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一个面色干枯双眼浑浊的老年人躺在一张大床上,锦绣编织的棉被盖着身躯,语气低缓地问向身边面色关切的几个人。
“主公,已经戊时了!”一旁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回道。
“那玄德驻守新野如何?!可有战报传来?!”这老年人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想要坐起来,慌得一旁服侍的侍女们手忙脚乱的,用棉枕垫着将这老年人搀扶起来坐在床上。
“主公,这刘备端的不是好人!”站在文士身边的一穿青盔青甲将领闻言愤怒不已,“主公将新野城和樊城托付于他,刘备这厮竟然将新野城拱手让给曹操,迁徙当地百姓前往江夏,现在刘备虽然带着大军驻守樊城,但是某以为刘备必然想趁机夺荆州基业!此子狼子野心不可不早图!”
“休要胡言!”老年人闻言猛的喝了一句,紧接着却又咳嗽起来,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嘴,“伯雅可曾归来?!”
“老爷不要再提这畜生了!”一旁坐着的贵妇人忽然变色回道,“老爷久病在床,这畜生自离开襄阳镇守江夏后不思进取,反而寻欢作乐!早就将老爷忘了,连个书信问候都没有!前些时日,妾身还曾发过信件告知老爷病重,这逆子竟然到现在还没见着身影!”
“他毕竟是孤的儿子!何来畜生之说?!”老年人闻言苍白的脸色顿时狰狞起来,随后便是猛烈的咳嗽,将手巾扔给侍女,老年人转头问向文士,“异度,曹操大军现在到哪了?!”
“主公!曹操四十万大军已经半数进入了荆州地界,新野、义阳和枣阳三城连连失陷,现在竟陵城那边也频频告急!刘备率军驻守樊城,以越所见只怕樊城也未必守得住!”这文士叹了一声回道,“如今主公病重,荆州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主公还请速做准备啊!”
“孤已是将死之人,这种局势孤也没有任何办法了!”老年人咳嗽了一声,“我之大限已至,无法再带领荆州走下去了!你们替我草拟一份遗书,孤死后荆州大权交由伯雅执掌,着玄德贤弟辅佐于他!你们也需要尽心尽力!莫要让十多年的努力白白荒废了!”
“大好的荆州啊···”老年人眼睛忽然迷离起来,沉静了许久后,老年人忽然叹息了一句,“孤只能走到这里了···”言罢头猛的低沉下来,双手也无力的挂在臂膀上。
“老爷!”贵妇人猛地一惊,随后用手巾掩着双眼哭了起来。
“主公!”穿着盔甲的中年人伸手谈了谈老年人的鼻息,然后右手猛的一缩,摇摇头对众人说道,“主公已经仙逝了!”
“主公!”房间里众文武闻言纷纷挥袖跪拜在地哭泣起来。
“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这时站在前面的文士喝了一句,“如今大敌当前,主公又已驾鹤西去,我们必须尽快稳定荆州局势!”
“那就当派人前去江夏请回大公子主持荆州事务!”底下立刻有人回道。
“胡说八道!”贵妇人登时止住了哭泣,“刘琦那个畜生不知孝道,若是他来执掌荆州,老爷九泉之下必定死不瞑目!”
“可是老爷遗言已定,大公子继任荆州牧!”底下文武纷纷皱眉回道。
“老爷明明说的是次子刘琮,是尔等听错了!”贵妇人用眼色示意站在身边的穿戴盔甲的男子和魁杰雄姿的文士,“更何况曹操大军压境,须得尽快稳住荆州,刘琦远在江夏,若等他回来主持,襄阳早就归曹操了!”
“对!我就站在主公身边,主公定下的就是刘琮接任!”穿戴盔甲的男子用手臂轻碰了一下文士,然后大声喝道,“谁敢不从主公遗令,休怪蔡某手中刀剑无眼!”
“如今曹军压境,只有先请刘琮公子继掌荆州大权!商议计策剪除荆州危难!”这文士只好点头对众人说道。
蔡瑁见此大喜,当即吩咐府中侍从侍女处理病逝的刘表后事,自己带着众文武拥护贵妇人,唤来刘琮到大厅中坐好,尽皆跪拜在地请刘琮接掌大权。
刘琮初闻刘表病逝当即哇哇嚎哭起来,待听到众人要自己继任荆州牧大权,稚嫩的脸色登时微变,急忙对众人说道:“尚有长兄在江夏主持,琮岂敢逾越夺权?!还是前去江夏请回兄长主持大事妥善!”
“公子所言甚是!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当极早迎回大公子!”这时幕官李珪闻言急忙出声应和道。
“汝安敢篡改主公遗训?!”蔡瑁闻言登时变色怒骂,“左右,将此人退出府外斩首报来!”
“蔡瑁,你这奸贼祸乱荆州!废长立幼,眼看荆州九郡尽皆葬于蔡氏之手!某自在断头台等你们前来!”李珪被两甲士夹持拉出大殿,一路上骂口不绝。
刘琮无奈接任荆州牧大权,命蔡瑁并蔡氏家族诸将分管荆州军权,刘琮带着荆州文武葬刘表之柩于襄阳城东汉阳之原。
蔡瑁忙活了一天回到府上,忽有家从来报门外有一人求见,蔡瑁闻言请人入屋,却见来人气势非凡,仪表不俗却颇有礼数,款款施礼后对蔡瑁说道:“某奉曹公之命前来救将军性命!”
“曹公尚在宛洛,如何前来救我?!某执掌荆州军权,有何性命之忧?!”蔡瑁闻言讶然一笑,“使者前来,莫不是取笑于我?!”
“非也!”这使者摇头笑道,“今闻将军废长立幼,蔡氏执掌荆州大权,本该为将军庆贺,然将军尚且不知,刘备大军驻扎襄阳近畔,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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