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的裙子?”李国风看了眼我手里提的购物袋,那标志性的logo太显眼,而那家店只卖裙装。
识货啊,我在心里默默的感叹着,估计是情场高手。
“给朋友买的生日礼物。”我不着痕迹的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笑话,我要是告诉他我是买了自己穿的,他估计会笑掉大牙,可李国风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回答,他热情又自然的将我引到已经为了一圈的人的烧烤摊上坐下。
虽然很少和人打交道,可我也是跟在张技身后出入过各种场合的人,加上陪路召去过大大小小形形/□□的赌场,所以什么场面我没有见过?
不就是几个大老爷们儿么?
我撸撸袖子随李国风坐进了人堆里,一副豪气冲天的样子,其实后来的我想起来也就只是觉得自己作极了,作得我根本就不清楚本来的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铁架,红碳、肉串、啤酒、脆骨……所谓烧烤,当然也就少不了该有的东西,只是我坐下的时候才发现人真的很多,四张长方形的桌子拼在了一起,桌上也都是男人,只是年龄不一,李国风给人群打了打招呼并没有过多的对别人介绍我。
像是见惯不怪,多数男人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插科打诨然后吃肉划算,有些则不断的挑着眉梢对着李国风挤眉弄眼,甚至还对着嘘了嘘口哨,那意思显而易见。
我没有开口解释,因为解释不清楚的,李国风也只是老油条的瞪了那些人几眼说了这是我妹妹,别闹!
妹妹?别闹了,当然没人信,如果我是旁观者,我也不信的,这个世界,并不是有嘴就说得清楚,我仰头就灌了一杯啤酒,既然没白吃白喝,那我就不能浪费机会了。
“嫂子好酒量啊!”一杯酒下肚便有人起哄了起来,有一就有二,人群接二连三的起了哄。
笑声、起哄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至一把抄起酒瓶就要和我碰杯,我突然觉得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别别别,我妹子还在上学,我替她喝了,兄弟们别太过分了啊,李国风看不过去了站起身来笑着灌了一大杯,算是赔罪。
起哄声更大了,李国风的举动无疑只是将事情愈演愈烈,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我特么想把腿就逃,可是我脚已经生了根,屁股也像是坐上了被沾上了胶水的板凳。
离我最远的对角坐着刘青,他正在看好戏一般的瞅着我,眼里满是厌恶和不屑,他身边坐着的人也是低着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心里像是被丢进了一颗炸弹,又像是被人砍过了一刀,疼不疼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的脑子像是被灌进了汞,总之就是没法运转,也没有办法思考,除了扯着脸皮笑或是喝酒,我不知道该如何掩饰心底的不平静。
md,分手后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狗血,这真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你知道酒桌上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么,大抵就是有人拼命的打趣、活跃气氛,可是被打趣的对象却始终保持同一个表情时,那些活跃分子也就会尴尬的退了又或者开始另寻目标。
我低头抬起一烤串放进嘴里,咬紧,用力一扯,牙齿和舌头配合,那脆骨在我嘴里嘎嘣嘎嘣的响。
烟味酒味男人的汗臭味混合着那些烧烤味,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要一直坐在那里不走,哪怕路召的存在让我觉着难受极了。
街头的烧烤摊总是有些浓烈的人家烟火味,系着围裙的老板正坐在铁架子旁翻动着动物内脏、肌肉亦或是各式各样的绿色蔬菜,他专注的盯着那些被一根细细的竹签串在一起的东西,偶尔往上上面刷刷油,每每如此,那火炭就会丝啦的一声响起,而后一阵火光,那些原本微弱的火苗也会在那一瞬间腾起,我想起那晚和路召说分手时,他也是腾的一下,原本安静坐着的一下就从仰望我的姿势变成了俯视的姿态,而那些丝啦丝啦的声音,仿佛就像是路召呲牙的声音。
“池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记得路召隐忍着怒气的样子。
那天的米舒像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她往路召身上泼了那杯颜色颇深的葡萄酒后我才知道那天原来是米思的忌日,当然,从那天米舒的神情看来,对于我和路召在一起了的事实对于她的冲击真的是很大。
其实,和路召分手的念头就只是一瞬间,然后我将那一瞬间从念头变成了事实而已,和路召分手并不是因为米舒姐妹俩,至于到底是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大概是那时候的我太作,然后想看看路召那种神慌无助的模样,像是向来就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耍尽各种手段只是为了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什么意思呢?
我记得当时我字正腔圆的,颇有节奏感的告诉路召,我们,不合适!我记得他抓住了我胳膊的手用上了很多气力,那像鹰爪一样的手抓得我生疼,肉疼,心也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其实那时候的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他说不同意分手,我立马就会收回那句话,只是,自己搬的石头,总会有砸到自己脚背上的时候。
什么叫作茧自缚?其实,在我过去的经历里我一直做着搬石头砸自己脚背的事情,可是我那种人就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却周而复始的搬着石头,我看见路召眼底悲伤,那悲伤太厚太浓,我差点儿就要被淹没,可我还是没有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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