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已是气息奄奄,口中却道:‘施主,还有一刀,请出手。’解决这神秘高僧我就可以携宝潜逃,可我被其庄严宝相震慑,这一刀无论如何也砍不下去了。就在我犹豫的瞬间,一道剑光电掣而至,直指我背心。待我觉察到时为时已晚,只觉得被和尚轻拂衣裳避往一侧,而他自己正好迎上那致命一剑,此时寺院诸僧闻声而起,那名刺客一击未果,飞身遁去。而我却呆立当场。”
关小关听着伽纳的讲述,感慨于那位不知名的老僧伟大的情怀不能言语。
伽纳继续言道:“我被护院武僧团团围住,手持沾染血污的嗜血,突然痛哭流涕。一群人相顾愕然,主持从中走出问我何故失声,我遂将前事尽告,心中只充满无尽的悔恨,丝毫未想他们将我作何处置。
众人听完皆默然无声,那主持长叹一声,道:‘你的刀呢?’
我茫茫然的抬起刀,不见他动作已取过嗜血,转身离去言道:‘刀之过,奈何。’
众僧渐渐散去。
第二天我长跪山门前,请求主持收留,并归还盗窃的佛门瑰宝。
主持道:‘佛珠呢?’我手持佛珠递上,主持只淡淡道:‘你手中空无一事,何来佛珠。’后来我就留在寺中修行,成了佛珠的保有者。
一日我从后山斫柴归来,见寺内诸师兄弟长老聚集宁心斋,客座上坐着的竟是道宗的宗主闲木道,我不明所以,侧立一旁。听闻老道竟是索要佛珠,言此珠是道宗祖师炼制,为屑小窃取,不知何故落于禅那寺。说完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虽然我入空门,于那段往事却是耿耿于怀,听闻道人出言不逊,不能自已,与之理论。谁知主持出言喝止,责我修行之人为一点小事起意气之争,与佛无缘,最后竟处以逐出寺门的重罚。
后来我才知道了佛珠只是佛道之争的导线,主持是为了避免我卷入佛道之争的是非中。临行之前赠言,修行在于心境。心止如水,闹市亦然。”伽纳悠然一叹,对于往事的追忆已将其古波不惊的心境拂乱,“我在临行之前曾提及过佛珠,主持只道,‘修行之人,身外并不他物。’便回转寺门。”
"大师为了这颗佛珠颠沛流离,却为了关少……”
“生命的价值是任何奇珍异宝也无可比拟的,关小不必介怀,皆因一个缘字,燃小的身世不凡,但万事有其规律,强求不得。你明白吗?”伽纳深望了关小关一眼道,“尤其他服食灵药的事切不可向外人道。”
关小关讶然道:“药都已入口,尚有什么顾忌?”
“江湖多奇人异事,不可以常理揣测,如果有人知晓此事,说不定会练化燃小以求灵药。”
关小关听的毛骨悚然,又觉得匪夷所思,这一天中发生的许多事都令他一时难以消化,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全燃冰不受丝毫伤害。
伽纳从袈裟里取出一串佛珠,珠色圆润,乌漆发亮,质地坚硬,以韧丝穿成,观其排布非是紧凑而有空隙,显然是取一颗佛珠的缘故。
“人皆以为这三十六颗佛珠去其灵珠余者皆不足为奇,只为陪衬。无异于买椟还珠,舍本逐末了。老纳隐隐觉得里面蕴藏着非凡的密秘。为了追寻其中奥秘差点坏了多年的清修,须知许多事强求不得的。就将它转赠于你了。”说罢将佛珠递于关小关。
“门庭若市,熙来让去,我自安眠,扰我清静者,心也。和尚去也——”
和尚走了,为了避开所谓的狗屁猎鹿人。关小关心中有什么东西似被抽去,空无一物般的悲伤一时难以自禁。唉,臭和尚,我怎么有你洒脱,少不了娘儿似的洒一把泪。想着他拭去眼角的一丝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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