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仲羽傻乐了一天。
这导致易小北在旁边瞅着,深刻的怀疑了自家的公子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他忧啊,他愁啊,他蹲在地上大把大把的薅着头发啊。
不提防肩膀处忽然被人猛拍了一巴掌......
他立刻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嗷的一声就喊了出来。
惊魂未定的回过头,一眼瞥见自家小姐魏季芳和她的丫鬟春柳正站在他身后。
拍他肩膀的自然是春柳。至于魏季芳,好嘛,丫的又在那装上娇弱了。
“小北,”她举起手中的白绢刺绣手帕捂着口,细细的咳嗽着,“你瞧着日头烈的,晒的我都快要中暑了。赶紧的,倒些凉茶来给我喝罢。”
易小北抬头望了望天,然后抽了抽嘴角。
小姐,今天是阴天的好吗。
“小姐,”他冷眼望着春柳扶着她坐到了旁侧的椅子上,凉凉的道,“这里没有外人,您就别装柔弱了成么。”
话音刚落,只听得唰的一声。
原来是魏季芳随手撩起了自己的杏黄罗裙,然后二郎腿就翘了起来。
手中的白绢刺绣手帕不住的给自己扇着风,另外一只空闲的手还在拍着青石桌面,豪爽的叫着:“小北儿,麻溜的,赶紧的给姑奶奶倒杯凉茶来。”
因着这一拍,手腕上戴的两个玉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叮叮之声。
易小北又开始抽嘴角了。
他现下这会深刻的为魏家的老太爷扼腕叹息了。
一个儿子罢,虽说外面都传闻是精英,巴不得自己的儿子都像了他,但自家公子他眼光不好啊,愣是看上了姚砚这个刺儿头啊。至于他家的这小姐,唔,外面谁不说魏家的这小姐贤淑贞静啊,可是现下他瞧着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凳上哧溜哧溜喝凉茶的魏季芳,怎么觉得,这就是一杯具啊。
魏季芳喝完了杯中的凉茶,随手将茶杯子撂到了石桌上,就开始问着他大哥的近况了。
“小北儿,我大哥他怎么最近都没有回家过过夜?他这段时间都去哪里过夜了?”
易小北面上纠结上了。
这要不要说实话呢?到底要不要呢?yes or no,这是个问题。
魏季芳开始猜测上了。
她靠近了身子来,面上是高深莫测的表情:“不要告诉我这么长时间我哥他都在铺子里过的夜啊?”
易小北面上继续纠结。
哗的一声,魏季芳又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叮叮的声音,那是她手腕上两只玉镯轻撞的声音。
至于说哗啦这声音......
易小北心疼死了:“小姐,这石桌可是正宗的大理石。”
但魏季芳却是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不就百来两银子的事?没事,姑奶奶我出的起。”
易小北泪奔了。
姑奶奶,哪次您弄坏什么东西的时候不是这说辞?可又有哪次见您掏出过一分银子来?
但魏季芳已经是继续在逼问了:“快说,我哥最近到底是在哪里过夜的?”
易小北已经是涕泪满衣裳了。
“小姐,你都已经知道答案了你做什么还要一直追问小的?”
“当真?”魏季芳立时开始眉开眼笑上了,“所以我哥这段时间都跟姚砚睡在一起了?”
春柳忙在旁边用手指捅她的腰眼子。
魏季芳回头瞪了她一眼:“作甚?”
“小姐,”春柳也是个不服硬的性儿,“你面上这笑容,太猥-琐了。能不能收敛一点?”
但魏季芳不听她说还好,一听她说,面上的那笑容就越发的猥-琐上了。
“嚯嚯,人家高兴嘛。想我哥这守身如玉了二十二年,现下终于是有人破了他的身。”
易小北瞬时就觉得,她家这小姐,其实跟姚砚,那就是一路货色。
就是不知道自家公子要是把姚砚娶回了家,然后家里是两个这样的姑嫂......
自家公子的日子那得过的有多惨啊。
易小北又在心中默默的为魏仲羽点了个蜡。
但魏季芳这会已经是激动上了。
“小北儿?我哥在哪?哎呦喂,赶紧带我去见我哥去。不,春柳,不然我们是不是该买些礼品去见我那未过门的嫂子?哎呀呀,小春柳,你说这可怎么办?以往那姚砚就是我心中的那个梦中情人啊,可这猛可的她就快要成为了我的嫂子,我可该怎么办?姑奶奶我不会见着她穿着女装的时候那也还喜欢她的罢?春柳你告诉我,其实我是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对不对?”
这会换春柳抽上嘴角了。
小姐你实在是,太操心了。
只是后院一番折腾后,来到前厅找魏仲羽,被其他下人告知,公子刚走。
其实魏仲羽今天回来是来取自家的一件魏家历来只传媳妇的玩意儿来的。
也就一玉镯子。不过也就是水色好点,颜色翠点,然后看起来润点。
也不值啥钱,顶多也就是家传了个四五代,值个万把两银子的罢。
他心中本来都是打好了这个草稿,然后就要跟姚砚说的。
这一来,是将这只传魏家媳妇儿的玉镯子给了姚砚,表示往后你就是我魏仲羽的媳妇儿了,二来也是表示,你是我魏家的女主人了,甭说是这玉镯子,那就是魏家的一草一木都是你的了,所以你就别因为这玉镯子值个万把两银子就不敢戴了。
甭管什么玩意儿,随便戴,随便淬,咱淬的起。
只是刚把这装玉镯子的檀木香盒打开,还没等将心中打好的草稿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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