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追了宋小米五年之久的红衣凶鬼竟不是守护她窃取宝物的人,倒让她有些意外,而想起这一段,那声“奴琥珀”立刻让她想起天凤湖里那语气老成神态娇羞的湖神,一时间又有一大波的记忆席
卷而来,伴随着一阵阵头疼欲裂的胀痛,有关琥珀的一切尽数在她心中想起。
原来那个让自己甚为不喜的黑炭人独自呆在雪山深处并不仅仅是为了守护,还在等待他所谓的主人,那个主人自然就是宋小米,但是于当年还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琥珀自是不愿认可,但是她误打
误撞继承了宝物,琥珀也只好顺应天命,认可了她。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方继承宝物的宋小米顷刻间便被推到了利益争夺的风口浪尖上。
当她从呆滞中回过神,本欲不顾形象的去找那个男子,幸好当时身边还有个理智不脱线的及时将她制止,伺候她梳洗打扮了一番。
可就是在她耐着性子,十分悠闲的享受完沐浴之乐后,琥珀又拦住了她,没有理由的阻拦,自是拦不住宋小米的,琥珀便对宋小米动了手,当时也是抱着事后哪怕被赐个死罪,他也认了的觉悟,却
不想看似柔弱的宋小米下手不分轻重,不出十招已经将他给撂趴下。
洞府外,还是常年不改的雪景,即将入暮,红霞粉雪相连,分不清彼此,美不胜收,奔跑在这样的景色之中,宋小米满心欢喜,脸上自是洋溢着笑容,只是这笑容没持续多久便被疑惑与忧愁替代,
映入她眼眸中的红多了些不同,即使搁的距离甚远,她依旧能看的见那是一面面在寒风中招展的黑色笙旗,刺绣着浴火的凤凰,那是南烈国皇室禁军的旗帜,她识的。
是哥哥依约来接她回去了吗?
宋小米渐渐低下了头,她不忍正面拒绝哥哥,也不想让师父为难,再者继承了宝物后,她也明白自己离开千年宫也只是给世俗添乱,再想到那沉重如山的使命她便向后退了。
她是不会回去的。
,逃离的了南烈浩浩荡荡的禁军,逃离的了这片冰天雪地,却逃不出命运的捉弄。
她以为哥哥找不到她,便会知道她的意思,便会回去,自此还是像以前一样,偶尔他得了闲,还能来看看她,听她倒倒山中生活的苦水。
眼前交织相错的画面已经让她分不清哪处是真,哪处是假,她不明白她明明逃离了,为何会看见黑色的笙旗烧了起来……对了,它本就绣着浴火的凤凰,许是自己离得远看花了眼吧,可它们为何一
面面倒下?那一队黑如地狱幽鬼的人群又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在这里打仗吗?
哦,原来那不是哥哥来接她的队伍,是南烈国在挥兵北上呀,可是父王怎么糊涂了呢,禁军是要在都城保护他的军队啊,怎么远调到北冥国深处的雪山来了呢?北冥骁勇善战,尤其擅长雪地作战,
这不是以卵击石嘛!
总是心里想了一出又一出,那一抹与白雪连成一色的身影仍是撑疼了她的眼眶。
那一袭白像是在雪中跳着舞,每一个动作仿佛都能让宋小米听见锒铛作响的声音,仿佛玉石相击,甚为悦耳,她便将听觉视觉无限的放大,直到仿佛站在他的身边。
铿锵一声,刀剑相撞,四散的火花在这番天地中一闪即逝,白色铠甲上道道血迹很快被冰冻,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下仿若飞花,宋小米在看到他容貌的一瞬间,泪珠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进雪地
中。
“为什么呀,你是当真不知道我的处境么?”宋小米苦笑一声,接着自言自语:“你定是知道,所以才带着禁军来的,对么?”
她终归还是不忍至亲的哥哥受到伤害,又朝着逃离的路往回奔去。
途中,好似是遇见了拦路的师兄吧,也没仔细看是谁,捏了法诀,直接以武相接,对方未做提防被她一击得逞,她正暗自侥幸,一声低喝将她怔住:“孽徒,怎可目无师长!”
原来那并不是什么师兄,而是她的师父,千年宫的主人,千年公。
“师父,徒儿无心之过……”
“无需多说,你回洞府悔过吧。”如此严厉的师父,宋小米还是第一次看见,下意识的升起敬畏之心。
可她不能回去,她至亲的哥哥就在她不远的地方与人厮杀,她岂能当做没看见?
“师父,恕徒儿不肖。”说罢,宋小米决然转身欲走,千年公身形一闪挡在她面前,声音突然柔和了几个度:“不要去,世俗之事不是我们该插手的。”
“可那是我哥哥呀。”宋小米仰望着师父,雪花飞舞中,师父满头银丝晶莹剔亮,未施粉黛的脸上却有着娇花出绽的粉嫩。她想,师父定然是个仙人,仙人是不管凡俗事的,可她还是个人,有血有
肉,难免会动凡心的。
“不仅有你哥哥……”
“那我也要去!”
“你当真要去?”
宋小米坚定的点了点头,毫不动摇。
“……”千年公俯视着自己这个徒儿,在脑海里回忆着,收养了她这么多年,只叫她养成了懒散依赖的性子,却还未见过她这般表情,也罢,命中注定有这一劫,便去吧。“我千年宫从不插手世俗
,你若真要去,便以世俗凡人的身份去吧。”
宋小米一惊,顷刻间明白了师父的意思,神色依旧未有动容:“请师父动手!”
玉掌一抬一落间,一道白蒙蒙的光团被千年公从宋小米眉心处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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