的颓丧感令其难受得想吐血。
迦纳手臂回旋下垂合掌道:“莫先生,还是请回吧。”
随着伽纳的身势回复常态,莫怀古的压力荡然无存,但他知道自己即使全盛时期也无法与之匹敌,数年未见和尚的功力臻至难以企及的境界。莫怀古心道,罢了罢了。
“多谢大师成全,本人受职责所限不得不于大师为难,望请见谅。猎鹿组已展开行动,今后麻烦会无止无休,望大师保重。”语罢,凝望两少年一眼,携两只天狼消失远方。
“这一切是都是为什么,燃少身上究竟发生什么事,大师亦是……”
“我因觉察到应劫林奇异的元素波动,适时赶来,发现燃小已倒在血泊中,这孩子似乎和密林的飓风有关,详情老纳也不知道。”说完长叹一声道,“关于佛珠却要追溯到三十年前了。关小愿意听否?”
“大师请讲。”
“相传佛珠为佛祖于天脉山偶遇不死灵草,采摘炼制成的,串于三十六佛珠中为佛宗所传承,有起死回生的神效,故为世人觊觎。那时老纳还是影盗集团的一员,也是利欲熏心,竟夜探古刹侥幸盗得至宝,欣喜若狂之下,忽听一声佛号振聋发聩,一须发皆白的老僧竟在我身后已静观半晌。我大惊之下竟萌发恶念,想一不做二不休攸然发招老和尚置于死地。想不到那僧人身若鬼魅轻灵,只守不攻,我连连进招都被他轻轻避过而无功,还意态从容的劝戒我放下屠刀。
我越打越是烦恶,索性道:‘你若站着不动让老子劈三刀,老子立即弃恶向善。”
想不到那老僧止了身法,肃然道:“施主所言,当真么。”
我以为他有什么诡计,哪里管得了许多,一刀劈出,想像不到的是简简单单的一刀正中他的肩部,那老僧晃了一晃,显然承受巨大的苦痛,同时也显示出高深的功夫。我当时大喜过望,居然有这样的蠢人。遂又起一刀,与前一刀相比,此次蓄积全身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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