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大!快看那小子!”
“别吵吵!我在看。”
“卧槽!真他妈神了!!你们看到没??子弹被挤出来了!”
“这还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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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看见窗外一片漆黑,一睁开眼睛,正好和那白发老者来个四目相对。屋子里亮着微弱的光,一个小子提着煤油灯照着我的脸庞。
他们大多数人正吃惊地望着我的肚子,衣服上已经有六个弹孔了,我咳嗽几声,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撕碎,露出肚子,上边只剩下三个黑色的印记,至于其他三个,已经消失了。几颗沾着鲜血的子弹躺在我身旁。
这么短的时间里,中了这么多枪,疲惫感简直令我生不如死。
我微微张开干燥的嘴唇,问道:“这...这下你们信了?放了我们。”
老者十分随意地看了我一眼,走到一边,吩咐手下道:“把他拖出去洗洗,扔到柴房里去。”
“张澳呢??”我没有在房间里看见张澳,急的不可开交,对着他们大喊:“张澳呢??”
结果不但没人理我,还被两个十分粗暴的汉子拖出了屋子,拖出后门,扔在后边的小院子里。我看见这栋房子后面的一座大山,全是巨大的石头,院里有一口井。
一个汉子去井边提了一桶水来。
当时我已疲惫不堪,双脚跪着,两只手撑着地面防止自己倒下。
下一刻,一桶冰凉的井水从我头顶淋了下来,我用嘴去接,并且喝下去。水冲刷掉我脸上的血迹,红色的水顺着我的脖子滑到胸口,从耳朵、鼻尖、手臂上低落在地上,土地变得泥泞,血迹斑斑。
“小子,你真的打不死哦?”一个汉子看到刚才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幕,此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突然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脸认真的朝我走来,“我再试试。”
那小逼崽子走过来,拿着匕首就想往我屁股上戳,神情格外认真严肃,像是做学术研究一样。
“滚犊子!”我一巴掌把他扇倒在泥巴里,“你当老子是什么?艹!”
“妈的!还敢动手?”另一个汉子冲过来,举起枪要砸我。
好在那老者突然走了出来,瞪了两人一眼,呵斥道:“你俩干嘛?还不把他拖到柴房里去?”
两人点点头,闷闷不乐地抓起我的脚便往屋里拖去,往柴房里一丢,还不忘踹我几脚,关上门出去了,只留下我待在黑暗中。
“小飞?”不知道何处传来张澳的声音。
“张澳?”
“小飞!你没事吧?”语气中带着哭腔,不太稳定。
很快,我又被突然蹿出来的黑影抱住。“你没事吧??”她问我,想看我有没有受伤,可惜眼前没有一丝光亮,连月光也照不进屋来。
“我没事。”我说,“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
......
我躺在她怀里,脑袋躺在她胸口倒是十分舒服,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全身发热,脑袋晕得厉害。
我不断咳嗽,满头大汗。
“小飞,你...你发烧了...”张澳把手贴在我额头上,随后放下我,朝门口跌跌撞撞地跑去,狠狠地拍门,超外头大喊。
“小澳...咳咳...回来回来,别敲了,他们都巴不得我快点死,不会理你的。”我劝道,那些人不但不会救我,待会吵了他们睡觉说不定还要冲进来杀我呢。
张澳又满屋子乱转,试图找到其它的的出口,最后只能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过了半响,我听见屋子外的谈话聊天上渐渐平息,只剩下鼾声的时候,柴房的门被人打开,微弱的黄色光线照了进来。
那个老者站在门口,手上提着煤油灯,“我没有打扰到你俩吧?”
“他发烧了!!”小澳喊道,态度不再那么强硬,反而像是在乞求。
“嘘,小点声。”老头走过来,轻轻关上门,把昏黄的灯摆在地上,席地而坐。“吵醒了他们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我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老头接着说,声音很小,但迷迷糊糊的我还是能够挺清楚,这意思,他和他们并不是一伙的?
“以前我们有个伙计,就为了一块鸡翅膀,把自己人的头颅割了下来。我们发现了,要杀他,却让他跑到镇子里去了。”老头说着又掏出酒来喝,“就为了一块鸡翅膀。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但那以后,我不允许自己的人进入镇子。”
“你的意思是还不相信我说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头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酒,“我没有说不相信你,也没有说相信你,我只是在讲述一件事情,与相不相信你毫无瓜葛。”
我冷哼一声,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哦?对了,小子,听说你发烧了?”老头把脑袋凑过来。
可干舌燥的我可不想再搭理他。
老人笑着说:“这样可不行啊,你这种体质在现在这个世界可是活不下去啊,淋一桶井水就感冒了。”
“他中枪了。”张澳冷声说道。
“哦!对!中枪了!”老人拍拍手掌,“这可不是个什么好的理由,感冒了就是感冒了,我们这里可没有药品,只能听天由命了。”
“没多大事,就是有点热而已。”我说,不仅热,我已经疲惫得睁不开眼睛。
“真不好意思,我们唯一的一盒阿莫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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