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高丽贞和斧燧应龙他们出了丘陵后,回到了斧燧应龙的驻地。此时,天已经开始亮了起来,而整个丘陵,却已经成为了灰烬。在丘陵后面的一个月牙形状的小湖上,还冒着热气。这大概就是月牙泉吧。
而空寂的战场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悠长的远古歌谣:
山崖边——,月牙泉——,泉边女——,痴万年——,逝石头——,黝容颜——,
数明天——
……
我骑在雪龙马上,回望故关草原。那里的帐篷里,又有了新的炊烟。而在我背后的那片废墟上,又有好多死去的人被埋进了黄土里。
一些人死去了,许多东西便也随他们静静地消逝,你不要想去留住他,能够留下来的,只有还要继续生活的人们。尽管很多时候这些族人们,并不知道明天对于他们意味着什么。也许真的象几千年后一个诗人说的那样:
“不要跟我说明天
明天从另一个早晨开始
那时我们都将沉沉的睡去……”
在营地上,素女、高丽姬、还有在阳光里牵着手的斧燧应龙和高丽贞,他们的脸上是健康而幸福的笑容。
不需要去怀念死者,还是生的时候,就该快乐的生活——
“你怎么把人家高丽贞骗到手的?”我问斧燧应龙。
“没有啊,这个……”看这小子涨红的脸,就知道没什么出息。
“轩辕阳,你别难为他了,要不是我妈把我关了起来,我早过来了。”高丽贞对我说道。我看了看高丽姬,发现她狠狠瞪了一眼高丽贞,高丽贞就马上闭上了嘴。
“这样吧,你和斧燧应龙在这里继续驻守,并集合姬姓部落的人,我带你母亲去见族长。”我对高丽贞说道。
“那你们去吧,一会儿早点回来把他们谈的结果告诉我。”高丽贞说到。
“他们谈什么?”我问她。
“你去了就知道了。”高丽贞看了看他的母亲后催我道。
我和高丽姬一起去族长驻地的路上,我本来想问她点什么,但是看见她的面色很严峻,我便没有开口。但刚到族长的帐篷外,高丽姬就在帐外大叫起来:“轩辕黄,滚出来!”而我想阻止都来不及。
“你就是高丽族长?请进帐说话!”轩辕黄从帐篷里出来后,笑着答道。
“你的烂帐篷有什么好进的,等我先把话说完。我可告诉你,要不是为了救族人,我宁愿战死也不投降的,你可别以为我怕你们!”她盯着轩辕黄说完后,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本来想损她两句,但是族长在这里,我没说出来。
“高丽族长的英名,我是早有耳闻的,能够在这里见到您,是我们炎黄族人的大幸啊!”轩辕黄这家伙开始拍起了马屁。
“少跟我来这一套,现在听着我的条件。而且你必须全部答应,如果有一条不答应的话,要杀要剐随便你。”高丽姬神色冷峻地说道。
“这个,你说吧!只要我们部落能够办到的,我一定办。”轩辕黄显然面有难色。
“第一,我们部落归入到炎黄部落后,必须保留高丽姓氏。第二,我会在适当是时候去攻打绥河流域的高丽绥,以报当年他驱逐我姬姓一支的仇恨。第三,让斧燧应龙娶我那不成器的高丽贞。”高丽姬一口气,将她的条件都说了出来。她说到第三条时,我听了直想笑。
“全部答应!”轩辕黄显然对高丽姬的条件十分欢迎,因为这根本就不能叫什么条件。第一条炎黄部落早就开始在实施了;第二条根本就不用高丽姬来说,因为在攻打了蚩尤后一定会北征高丽部落的,现在有人要当先锋,轩辕黄正求之不得。如果光是这两条,轩辕黄兴许还些顾忌,因为真弄不清高丽姬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但是高丽姬说的第三条头,打破了轩辕黄的顾虑。
轩辕黄接着说道:“不过,征伐高丽绥,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击败蚩尤部落联盟后,我们再商议此事如何?”
“好吧,我现在去收拾残余部队。”
“对了,有件事情你不要介意。”轩辕黄道。
“什么?”
“少典,就是高丽大挠,是我的父亲!”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对我们的行动这么了解,哎——高丽大挠。”高丽姬长叹了一声后,默默地向丘陵那边走去。
“总算结束这仗了!”轩辕黄长舒了口气,接着对我说道:“你现在去帮着救护一下,这仗肯定还是有许多伤员。”
我回到斧燧应龙的驻地时,素女和高丽贞正在高兴地述着别情。看见我来了,高丽贞马上迎了过来,对我说道:“谢谢你,轩辕阳!”
“你谢我什么?”我摸不着头脑。
“斧燧应龙说,是你帮忙轩辕黄才让他来救我的!”高丽贞对我的态度好多了。
“真的吗?”我边说这话,边偏着头望着旁边的斧燧应龙。这小子正摸着后脑勺在那里笑。
“素女可是对我说你挺能干的!”高丽贞的小嘴真甜,可惜我知道这是有目的的,这小妮子很聪明。我看了看她身边的素女,她却躲开了我的眼神,又说是要去看看伤员。哎,她怎么老是这招啊,真让人难以琢磨。
“你别胡弄我了,你不就是要我在斧燧应龙千统那里说你的好话吗?你放心吧,我们的斧燧应龙喜欢的人,除了叶子就是你了!”我对她老老实实地说道。
“我在今年秋天,要跟应龙哥去接叶子回来。”高丽贞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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