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邵亦枫都没有再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每天过着宿舍食堂自习室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白溪若的心情就像这四月的天气一样,越来越明媚。
然而好景不馆的路上,突然手机“嘀”的一声,她紧了紧手上长短不一的书本,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手机短信上某人写道:“溪若,好久没联系,有没有想我?”
“……不想。”她手指微动飞快的回了过去。刚把手机塞回兜里,没走两步,手机又响了,掏出来一看,对方似乎很委屈地说道:“为什么不想我,难道是在怪我这段时间冷落了你吗?最近公司事情太多了,我每天都加班到凌晨。”
白溪若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深深地被“冷落”两个字刺痛了,握着手机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冷落?难道她是宫里的妃嫔每天巴望着他来宠幸吗?还是说她爱慕他已久,对于他的不理不睬只能黯然神伤?他们俩总共才见过三次,就算翻遍整部新华词典恐怕都找不出把这个词用在这里的理由吧。
努力忍住摔书的冲动,她深吸了几口气,抱着书进了图书馆。
还了书后,她揉了揉被勒疼的手臂,走进文学类阅览室,随便挑了本小说,找了个空座读了起来,今天早上没课,她可以在这里呆一整个上午。
正读的尽兴,桌上的手机又震了,如此安静的环境她连忙一把抓住,把震动调成了静音,打开消息一看,那人又道:“溪若,你生气了?”白溪若露出无奈的表情,打了两个字过去,“没有……”
对方很快回复句末还带了个笑脸:“那太好了,现在春暖花开,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爬山吧。”
“……你的工作忙完了?”
“嗯,项目进展的差不多了,可以有时间好好地陪陪溪若了。”
“不去。”
“为什么不去?”问号后是惊讶的表情。
“有事。”白溪若回完这条后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安心的看起书来。
下午是法制史课,教材编的很枯燥,讲的更枯燥,但是老师酷爱点名,刚上课时点一遍,下课之前再点一遍,烦不胜烦,所以白溪若一般都是早早地过去占了最后一排的插座,等到老师点完她的名字,埋下头继续码字。
她写东西一向不喜欢有人打扰,更不喜欢有人盯着,这一排三把椅子,她从来都是把笔记本和电脑包堆到旁边的座位上,霸占一排,由于这个教室很大,所以一般不会有人那么没眼力劲会主动跑过来要求和她挤在一起。
然而今日却有人这么做了,当白溪若从天马行空的构思中抬起头来看到邵亦枫微笑地站在她的桌子旁时,可以想象她那份惊恐。
“同学,你这里有人吗?”他问道。
“……”白溪若呆呆地看着他,仍然没有搞明白这个大变活人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我就坐这里了。”他很自然的把电脑包和书本推到第三个位子上,然后坐到了她的身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很简单,我用爷爷的账号登录了一下贵校的教务系统,查了课程表。”
“……你来干什么?”她自然不会以为这位法制史教授的课已经名扬到吸引投资界的新贵过来听的地步了。
“来看你不愿陪我爬山,到底是有什么事?”他说道,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你……”白溪若无语凝噎,余光瞟到前排频频回头观望的同学,她顿时觉得自己这隐藏了半个学期的小天地有种暴露于天下的感觉,她低调行事了这么久,居然就这么毁在了某人手上。
好在这种喧哗和观望并未持续太久,老师来了。
上课铃打响后,依旧是例行公事的点名。白溪若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然后决定忽略身边某人的存在,继续码字。
正写到男主角旁敲侧击探寻女主角心事时,一颗脑袋不合时宜地探了过来。
白溪若立马母鸡护雏般地掩住自己的电脑,然后怒视着邵亦枫,后者温雅一笑:“原来你喜欢这种……”
“……”继续瞪他。
“好,好,我不看……我看书……”他拿起桌上的法制史教材,翻开了第一页。
白溪若瞟了他一眼,你就看吧看吧,不出十分钟,肯定倒头就睡。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仍然看的津津有味。
“好看吗?”白溪若忍不住凑了过去,他刚看了第一章节。
“写的还不错,挺有意思的。”
“……”居然说挺有意思,果然是变态。
白溪若不再理他,专心打字。
法制史教授上了半个学期的课仍然功力不减,这才刚过了第一节教室里就睡倒了一大片。白溪若合上电脑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路过走廊时正好看到邵亦枫站在窗边,手里拿着自己那柠檬黄的水杯正在喝水。
“你干什么?”她惊觉道。
“出来舒活舒活筋骨啊……”顺着她的视线,他亮了亮手中的杯子,“顺便给你打点水。”
“然后呢……”
“然后我就喝了一口,水质还不错。”
“……!”白溪若没有说话,黑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努力地叫自己冷静,虽然她很喜欢那个卡哇伊的杯子,但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邵亦枫跟着她走了进来,坐下来把水杯递给她道:“你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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