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振听了简直魂都吓了出来,赶紧说:“殿下千岁,万万不可啊,书里面说的东西都是一些反贼逆语,况当今皇上就是天子,代天寻狩,千岁您要替天行道……这……这,小人万万不敢啊……”
朱祁镇听了,更是笑的面如桃花,说道:“你不敢?那么你说咱们玩什么?”王振诺诺不敢应答,朱祁钰在旁应道:“皇兄要不咱们就玩骑马打仗吧,大将军冲锋陷阵,八面威风,听皇祖母说,当年父皇就是马上皇帝,跨马抡刀,评定四方的。”
“好好好,王……什么的,你来给我当马。”说着,朱祁镇也不待王振答话,骈腿就骑在了王振的身上,而朱祁钰也拉过一个小太监,骑在了他的身上,还冲谌无朋叫道:“来,你也找匹马骑上,咱们大杀四方。”
谌无朋虽然年纪幼小,但是家传身教,也知道此事不妥,况他也明白眼前这两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成王,当今皇上只有这两个皇子,他们可以胡闹,而自己绝对不敢,于是只是笑了笑,没有应答。
乾清宫中,皇帝朱瞻基正在和张太后、谌延、谌嗣年商议南京之事,只听得宫外广场上人声喧闹,似有孩童嬉戏,侧头问总管太监海涛:“何人在门前喧哗?”
海涛赶紧使了个眼色,乾清宫门前站立的两个小太监趴着宫门口看片刻,回禀道:“回皇上、太后,是太子与成王在宫门前做骑马打仗的游戏。”
朱瞻基听了,哈哈一笑道:“吾儿有成,宣他们两个进来。”
朱祁镇、朱祁钰和谌无朋被太监带进了乾清宫,面向朱瞻基跪倒行大礼,只听朱瞻基问道:“太子、成王,你二人在宫外作何游戏?”
不待朱祁镇说话,朱祁钰抢先道:“回父皇、皇祖母,刚才皇兄说他想效仿水泊群贼,跨马抡刀,替天行道,于是就拉住我做骑马打仗的游戏。”
“哦?”朱瞻基捻了捻胡须,微笑地看着朱祁镇,问道:“镇儿,可有此事?”
“有!”朱祁镇忐忑的回答。
“你读过《水浒传》?”
“儿臣在老师的书案上看到过,只是……只是……略翻看了一些。”朱祁镇的回答更加忐忑。
“那你知道《水浒传》写的是什么么?”朱瞻基似乎并没有生气。
“写的……写的……是一些江湖英雄,反对贪官污吏,义结金兰,替天行道的事。”朱祁镇说完,抬眼看了看朱瞻基,马上把目光转向了张太后,他知道,如果自己说错了什么,作为皇祖母心头肉的他肯定会得到张太后的庇佑。
“嗯……!”朱瞻基继续捋着胡须“替天行道,呵呵,替天行道……好啊,镇儿,你可知道,这天为何物?”
“儿臣不知!”朱祁镇诚实地回答。
“这天,是天道,是天命,亚圣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为君王者,应以爱民为先,民生为重,你是太子,将来朕百年之后将要继承大统,需谨记此语。父皇虽身为皇帝,其实也是在替天行道,只要我大明吏治清明,民生富足,何来草莽?自太祖皇帝到朕,驱除元鞑,抚镇四方,剿灭流寇,四境安康,天下富足,即使有些不法之徒作乱,也不能成器。《水浒传》这本书,虽是伪逆施耐庵所做,可是他却说出了为官为民的心声,你若能理解这些,总不负父皇培养你一场。”
在场诸人突然听到朱瞻基这番言论,都感觉有些突兀,但是除了张太后外,却都纷纷站起一起拱手道:“陛下圣明。”
朱瞻基继续微笑地问道:“我儿想学水浒英雄忠君报国?”
朱祁镇思索着,朱祁钰继续抢着说:“父皇,刚才皇兄还要拉着无朋结拜,他们却不带我,皇兄说……皇兄说……”说到这里,朱祁钰却欲言又止,似乎很委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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