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部下们壮胆以及提供掩护,蜈蚣再度开火。
“砰!砰!”两个点射。
一颗子弹钻入地下,另一颗子弹直冲云天。
蜈蚣气得真想把枪砸到地上去,但念及这是用黄灿灿的金条换来的,实在是舍不得,于是又把枪放入枪套,同时给自己下了命令:回去,少打麻将多练枪。
佐藤连扣板机,却听“卡哒、卡哒”的空响声,没子弹了。
“混蛋。”他骂了一声,扬手甩了南部手枪,跋出腰间匕首。
寒光闪动,佐藤强忍剧痛,稳稳地占据了路中央。
他准备以死相拼,以使井越全身而退。
数柄短刀同时劈到。
急闪,佐藤嘿地一声,匕首扎入旁侧一人肋下。
血溅人翻。
佐藤毫不停顿,带血的匕首猛朝另一个刺出。
匕首锐利,直至没柄。
“砰”地一声,一根铁棍重重落在佐藤头顶。
佐藤强吸一口气,眼前只见到血濛濛的一片以及透过血色的刺目阳光。
乱刀乱棍,乱如雨下。
“杀了井越!”
蜈蚣高叫一声,甩脱外衣,露出满身的青龙黑虎,抢过一根铁棍,当先追赶。
已到了公馆门口,两扇大门犹自开启,数名正在打扫的仆人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的老爷跌跌撞撞地跑来,后面是一群抡刀舞棍的凶神恶煞。
“来人,来人啊,就……就命!”井越已累得上七不接下气,实在跑不动了。
“奶奶的。”蜈蚣手中铁棍掷出。
蜈蚣打枪是半吊子,可对刀对棍却是行家里手。他十五岁就混迹江湖,不是伤人就是被人伤,也不知道打过了多少架,火拼了多少场?
铁棍飞旋,势如风车。
正中后背。井越扑倒在地,眼前天昏地暗,背心痛彻入骨。
“要想分钱的,都他妈给我上。”蜈蚣双手叉腰,大声喝嚷。
人人奋勇,个个争先。
一柄短刀抢在第一,高高扬起。刀锋在强烈的阳光映照下,一片寒光。
井越挣扎着要爬起,扭头一看,顿作一声惨叫。
急急赶来的千代正好目睹这一幕,眼前一黑,脑袋里一片空白,若非旁边有人扶住,已然当场晕倒。
刀锋一闪,劈落。
“砰!”,枪声响。
短刀震飞,噹啷落地。
谢飞出现。
衣衫褴缕、满面尘霜,活脱脱一个讨饭叫花的打扮。
但他双手各持一柄快慢机,挺身而立、目光坚毅、凛然生威。
仿佛万马千军也能力拒于外的气概。
“砰、砰、砰、砰、砰!”
双枪连发,地上尘土飞扬。
蜈蚣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坏了,惊恐地连连跳着脚后退。
“虽说你们是一群地痞流氓,可怎么着也是中国人,我现在不想伤了哪一个,滚!马上给我滚!”
蜈蚣见势头不对,伸手便拔枪。
“砰”,谢飞一枪甩出。
蜈蚣惨叫已声,一发子弹已洞穿他手腕。
“一定要我杀了你们?”谢飞怒吼一声。
齐刷刷,一众人拥着断手蜈蚣,转身便跑。
谢飞哈哈大笑。
笑声嘎然而止。
谢飞突然感到,一个巨大的危险,已猝然迫近。
他有这种本领,总能在千钧一发之既预知到危险的来临。
这本领是多年来在烽火连天的残酷战场上不知何时自然而然形成的。
如灵雀、如狸猫,倐忽之间地一隐。
“砰。”他原先所在位置后面围墙上赫然出现一个枪眼。
好险。
“厉害。”
青木一击不中,暗自吃惊。他对自己的枪法一向自负,从来就是枪响人倒,百不失一。
眼见蜈蚣一伙乱哄哄地朝这里退下来,青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命令道:“快,快去,把支那猪赶回去。哼,贪生怕死、乌合之众。”
两柄战刀同时出鞘,渡边和松井发一声吼,向前飞扑。
“混蛋,回去回去。”渡边在半路截住了蜈蚣等,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持刀恫吓。
“我去你妈的小日本,没看见老子手都断了啊。”
蜈蚣又痛又恼,对日本人也没了好脸色。
手起刀落,渡边根本不想多说什么废话。
血涌满地,人头飞出。
众人见渡边凶残如此,无不胆裂心寒,四下里争相逃命。
地上,空留下蜈蚣的一具无头尸体。
“咱们上。”渡边对松井低吼道:“你去宰了那乞丐,我杀井越。”
一声答应,松井挥刀直冲谢飞,迅若狂风。
“砰砰”两枪,谢飞先射渡边。
渡边反应极快,一个侧翻,滚落在地,肩上火辣辣一痛,已被子弹擦破。
松井已冲到,举刀便砍。
人在咫尺,刀在咫尺。
谢飞只须一枪,便可将松井当场轰毙。
渡边已起,飞腿将刚爬起来的井越重又踢倒,一声冷笑,长刀劈下。
危机时刻。
足尖一点地,谢飞向旁跃出,以避松井的一刀。
双枪一扬,同时开火。
乱枪声中,渡边胸腹间已是血肉模糊,跌跌撞撞了几步,仰面栽倒,眼睛瞪得大大的,收受仍然紧握战刀。
松井一刀落空,随即抬刀便刺。
寒芒一点,飞也似扑向
喜欢沙戮时刻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