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半夜三更再想起白双喜局长的那些话,恩,林秘书长心里觉得很有道理。
明天,就要开会了……
而现在,却是他白双喜当上了市文化局副局长,而且亲自出马筹备又召开的全市文学笔会。
这前后左右,有什么必然规律和逻辑吗?
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太通。不过,作为文联秘书长,他明白的道理是:文字并非其他行当,它是写给人看的,王麻子膏药。现试。
正像白双喜说的那样,尤其到了改革开放之后,杂志社为了生存,编辑即使色心旺盛,也不可能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及杂志社质量。你总把那些沾上女性骚-味儿的粗陋文字(虽说经过编辑润色处理)搭配在刊物第七十八、九或最后一页,但读者如果看出破绽,最后弄得臭不可闻,无疑自毁杂志声誉和前程。因此自从报刊杂志自负盈亏,这样的糗事也便慢慢绝迹,最终人情稿退出了历史舞台。
所以,今日偶尔听到有人。甚至号称在报刊杂志发过东西的人还议论“人情稿”如何如何,报怨自己没“人情”因而迷惘因而懊丧因而发不了东西了那一套酸掉牙蠢到家的腔调,白双喜说他一听这些事情真的暗中发笑,无话可说。
“你手里的文字到底是不是硬头货?”
“有没有想过你的敲门砖在哪里?”
动辄还嘀咕、议论或牢骚、抱怨发不了东西是自己没有关系,可以理解,但实在可笑可悲。
所以,白双喜这次召开全市文学笔会期间,还专门花大钱请了京城的几位著名作家过来给大家讲课,其中之一,就是希望全市的作者。不管男女,都要尽力而为去好好努力。
虽然如今文学早就成为天朝的一大笑话,但是,作为中华民族的一个文脉,白双喜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丢掉。
“到时,我也要讲,主要是想针对我上面跟你说的那些观点,展开说一下,哈哈,到时可能忍不住还是要把那个于秀勇主席拎出来,给大家当个活靶子说一下。三点可能:一是这种人的确发过一点东西,《人民日报》的名头也的确够吓人,但捅捅报屁股能发一点东西,并不足以保障你永立文字潮头。”
文字工作有时候奇妙到谁也难以说清的程度,因素太多。
一旦“功名”到手,就像于秀勇这种,不再过问了肯定不行。光想着怎么玩人家女作者当然更他妈逼的坏。发不了,真正该抱怨的只能是你自己,而不是其他。落伍的文字,撞上前进的时代,你缺乏硬碰硬的文字本领,自然无法出笼。
“二是阴差阳错,好文章因了各种原因而命丧黄泉,且死得不明不白不见尸首之事,的确是有。不要说文字,当代特色天朝哪个庙里没有屈死鬼呢?”
“对不对,兄弟?”
白双喜询问林一凡秘书长,林一凡就点头。
眼下,半夜三更。不,看看市委宾馆窗外,天好像在一点一滴地发亮,他却还是不困,眼睛像灯泡一样。
作为过来人,他也是继白双喜他们那一茬人。哈哈,虽然小不了几岁,但是白双喜当时想当作家的时候,跟他那个时候又不同了。即便如此,抱怨编辑如何也与事无补,他的权力有限,如果你不追求用文字铸造自己的敲门砖,即使你的小文一审勉强通过,那么二审、三审你能够通得过么?
真正懂一点编辑程序的作者,只会检讨自己的文字,强化自己的能力,从自身建设扎实做起且不断进取。君不见如今报刊杂志一方面稿源如潮,一方面又到处重金买好稿这一事实么?你可以吃不着葡萄愣说葡萄酸,骂别人发表的东西是垃圾,可你的垃圾却出不了笼,岂不是莫大讽刺?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如果你真的爱文字这一行,最佳途径只能锲而不舍,是金子总会发光。
“三是……三呢,是什么?”林一凡秘书长记得白双喜昨晚大话说:“呵呵,到时开会我会专门讲一下,说出来不怕那些业余爱好者伤心,就是不懂装懂。如今各行各业竞争这样激烈,报刊杂志小心翼翼都挡不住发行量潮涨潮落,从老总们到一般编辑,哪一个还敢在稿件上拉关系走后门发人情稿?你就是要他命或将超级美女“送货”上门,没有堪称硬头货的好稿件,门口的纸篓只能是它的归宿。”
是滴,没错,他认同白局长的这些想法和经验。
作为当下的市作协秘书长,他跟白双喜局长心里的想法几乎差不多,当今时代能够在报刊杂志发点东西并非什么太难的事情,只要努力,几乎都可以做到。但能写的人太多,远比数不胜数的媒体多出的数量更惊人。每日稿件成麻袋往里滚,好中选好,优中择优,敲门砖不硬,编辑老爷们有什么理由就一定要发你自我感觉良好的东西呢?
“酸来酸去,酸的还是自己。”
难道其他行业不也是一个道理么?求职、求学、求财、求命,首先要求自己,投机取巧不练内功给你留下的不是失望加沮丧,会是什么?要真的想“求”,且决心求到,必须练好内功,凭本事说话,硬碰硬,你的敲门砖才有敲开面前那道门百分之六七**十的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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