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原来是比企谷君呢。你的脸大汗淋漓的,都可以被归入两栖类了呢”
“嘛啊,因为年轻还很湿润,这也没办法呢。平冢老师就没法这么说。她好像很在意呢”
像往常一样互相打了招呼,我在位于雪之下的对角线上的,我的指定位置上坐好。
雪之下像往常一样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接着,将视线落回到手中的文库本上。
虽然能看出来她情绪不佳,但至少那似乎不是对我的怨恨、厌恶或者是嫌恶。证据是明明平时她会对我进行三言两语的挖苦讽刺,今天却十分老实。话说回来,平时我实在被说得很过分啊。
既然不是对我有所不满,为什么这家伙心情会这么差啊。这样会让现场气氛变得很糟糕的所以快停一停吧。这就是那个了吧,那种心情好和心情不好时反差特别大,必须小心翼翼对待的ol了吧。
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做,我也从包里抽出了文库本。哗啦哗啦地随意翻阅着书页,偶尔向雪之下的方向瞟一眼。
“……呼”
明明只是在阅读书本而已,却微微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在阅读的过程中仍然不停积蓄着压力的样子。这算啥,这书有这么无聊吗?不看不就好了吗……
嘛啊,对平添压力还是叫自体中毒的人,不管说什么也是白费工夫。自己产生的压力只能靠自己来消除。
放置不管的我打算把精力专注在读书上,重新将视线落回书页。这时吵闹的声音咯噔咯噔地响了起来。
“呀哈啰—!”
打着像是炎夏一般闷热的招呼闯进活动室的是由比滨结衣。踩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坐在了平时的位置上。
最近由比滨的裙子比起平时还要稍短一些。藏青色的长袜也不再穿了,更多地换上了船袜。而且短袖罩衫的袖子也被强行卷了上去。已经是完全的夏季装扮了。也就是说,胳膊和腿露出的部分相对又多了一些。没,我可没盯着她观察,只是因为每天都会照面,所以这种程度还是多少明白一些而已。要是小看孤零零的观察眼可是会很困扰的。
“好-热啊”
坐在座位上,由比滨捏起罩衫胸口的部分啪嗒啪嗒地扇着。不要做出这种动作啊。不是很容易就看到了嘛。
这么说起来,这家伙成天咋呼着好热好热,却也没穿过开襟衬衫或者polo衫之类的衣服。该说是有些意外吗,这家伙十分拘泥于绸带呢。
为了尽可能地将视线转离由比滨,我将意识回归到手中的文库本上。这时,本来就被湿气弄得有些软的书页因为使了点劲,弄出了一些褶皱。
啊啊,等会儿必须要用重物把书压平啊……。这对喜欢书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悲伤的突发事件。这个季节也有不好的地方啊。
这并不是由比滨的错,倒不如说完全是我自己的问题,虽然是因为我”看到了对不起”的心情的缘故,但毕竟变成这样的一个间接原因是由比滨,所以虽然知道自己很不讲理,但还是不由得向由比滨送去有些怨恨的视线。没,并不是因为有些在意胸口的啪嗒啪嗒或是对她意外的腿长感到不可思议之类的理由,只是单纯地把好心当做歹意的怨恨的视线而已。不管哪个都是最差劲的理由呢。
不过,这大概本来就是杞人忧天,由比滨完全没注意到我的视线,而是担心起了雪之下。
“小雪,怎么了?”
还是不要向在她眼里人就像虫子一样的心情恶劣的雪之下搭话比较好吧。不过向平常状态下的雪之下搭话难度就不小了。
然而,现在的由比滨是可以做到的。
在以前的话,由比滨绝对不会涉入其中,而只会问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吧。而现在变成了像这样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这也是她们之间距离缩短的证据。
感觉自从由比滨的生日以来,她们互相之间不必要的推辞和顾虑都变少了。
雪之下也是,在被搭话的瞬间像是在犹豫是否要回应一样停止了动作。不过,接下来对由比滨做出了真挚的回答。
“湿气有些太重了,纸(kami)变得有些……”
“啊—,湿气啊。我的头发(kami)也总是梳不齐呢—。实在是烦死了”(注:纸和头发读音都是kami)
面对轻抚着文库本,吐出叹息的雪之下,由比滨粗暴地用手梳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合不拢吗?我的话正好相反呢。纸都被湿气弄得有些弯曲,粘在了一起……感觉特别烦躁呢”(注:这里的合不拢和上面的梳不齐也是一个词)
“诶—?才不是这样呢—”
由比滨说着站了起来,绕到了雪之下的背后。不顾雪之下露出的惊讶的表情,轻快地开始抚摸雪之下的头发。
“超级滑溜溜的哦。啊—,不过,可能会有些热呢”
“……由比滨同学?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啊,有了!”
由比滨在口袋中咯吱咯吱翻了一下,找出了什么东西。可以看到她的手指拿着那个东西不停地转。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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