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根和横须贺还在,镰仓也还能看看,还有丹泽山。”
想到现在还残存的东西,宗像长出了一口气:“也依旧都很漂亮。”
终于有了些神往的样子,但最后闲院还是气馁了。
“还是算了,我讨厌人多的地方。”
宗像想说丹泽山的人现在其实并不多,但闲院好像有了些兴趣一样看到了前面卖折扇的摊子。伸出手去的少年没有拉住人,反倒只捉住了一丝淡到没法捕捉的残香。
叹了一口气,少年跟了上去。
蓝色。
无论是折扇还是风铃都是这个色调,甚至是已经被闲院挪到一边去的狐狸面具上也用微弱的蓝色勾勒着边缘。雷打不动的品味会让人觉得讨她喜欢意外的容易,但实际上这个色调只能彰显这个人有多固执。
后半段的闲院比之前活跃了些,虽然比起一般的女孩子来说还是冷淡不少。不过在宗像看到闲院开左右打探的时候,有种如释重负的心情。
“那边有章鱼烧,要去吗?”看了一眼那边的人流,宗像改口道:“我去买,在这里等我。”
闲院眨了眨眼睛不发表意见,宗像全当她默认了他的提议。在重复了两遍不要离开之后,闲直接塞在了宗像嘴里。
“我知道了,哥哥。”
在旁边人的目光中,少年败走。
闲院就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直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贱人。”
还是原来的少女,还是熟悉的强调。看着眼前人花了那么长时间来论证她是贱人这件事,还有因为嫉妒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闲院连吐槽都懒得吐槽。
“你和宗像君根本就不是兄妹吧!成天以这个为借口接近宗像君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面对那位同学直面而来的责难,闲院很诚实地告知对方自己的感受。
“兄妹是你自己以为的。不恶心。”
然后她成功地激怒了对方。
耳光带着风声甩过来的时候闲院侧身一闪,手捏着对方的手腕借着惯性向外一甩,那位同学的金色浴衣就因为栽倒在草地上沾上了点点污迹。
“我有一个一直很奇怪的问题,不知道是否能请你回答一下。”
居高临下的少女糖果的袋子,看着眼前打扮漂亮的同学。
“不可否认的是这位同学你一直对宗像心怀憧憬,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同学你从来没有说过。”闲院站在那里,冷酷地戳穿对方的想法:“比起去争取宗像君的好感,同学你所做的行为只让我觉得,你在期望出现在宗像君身边的女生全部死光——至于这种期盼实现的可能,你应该很清楚。”
“你知道什么……”
“不觉得自己可怜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耳光一样。
回去的时候,宗像已经在等她了。
用了比预料的还要多的时间解决更多的问题,以及在抱怨过宗像的叮嘱之后,闲院有点心虚。一直挂着面具般笑容的男生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闲院的暂时失踪,拿着手里的东西递给闲院,看着她打开盒子。
“如果累了的话,那就回去吧?”
诶?
“其实我也有一个一直很奇怪的问题,不知道是否能请弥海砂回答一下。”
入夜时分,小区里安静异常。耳边只有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而宗像突然间的话让闲院一惊。
他听到了?
不过听到了好像也没什么不恰当的。
闲院金色的眼睛在夜晚下蒙上了一层暗色,却依旧闪着一层漂亮的光。
“刚刚听到弥海砂说的话,我突然间很庆幸,没有喜欢上一个喜欢戏弄别人感情的人。”
“其实有点遗憾弥海砂似乎对对我抱有好感的人没什么敌意,反而以一种指导者的身份说教了她。”宗像的表情印证了他的话,在树叶影影绰绰的的阴影下,他的神情第一次有了不满。
“但是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像我所说的。弥海砂有一个非常健康的感情观。”
明明是夸赞的话,但闲院这时候却觉得后背发凉。
“于是呢,问题就来了。”
“弥海砂的话,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虽然看上去很温和,但其实却是很冷淡的类型,非常不容易对别人产生好感的类型。”
这是闲院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的事情。
“所以我很庆幸似乎得到了弥海砂那一点额外的青睐,比如,最先记住了我的名字。”像是完全忘记自己怎样刷过存在感一样,宗像慢慢靠近还在听他说话的闲院:“是这样,没错吧。”
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闲院点点头。
“被亲口承认了还真是受宠若惊,真是让我有了继续往下说的勇气。那么,”宗像倾身,看着因为他的靠近而有些慌乱闲院:“所以我得出一个类似于弥海砂并不讨厌我甚至也是喜欢我的推断,并不是一厢情愿的谬论吧。”
闲院竟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否认。
如果真的讨厌,就完全不会接受那些好意了。
无论是狂犬疫苗也好——家里有现成的律师在候命,还是每天的蛋糕也好——是的她早就知道那是谁出钱买的,抑或是接受好意住在他家也好——会有谁只因为对方是信任的同学就这么轻易地搬过去同住。
“很好。”在闲院默认了他的说法后,宗像的嘴角上翘起来:“这真让我感到惊喜。那么又是为什么,绝对不会用看热闹的心态看着喜欢她献殷勤并且也对对方有些好感的人,又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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