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杀了宁沽南,可现如今又不光是想杀了宁沽南。
所有人都死了才好!一了百了!
揽光笑得无声无息,身体中的怨恨不断在叫嚣。她也是这般嗜血狠毒,和宁沽南和裴郁镜一样,想来他们也都该是同一血脉,所以才会这样的疯狂!不顾一切!
她摸了摸袖子中反手握着那柄匕首。匕首上湿漉漉的,还带着掖湖冰凉的湖水。揽光指腹轻轻在刀刃上拂过,甚至不觉疼痛,已经有温热的血从那比发丝还细薄的伤口中涌了出来。
“我想……”揽光平淡的张了张嘴,转而伸出手去,想要撩开玄黑幔帐。只是她那手才刚触碰到,就被宁沽南一把握住了手腕。他力气极大,发了力在擒握着她的手腕。
揽光狠狠的瞪着他,恨意不加掩饰。她如今是昏了头,被这些幕后的真相昏了头,非得将这些发泄了出去才能解脱痛快。
宁沽南看着她,却又好似完全再看着一个无甚活气的死物一般。她的怨恨对他而言起不到丝毫作用,根本无甚痛痒。揽光忽然想到裴衾,她不在宫内的这段时日,他一个人何尝不是受到宁沽南随意揉捏。到如今,她亲眼见到了裴衾癔症发狂的模样!说到底,又怎么不是宁沽南的缘故。
揽光现如今只在乎这个一个侄子,她与他相依为命。可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如今还要将他们的命都拿去。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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