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完全可以用一句峰回路转来形容,刚才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白小郎和陈小文突然一跃而起,一拳一脚向姑娘轰去。如果平时在地上躺半天突然跳起来喊打喊杀那最多也就算是行为艺术,不过此时正有个五尺三寸挂着一脸淫笑的矮子紧紧得抓着姑娘的脚,这就大不同了,甚至还有一丝xing骚扰的隐讳。抓脚的正是刚才跟吕小饼打招呼的张小虫,后来看过他那张脸的人都反映连续几个晚上都做恶梦睡不着。后来我听姑娘说这个矮子是从地下钻出来的,要不当时的情形论身材、论相貌,怎么也轮不到他抓脚啊。
我忽略了一点,我想大家都忽略了,姑娘的手还能动,手还能动就意味着有些人不能动,可惜大家都没注意到这点。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教训,人生路漫漫,有道是活到老、抢到老,不从实践中积累经验,怎么能在抢劫,这份这么有前途,竞争又如此激烈残酷的行业中脱颖而出呢?我在以后见识的几次黑抢白,黑又抢黑,官又抢黑的大型群抢、乱抢活动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观点,那就是抢劫前一定要买保险,哦,说错了,是做事前一定要认清主要矛盾。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无语。张小虫的脑袋离我的脚不过一尺,其实我本来可以一脚把他踢晕的,但是师父没教我如何偷袭,所以我无从下手,其实当时如果一脚踢下去的话,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现在想起,那真是一次恰到好处的彷徨,因为在我犹豫的刹那间,我被踢飞了。
我在空中翻滚,但是我依然看清了踢飞我的人,王小虎,那个胸肌很发达的男人,左手拿只毛笔,右手拿只拖鞋,追风赶影般迎上了姑娘的飞刀,我看出来他并没想挡住飞刀,只要能挡上一挡就足够了,因为从我开阔的视野看去,吕小饼、白小郎、陈小文的拳脚武器都已到了姑娘的眼前。
“韩什么,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当姑娘问我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落到了我身边,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现在有一二三四五十只手。在各种桥段中,当说出这种话来的时候,男女主角就要生离死别了。
“这个这个,大家心里都清楚,又何必坦白呢,我喜欢那种朦朦胧胧的……”,看着姑娘肩头大片的鲜红,我嘴唇开始发抖,虽然我预感到姑娘可能是要借我的手免遭羞辱,但是我、我、我晕血啊。我右手轻轻从姑娘那粉白粉白的脖颈下穿过,慢慢把她扶起来,因为受了内伤,姑娘白皙的脸上泛起两陀红晕,更有一种妩媚的味道。想起她也这么抱过我,我不由得一阵害臊。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是啊,大姐。”我回答的如此的快以至于像四把刀同时捅进了心口,如果爱也是一种武术,我想我就是武林盟主。
“那你现在背起我来快跑。”
“赴汤蹈火啊大姐,不过,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往那跑?”这个提议倒是出乎我意料,以至于我马上迷失了方向。
“笨蛋,背起来跑就是了,只要不往他们那里跑就行。”
“可以,不过我得先跟吕小饼说一声,结拜取消,另行通知?”
姑娘没再说话,因为她已经晕过去了。
我权衡了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其实我对用香来计算时间的做法非常的不理解,因为这些年大家都不种地了,开作坊的开作坊,打工的打工,前几天北街在省城兰州打工的张一毛添了个儿子居然起名叫张土包,可见我们的人都已经渗透到文化领域了。接着说香,玉门镇光卖香的就有三十八家,由于没有统一的标准,所以各家的香就长短不一,形状不同,有人甚至把一根香掰成好几截搞什么迷你版,靠,牛逼,越牛逼越容易晕。但是十分之一柱香到底有多长,已经没有人能推断的出了。
权衡了以后,我还是矛盾。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虽然吕小饼想跟我结拜,但这还只是个假设,还没有变成现实,等到结拜了我再跟他解释也不迟,朋友嘛,有事没事插两刀,大家的关系自然就近了,于是我决定先救姑娘,而这时,吕小饼的一句话,颠覆了我苦心经营的一片大好局面。
他说,“别砍那小子的腿,里面全是银子。”
每个人都有阴影,像有些人怕老鼠,有些人怕sè_láng,而我阴影是谎话。小的时候老爹老娘就经常说一些“不哭给你买糖”,“阿草是最棒的”之类的话来麻痹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一听到糖、棒等字眼就亢奋,半夜三更起来劈柴到天亮,有次师父说我能有幸成为墨枪传人就是因为有次他半夜挠墙的时候看我劈柴的动作才发现我的潜力的。
吕小饼的话深深地揭开了我心灵的伤疤,我霍一下站起身,银子迫不及待得顺着裤腿滚到地上,像开了圈的绵羊,而内心的彭湃,却远比这银子翻滚的厉害,如同煮熟地饺子,此起彼伏,甚至要炸开。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炸开的饺子是什么程度,但我记得有次如同半熟的饺子的时候我就拆了一间大屋。生活如同劈开的木柴,无奈却有迫不得已,我不想强出头,我不想杀人,但是正如大家所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很多时候我想起这八个字,总有不同的感受。是悲凉、是无奈、还是要传达某种潜意识的真理?这些都不是我要研究的,但是随着意识流的融合,我知道,那是一个借口,一个创造了江湖又颠覆了江湖的借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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