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还得多多劳烦贤侄,那龙七一向居无定所,六年之中二毙名将,一杀谋臣,所亡皆为各国栋梁,已激起列国武林人士共怒。而痛失肱股、国之贤臣“禳侯”司马禳且的卫国国君更是虚“靖安”侯位以待击杀七郎之人。”
“更有列国弱冠小子,冀希望于击杀龙七郎一战而名动天下。”
“所以无论何处只要流出七郎出没的传言,须臾之间就会群雄毕集。”白衣长者言至此,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浏览了一下众人,只淡淡的一扫却让人感觉如同被最锋利的寒刃刮过,不由的低下了头。
“追名逐利对年经人来说,并不是件坏事,这次就是你们扬名天下的机会!”闻得此言,众人尽皆心中大动,仿佛位列封侯,富敌朱公之人将是自己。
“只是……六年来,被杀的号称七郎之人已近数十,而列国名士仍时有遇刺。”白衣老者言至此,停了下来,双眉紧皱,似乎遇到了极大的烦恼,正在考虑如何措词。
见飘逸公如此,众人皆摒住呼吸,等待着他的结论。
“也就是说,六年以来,没有任何人见过龙七郎吉光片羽。”站在长者之后的蓝衣青年接上话语总结性的说道,神态怡然自得,全不在意自己措词是否得当,更不理会众人责怒其逾越之行。
出乎众人意料,白衣老者却并无责怪之意,反而颔首赞许:“正是如此。不过,此次却与往常不一样,据可靠消息,那龙七郎此行入蜀目标地是荣县公井镇。”
“我等分析,以为那龙七极有可能为漠北人土,为其所击杀者亡故只能有利于北蔡。”
“而漠北人士向来长于弓马,性情慓悍,却少有精于水战之人,此次天公作美,降下百年难遇的暴雨,清河暴涨,我等只需待七郎渡水行至河中之时,以快艇拦截,同时请排教众人破其船舱,只待龙七落水,他就只有束手就擒了。”
“飘逸公吩咐,定当遵从。”朱六闻言大喜,看来头功是自己的了。
“哈哈,妙计。”众人亦齐声附议。
“只是,这个计划有一个最大的弱点,距河平渡上游四十余里有一索桥,名为“兰河”,为入蜀咽喉,七郎目的地若为荣县,兰河索桥为其必经之地。”何其飞在道出众人疑惑之时,故意以为难的目光看着李克用。
“若此举能维系我蜀中盐业稳定,我将星夜前往兰河。”言毕,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自责之色。
兰河索桥始建于西越三十七年,以七根碗口粗的竹索横江而过,两旁亦辅以竹索为栏,上置二寸厚的铁桦木,可容三骑并行而过,为蜀连接西南诸苗的咽喉要道,出入商贾之必经之处。为了维系西南盐道通畅,蜀多次从盐税中拨专款维护。此番毁桥,不知又得多少时日方得复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克用贤侄,不必自责。”凌子虚思虑片刻,又道:“贤侄轻身功夫放眼全蜀只怕已是无人能及,但此次身负断桥与诱敌之重任,切记不可引起那龙七的疑心,否则不但伏击无望,更有性命之忧,切记切记!”
“克用领命。”李克用退行三步,加快步伐走出天一馆方才施展轻身功夫,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策划,可惜,龙七郎极有可能并非朔漠人士。”一道懒散的声自后传来,并不大,却让众人吃了一惊。
“什么?”群雄大惊之余齐齐望向声音来处,正是那立于长者身后的蓝衣青年,竟连凌子虚也以不解的目光注视着他。
“安阳君没后,其弟子长信君把持北蔡国柄,长信君深得安阳烈火真传,相传为北蔡第一高手,继安阳帅位后,以少数精兵击溃有望克复中原的郑、楚联军,以致河北之地尽属北蔡。之后数年,列国多遣刺客行刺长信,皆有去无回。”
蓝衣青年依然是淡淡的微笑,缓缓言道:“可长信也于六年前离奇身故,北蔡为此国丧三日,言及死因,却讳忌莫测。我游于北蔡之时,因故得知长信亡时,身中七十二剑,却只有最后一剑致命,而他决斗的对手正是龙七郎。”
龙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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