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吧,只有您几位是这个价,别人吃就便宜,爱上哪告上哪告!”
混混一拍桌子站起,从腰里拔出一柄小匕首:
“你们有菜刀就能吓住老子?哼哼,今儿这花生米,你敢涨价,我就敢给你放血!”
他正说得凶狠,旁边却伸来一只手,将他的匕首轻轻巧巧接了过去。
混混望着自己空空的掌心愣住了,完全不明白这件事如何发生的,按理说他握得很紧,别人就算夺刀,也该撕扯一阵。
白鹏看了看那匕首,摇摇头:“这刀不好看,我给你加加工。”
他捏住刀刃一拧,厚重的钢刀居然就扭成了麻花,随后他手指一弹,刀尖不知飞去了哪里。
“好了,现在比较像一件工艺品,可以卖个好价钱。”白鹏笑眯眯将刀递还给混混。
那混混看着自己报废的匕首,吓得目瞪口呆,愣了好一阵才挥手召集同伴逃走,最后撂下一句狠话:“你等着!有本事别跑!”
所谓“你等着”,只是一句场面话,可白鹏不想给杨丽丽留什么后患。
他坐回桌边,拿起电话拨通司徒静:
“有一家芳芳烤羊腿,位置问我的司机,刚才几个混混捣乱,这店是我的,不想让他们以后再来,怎么处置,交给你了!”
司徒静在电话里阴阳怪气:“这事我会办,可你什么时候开饭馆了?我能不能打听一下老板的芳名?有多漂亮?”
“少废话!”白鹏笑眯眯挂断。
杨丽丽此时已经走了过来,“哎哟喂,大哥你还有司机?你刚才已经很勇猛了,不用再拿个电话装狠,给我瞧瞧,真拨通了吗?”
电话上显示刚才通话对象是“党文静”,杨丽丽哈哈大笑:
“一看就是个小妹儿,在哪个歌厅上班?你让她帮你处置混混,人家是不是问你‘鹏哥你说啥?人家听不懂嘛,晚上过来,给妹妹订房哟’?”
白鹏呵呵地笑:“被你识破了。”
过了一会,真正的客人开始进店,杨丽丽叹了口气,在白鹏肩上拍了拍站起身:
“不能陪你聊了,开始做买卖!挣钱辛苦啊!”
然后她好像又想起什么,特意凑到白鹏耳边:
“喝完了别走,我跟那小姑娘一块住,晚上我让她到网吧通宵玩游戏去,你就可以来了。”
白鹏笑了:“我肯定不走,但也不用撵小姑娘走,咱们去酒店。”
“不去!齁老贵的一晚上好几百块!我做一天生意才挣多少!”
“你一直租房住,总不是长久之计!”
“废话,我要是买得起北京的房,傻子才不买!”
杨丽丽一句话没喊完,白鹏已经又拿起了电话:
“帮我查一查,在北五环外,八高附近,有没有好一点的小区,买套房子,嗯,要好的,高档的,面积大一点,对!联排别墅也行,也别大得过分,打扫起来太麻烦!动作快点,一周内搞定!”
尽管穿越回去的只会是一个“分身”,但对于“那个白鹏”来说,从此与现代的事情隔绝,所以要想让“他”走得安心,就要处理好最后的牵挂---杨丽丽。
杨丽丽看白鹏又拿着电话装模作样,说话口气“吊炸天”,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然后捶他一拳就去招呼客人了。客人们对这个美丽开朗的女老板也很热络,每桌都要跟她攀谈几句,看来都是回头客。不过杨丽丽喝了不少酒,又为白鹏分心,工作出错率比平时高了三倍。
白鹏要了些啤酒和花生,笑眯眯看着杨丽丽工作,直到天色全黑时,忽然外面一阵大乱。
几辆轿车和一辆越野车排着队疾驰而来,停在了外面路边,将本就狭窄的小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十几名壮汉跳下车,从车里拖出几个人,推倒在“芳芳烤羊腿”的店门口。
杨丽丽和若干顾客都到门口去观望,却见地上躺着黄昏时来店里捣乱的几个混混,个个鼻青脸肿哭爹叫娘。
壮汉们还恶狠狠踢打,口中喝道:“看见没有?这家店通着天,也是你们这种垃圾货色能捣乱的地方?”
混混们只能哭喊“饶命……再也不敢了!”
杨丽丽愣住了,看着那些壮汉,怯生生问道:“你们……你们是……是谁派来的?”
一时半会之间,她根本无法将眼前场面与白鹏那个电话联系起来。
壮汉们都没有答话,狠狠补了几脚之后,向杨丽丽点点头,转身上车,齐齐离开。
不到二十秒钟,另一批车辆抵达,这回都是闪着红蓝灯光的警车。
七八个警员下来,两人挟一个,将混混们又塞进了警车。
一名警官面无表情走进烤羊腿店,四处张望,最后眼光落在白鹏身上,过去和他握握手,脸上忽然堆满笑容,低声说了几句话。
白鹏笑道:“辛苦了!算他们寻衅滋事,关几天就行,警告一下,也不用闹太大。”
警官连声称是,告辞而去。
杨丽丽彻底呆住,这个白鹏,几个月前还是蓬头垢面流浪汉,怎么忽然间就手眼通天,一个电话把黑白两道都招来了?
等到局面渐渐平静,店里客人恢复了正常用餐,杨丽丽悄悄来到白鹏身边,低声问道:
“那……你给我买房,那个电话,也是真的?”
“假的,别信!”白鹏端着酒杯笑。
杨丽丽笑了笑,磨叽了一会,又问:
“那……给我买的房,是让我一个人住,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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