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下的博丽神社,散发着不一样的气息。
青苔长阶,红门注连,阶台上那美丽的红妆巫女目光涟涟。
早早的结束了神社的事务,从后山打来一盆洗脚热水,泡上暖暖的茶,坐在陈木长阶上欣赏着落日,博丽灵梦的平时生活就像是四十五岁后的大叔一样颓废。
颓废,而又安逸,一尘不变。
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十几年了,并且仍将持续下去,其间有些人来了,有些人走了,有些人突然出现,有些人悄然消失,但巫女依旧是巫女,永远保持着自己的步调慢慢前进,不被外物叨扰。
今天的神社,依旧是风平浪静。
“咚——咚——咚——”
......除了这略微刺耳的声音。
沉闷的敲击声,从后院传来,老庄稼门户一听便知道那是那是铁锄敲击泥土,翻耕田地时发出的独特响声,它被人们誉为“春晓的前报”,隐喻着着春天的来临和春种秋收的双重含义。
但无论是哪种含义,都不可能使这声响出现在博丽神社,第一,现在是严冬,第二,贫穷的巫女不种粮食。
回头过头去,望着声音的来源,少女的眸子中闪过几丝困惑,在舒适的泡脚和起身察看之间犹豫了一会,最终她还是披起了围肩,向着后院走去。
在那里,一个身影正辛勤地忙碌着,他在博丽神社小小的后院中架起了蔬果架子,上面缠绕着各式各样的藤蔓,不科学的在严冬中依然保持着新鲜的翠绿色,一旁还开耕出了十几平方米的耕地,现在正忙着在上面翻耕播种。
“你这笨蛋,干什么呢?”
巫女小姐却从不吝惜自己的嘲讽,她看着那个笨蛋,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呃,是灵梦啊。”诧异的转过头,发现来人是灵梦后,他不由挠了挠头,笑着说道:“之前不是说了要在神社里种些作物吗?你看,前些天买来的种子贫道都种下去了哦,只要稍加照看就可以坐等收获了。”
“所以才说你是笨蛋啊,你看我是会照看这些东西的人吗?”
“......的确不像。”道人想了想,一下子丧气了,说道:“喂喂,就算是说谎也好,别这么直接行不行,这太打击贫道的工作热情了。”
“谁让你一天到晚尽干傻事。”翻了翻白眼,灵梦将他的抱怨抛在了脑后,她耸着肩向着屋中走去,“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去把脸洗一洗吧,然后进来吃饭。”
“吃饭啊......时间恐怕不够了呀......”
然后身后传来了轻轻地话语,似是在自语,又似是在感叹。
“是吗。”
听到了那话语,少女的脚步微不可察的一顿,然后继续向着前屋走去。
看着巫女的背影,道人想了想,跟了上去。
穿过走廊,越过祠堂,绕过立柱,最后在神社主殿的门阶上,看到了少女,她就坐在那里,正对着开阔的院子和远处的鸟居,单薄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
挠了挠头,道人坐到了她的身边。
“喝酒吗?”
从角落中拿出了酒瓶和两个酒杯,少女一边向道人询问道,一边往其中盛满了酒水,不由分说的递到了他面前。
看着迫在眼前的酒杯,道人苦笑着接了下来,然后两人一饮而净。
酒液顺着喉管而下,用其烈性温暖着脾胃,不得不说是种享受。
“这酒不错啊!”他感叹道。
“真是难喝啊!”少女也感叹道。
“......你就一定要和我唱反调吗?”放下酒杯,道人斜督着灵梦,用一种无奈的口气问道。
巫女小姐并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一口灌下。
“真是难喝啊!”她又一次叹道,“离别酒的味道果然很糟糕。”
“......你已经猜到了吗?”摸着鼻子,道人说道。
“你以为能瞒得过谁啊,笨蛋。”面无表情的,灵梦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一边说道:“脸色越来越差。身体越来越虚弱,还在自己房间里亮起了续命灯,傻子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哎......本来也没打算欺瞒你。”抿着杯中的酒水,道人斟酌着自己的话语,“只是觉得没由说的必要,毕竟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突然对你说他快要死了什么的,很奇怪......哎呦,痛!”
脑门上突然挨了一记的道人,抱着脑袋奇怪的看着灵梦,似乎不明白少女为什么会突然生气起来。
没有理会一旁的道人,灵梦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被夕阳染红的石阶,突然开口说道。
“......知道吗,我已经在这个院子里生活了十几年了。”
她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般,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十几年,应该就是我活到现在的全部时间吧,这院子里的每一簇杂草,每一点坑洼,每一个缺口我都知道,但如果说是在这里长大的话,我却又不能确定。”
“为什么不能确定呢?因为实在是记不清啊,我对小时候记忆这种东西实在没辙,十岁以前模模糊糊的,六岁以前根本就没有印象了,或许是因为觉得没有记下来的必要吧。”
“但是紫却告诉我,我的童年是由上一代博丽巫女照看的,她养育了我整整六年,看护着我的日常,教我符咒,教我识字,教我为人处世的道义,直到离开人世为止,她一直都扮演着扮演者母亲一样的角色。”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的我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她的声音是怎样的,她长什么样,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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