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卓是群的屋里出来杜风立即跑去厨房。这间厨房是院子主人的,与专业的厨房比当然不成,但设备也还算齐全,佐料品种也不少,就是品质不是很好。
杜风明白这会儿等于是大考,呆会儿不能让师长大人满意,指不定被怎么修理呢!他拿出十二分的小心,花了半个小时折腾了四菜一汤和二样面点出来。
看着勤务兵把饭菜端进里间,杜风的心悬得老高。
过了几分钟,勤务兵叫杜风进去。
杜风咬咬牙,甩了甩脑袋,走了进去。
卓是群在里间甩开腮邦子吃得挺香的,见杜风进来示意他坐下。
“你吃没?”
“还没有,师长。”
“一起吃吧!”
“不用了,厨房里还有,等下我去厨房吃。”杜风不敢造次。
“嗯,”卓是群吱唔了一声,“听说你也是自由民!?”
“是的,小的父亲是个三等男爵,叫杜景,开货栈的。”
“哦,”看得出卓是群对这个话题并不是很热衷。“你是在武阳入伍的?”
“是。”
“在武阳的训练营受的训?”
“是。”杜风点着头。
“有个叫卢怀功的你认识吗?听说也是在武阳入伍的。”
杜风不明白卓是群为什么突然问起了卢怀功这个倒霉蛋,小心地应承着:“认识,不过不是很熟。”
“是吗?”卓是群盯着杜风,明显是要他说下去。
杜风只好把当初卢怀功被打死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卓是群认真地听着,嘴里含着菜却停止了咀嚼。等杜风说完了,他才又开始嚼东西。
“那小子是真的开小差吗?”
“这个小的可不清楚。不过他也就是离开训练营几十米而已。听说他是独子,将来要继承爵位的,开小差会被剥夺继承权,按理应该不会才对。”杜风不知道师长葫芦里卖地什么药,不敢胡说。
“尸体是你去埋的?”
“是的,是施中校下的令,小的和另外一个士官一起埋的。当时卢怀功几乎光着身子,又没有棺材,我用自己从家带来的一块毯子裹了一下,在营边挖了个坑,给埋了。”
听到这些,卓是群的动作明显一滞。
“你下去吧,以后就跟着我,认真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诶。”杜风知道考试过关了,起身准备离开。
“这个你拿去,”卓是群叫住杜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布袋扔给他。“刚才问你的话不要到外面去瞎说。”
看着杜风关上门,卓是群继续他的晚餐,吃完后叫来勤务兵收拾了餐具,关上门,来到桌边,用小刀拔了拔烛芯,让烛光更亮点。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封信,对着烛光仔细地研读起来。从信纸的皱褶看这两封信应该已经被看过好多遍了。
“施升达,辛定中。”卓是群的声音没有透出一丝感情。他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其中一封信上刘顺乐的落款,拿过另一封信的信封望着封口处卢尚伯爵家的腊印,呆呆地出了神。过了好一会儿,他又翻出几份有关本师的人事文件认真地看起来。当天直到半夜,他屋里的烛光才熄灭。
杜风回到厨房,见没人,才敢打开卓是群给的布袋,里面有十个金币。杜风在清诚面馆一年才领十二个银币,也就一个金币零二银币。对此时的杜风来说十个金币可是一笔大财产。喜滋滋地掂了掂这笔横财,杜风又有点发呆——“我做的这顿饭值十个金币?”“会不会是大人给错了钱袋?要是的话我该不该还回去?还回去大人会不会觉得没有面子?”杜风不禁浮想联翩,不过他并不傻,很快就明白这钱很可能与卢怀功的事儿有关联。想起连署告状的传言,杜风有点冒冷汗,幸好刚才没敢胡说,不知道这位师长大人是偏向哪一方。杜风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地当他的厨子,对搅进这种麻烦可一点兴趣都没有。“这十个金币可不好拿啊!”杜风一晚上没睡好,时不时地摸一摸藏在怀里的金币。这时的他完全忘了秦蒙告诉他军队要开到纪灵王国去的事儿。
第二天,杜风弄好了早餐给卓是群送去,卓是群和善地跟他打着招呼,开始进餐。看着卓是群狼吞虎咽地样子,杜风多少安下了心。伺候完卓是群,又喂饱了师部的副官,杜风以采购的名义离开师部出去逛悠。
杜风在路上搭了辆顺路的大车,进了幽明城。
幽明城依山而建,最早是几百年前的关隘,只有一堵封住隘口的城墙,后来被叛变者从背后给偷袭过,损失惨重。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再次发生,关后又修了城墙,在增补之下变成了城。刚开始只有驻军,后来商队在经过此地时总要停下来休整一下以便翻过风阴山,带动了当地的相关产业,经过几百年的时光最终形成了集军事要塞与商业中转站为一身的幽明城。
杜风进城去除了想看看当地的食材状况,探访幽明风味吃食,更重要的是为了刀。
不过别误会,杜风想要的不是杀人的长刀或军刀,而是幽明的特产——厨刀组具。在几百年前枪炮还没出现的年代,军营里少不了铁匠。做为军事要塞,幽明城更是聚集了一大票铁匠,在当地形成了相当发达的兵器制造业。可是火器的大量出现使军队对传统铁匠的订单快速地萎缩,一些铁匠无奈转而生产民用品。结果幽明城的厨刀成了东大陆的名产。这儿的厨刀不仅好,而且全。真正的好厨师绝不会象平常人家那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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