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就像一个大熔炉,不管你是钢渣还是铁蛋,都能被练成钢,最起码,也是块不锈钢。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不锈钢似的男人,处处都一尘不染,远处看去,像一块闹鬼的桌布。
有些人天生害羞,如果你看他,他可能紧张的连走路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了,眼前这块桌布的出场完全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他摈弃了传统的走路方式,而是以身代脚,呈椭圆型从大约四十五度角的三十米长坡上飞滚而下,当时只可用一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来形容,众人一时看得呆了。
谁知那人竟不理会众人惊愕的目光,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朝姑娘鞠了个躬,“如此良辰美景,大家坐下来,聊个天,谈个心,多诗意,虽然现在流行以武会友,但咱们江湖儿女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姐姐,你说呢?”
这时这块烂泥桌布才抬起头来,人型黄土外壳并没防碍我透过现象看本质,乍一看二三十岁的样子,不过仔细看又像是四五十岁,其实如果他说他六七十岁我也相信,因为他脸上的土实在是太多了。个子不高也不矮,身材不胖也不瘦,若不是还长了两排四环素牙,此人就毫无个性可言了。
“在下吕小饼,神交姑娘已久,若说对姑娘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倒显得见外了,我家这两个宝贝最近看了一本《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小孩子嘛,青春期躁动,辨别是非的能力也不强,难免会效仿故事的主人公作出一些特立独行的事,冒犯之处还望姑娘多包涵,哦,对了,姑娘贵姓?”
“还有这位小哥”,正在我压抑自己激动心情等待俩小辫的回答时,吕小饼“啾”一下出现在我的面前,“不得了,不得了啊,看小哥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如悬胆,目如朗星,双手过膝,双耳垂肩,更奇得是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年纪轻轻的就有一身横练的筋骨,简直就是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要是有天打通了任督二脉,那还不飞龙上天啊。哦,对了,小哥贵姓?”
“俺、俺、俺叫韩……”
“这不是王大员外的大公子王小虎吗?几天不见,胸肌又大了,来叔叔给你查身体。”这吕小饼简直就是个风一样的男子,眨眼间,又跳到那几个小p孩身边。
“那个不是张大举人的公子张小虫吗?还练鹰爪功呢,这两只小鸡你拿去,多抓活物有助于鹰爪功的深层次的发展……”
吕小饼像只蟑螂似的不停的跳来跳去,好像这里一大半人都是他的熟人,当地上留下七八个黄土堆的时候,吕小饼又跳到了我面前。
“女孩子最希望水落石出,男孩子最希望难得糊涂,女孩子不知道宽容是种美德,男孩子不知道真诚是规则,雾里看花,花也在看雾,沉默的时候都有点想哭,向谁挥别,谁在挥别你,真不该彼此看得太清楚。今天大家聊得很投机,不如咱们到前面客栈要上三五个小菜,进一步加深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有那个韩什么,不要以为你说话声音小我就听不见,年青的时候我读过一些诗歌,有句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每次读到这里,总不免有泪沾襟,唉,曲高和寡,本来我以为我就这么孤独终老,没想到碰到小哥,你姓韩,我姓吕,合起来就是韩之吕,这么强劲的组合,这么精彩的创意,若是再不结拜,可就太对不起群众啦!”
这件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我也曾想过结交三五好友,成立个什么什么社团,大家一起闯天下,但事情发展太快往往让人措手不及,我根本就没有思想准备,还是吕小饼比较有经验,于是我在他的指导下准备背起白小郎到前面村子共叙仰慕之意,正在我弯腰的瞬间,我又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这次看清了,是一把精巧飞刀,感受着她修长的身材从我面前滑过,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
我没练过飞刀,但是我练过眼力。无聊的时候我经常扎扎苍蝇、香头来打发时间,以至于师父说我杀生太多,又对佛祖不敬,早晚必有报应。报应不报应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一柄飞刀正向我的手扎去,不对,只是从我的手掌下滑过,又十分隐蔽的划出一道诡异的曲线向另一只手的手,苍白、有力,那好像是吕小饼的手。
再看吕小饼面不改色,右手去势不减,仍向陈小文抓去,左手已多了一把短剑,舞成一片光屏,挡在身前。但听得叮叮当当,刀剑相交之声密如连珠,瞬间便已相撞了三十余声。而飞刀仍是不离不弃,撞开短剑径直向他右手划去,右手不情愿的在陈小文身上一沾一抬,变戏法似的又多出一把短剑来,叮叮当当又是一阵撞击,飞刀才折了个弯,又飞了回去,落到已经站到我身边的小姑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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