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回农场后的第三天,我能够下床行走了,走得很慢并且需要人搀扶。
“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柳白在一旁大喊大叫,模样疯狂,“走!继续走!站起来!”
那会儿我正扶着床沿,双手使劲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脸已经挣得通红,双臂肌肉膨胀,青筋暴起。我看见自己双腿渐渐直立了便开始释放双手承担的地量,把重量缓缓转移至双脚。
直到两只手完全松开,我们简直欣喜若狂,我松开了!我用脚站了起来!
“成功了!!”“哥,你终于学会直立行走了,看来已经进化到猿人阶段了。”“太好了!!”大家不断欢呼、鼓掌。
我长出一口气来,欣慰地笑了。
“走几步,走几步看看。”小雪蹦蹦跳跳地喊道。
“行!走几步!”我咬咬牙,放开胆子往前踏去,在抬起右脚的一瞬间我已经感觉到不妙了,我发现自己一只脚压根站不稳,果然,往后一倾斜便倒了下去,结果一屁股坐到地上。
“小飞!”小雪喊着就要来扶我,却被张澳一把抓住了手臂。
我对他们点了点头,自己开始在地上挪动起来。
我行的,我想,我一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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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证明我确实是能够办到的,我自己可以。三天之后,我已经完完全全可以自己走了,他们也不必在担心我会摔倒了,只要路上没坑的话。一开始只是在院子里走走,后来我可以到外边的草地上散步了,也渐渐可以提一些重物。
也没过多久,身体便恢复的差不多了,为了我能够恢复健康,农场可杀猪宰羊废了血本了。
为了给他们证明我是真的痊愈了,我还一拳打穿了农场的猪圈,结果一群小猪仔全跑了出去,耗费了我们一整天才把它们全部抓回去。
我带着胖子去了李茜的坟墓,那天天空飘着毛毛细雨,打破了一连两周的闷热天气。
走到了树林外,他问我:“哥,我们要去哪?”
我停下脚步来,踮起脚尖在一旁的草丛里擦掉了鞋尖上的泥土。“你不是要见茜儿吗?”
“小茜姐...”
“她在里边。”说完我便径直走了进去,也不管他跟没跟上,事实证明,他是跟上的,而且在农场的这段日子,想必他也已经知道茜儿死了。
“哥,我那天不知道...”背后传来胖子自责的声音,“要是我知道,就不会问你了......”
我停下脚步,扫去墓碑上一片青涩的树叶。“到了。”我说。
胖子噗通一声就在坟前跪下了,那个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淌。胖子这人重情重义并且泪点低。
过了半天那胖子嚎起歌来:“原谅我这一生不停放纵爱自由~”
我立马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以前这家伙伤心起来就在地上打滚,这如今怎么嚎起歌来了。“好好说话。”我呵斥道。
“茜儿姐。”他哽咽道,“胖子我想你了......”
他说了很多,像念经一样,含糊不清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哭什么。没过多久我才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
一行人走了上来,和尚双手合十,在坟前鞠了一躬,嘴里嘀咕了一句“阿弥陀佛”。黄毛也是鞠了一躬,还有和茜儿素未谋面的小羽、陈云鹤等人,纷纷鞠了一躬。
与此同时,树林外传来老大哥的呼喊声:“小飞啊!来人了!来人了!!”
随后便看到他满头大汗地跑进来,直呼:“不好了!来人了!”
小雪问道:“来什么人了?你急成这样?”
“不知道,你们快去看看,农场外边来人了!”老大哥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们快去看看!”
我问:“柳白呢?”
“他先去了,叫我来叫你们。”
“那还等什么?快去看看啊!”
我们一行人焦急地朝着农场外跑去,来的是什么人?不会是来抢地盘的吧?
“多少人?”
“听说也就十来个人。”
要是十来个人,我们倒不怕他,毕竟有一道铁门挡着,我们守住,他们也休想进来。
还没跑到大门口,就看见柳白在门后示意围墙上的人开门了,紧接着铁门徐徐打开,一群人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还真是十来个人,我是一个都不认识。
亲一色的绿色军装,画着太阳的黑色头巾,穿戴整齐,但裤腿上布满污泥。远远地听见柳白在和其中一人说话。
不知柳白问了句什么,那里头有人回了句:“我们的车在山那边抛锚了,只好走着过来。”
我心想要遭,着柳白怎么什么人都往农场里放呢。
下一刻,我瞥见身旁的小雪突然一颤,随后唰的一下眼泪就流了下来,只听得她一声惊呼,几乎吓得我魂飞魄散。她喊的是“哥哥!!!”
她的哥哥是谁?那不就是何启了吗??
我定眼一看,当真是何启!恐怕柳白已经把小雪回来的事情和他说了,当他眼神和我对上的时刻,我立马转头。
“我的妈呀!”我喊着便飞也似地回头跑了。
很快就听见何启在背后喊着“站住!”
......
“真的不怪我啊...”我带着哭腔解释道,当时已经把何启死死按在地下,他打架确实不以前又厉害了不少,但已经不是我的对手,说实话,要是真的要打,我单手让他都没问题,但我自知理亏,怎敢打他,只是把他死死按住自己不挨打就行了。
“**的!”何启脸涨得通红,破口大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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