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眦着大白牙冲楚阳翻了个白眼:“嗬,说得好像当初你娶阳夏,你就有多愿意似的!”说完,立刻后悔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看着阳夏的眼睛充满“泪水”,“诶阳夏我不是故意的。”脚上的高跟鞋才算满意的挪了开去。
阳夏本想说没事的,都过去了的,我不在意。
结果楚阳却蹙了眉,有些不悦:“我当初,没有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从来没有,即使他那时不懂爱情也没有爱情,即使,他也曾常常对她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不愿意娶她。
不管是责任,抑或是自己的复杂的心思,但他从未不愿意娶她。很奇怪,却又很无奈。
说他冷血吧,好像还那么点人性。可是说他有人性的吧,他有时候又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好吧,秦墨大尾巴狼笑mī_mī的点点头,这孩子大概什么都聪明,唯独面对感情这回事的时候,不太聪明。身边有个于晴啊,那大美女,要家世有家世,要美貌有美貌,要才华有才华,他个榆木疙瘩愣是没开出朵花。
却是在完全陌生的人身上,动了情,而不自知。
伤害了别人,围困了自己。
秦墨越想,越觉得满意,还好楚阳情商不高,娶阳夏之前,屏蔽除了她妈以外所有的女的,情史单纯得可爱;娶阳夏之后,屏蔽除了她妈和阳夏以外的所有的女人,婚姻单纯得可爱。不会有无穷无尽带着诱惑的烦恼。
也不知道这小子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秦墨悠悠叹了口气。
阳夏自楚阳那句话后,就一直沉默,挂着嘴边的笑意也没有了。
秦墨乐得看戏啊,觉得这小姑娘,哦不,前楚太太要爆发了,东拉西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楚阳聊着,就是不走,等着好戏看。
结果大爷他说得口都渴了,阳夏还没有发作的意思,只是给楚阳剥了橘子,然后又给何景思跟他剥了个弥猴桃,从头到尾,没有发作。
秦墨走的时候,还小声嘀咕着,没天理啊没天理,这前楚太太看样子是在生气啊,为什么不爆发?为什么不暴揍楚阳一顿,琼瑶式的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然后楚阳就可以做马景涛式的怒吼,我也不想啊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原谅我吧!然后跪舔阳夏。
何景思在他身旁做呕吐状:“秦墨你真恶趣味,庸俗!以为全世界人都像你一样的庸俗!”
秦墨又眦牙,爪子搂着何景思的肩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唉,楚阳的戏一辈子难得看一回,这小子打小一张面瘫脸,走遍天下无人敢粘,我挺想看他装乖的样子。”
何景思怒:“你就作吧你!咱俩的婚不订了,你就是个变态!还是严重的心理变态!”
秦墨忙追上去:“诶!我就那么一说,就那么一说啊未来老婆……”
阳夏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两个人打闹,不胜唏嘘。转身面对着楚阳,却又沉默起来。
沉默,沉默,又是沉默。
以前没什么话说,现在还是没什么话说。
楚阳看了看天,忽然觉得手心有些颤抖,慌忙掩饰着开口:“阳夏,你要是忙,就回去吧,我没事的。穆团给我请的有看护,你不用担心。”他拼命的压制着心里渐渐塔尖起那团*之火,拼命的,想把它熄灭,可是那玩意太强大了,太强大,他有些承受不住。
目光灼灼的盯着阳夏。
阳夏沉默着,没说话。半晌收拾了东西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楚阳颤抖着,死命的揪着自己的心口,末了,觉得全身都痒,都麻,难受得要命。他受不住了,按响了医护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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