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当初被周小沫打进医院的时候池瑶送我的那句话,她说池贝,你就是太倔太傲,太自以为是了,不懂得变通,所以你这辈子都是赢不了我的。
可是赢了或是输了,好像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都会死,都会被埋进冰冷的土壤里的。
刚考好的鸡翅又烫又辣,我不管不顾的抬起来就往嘴里送,那样子活像是乡巴佬进城第一次吃烧烤,我便吃边灌酒,仿佛灌了那些冰凉的液体就感受不到辣味了,就像分手时路召松开了我转身离开时我的自我安慰一样,分个手而已,又不会死人的,对不对?
我记得的在那本书面看过,那作者说人其实是一种很脆弱的生物,他们善于逃避,善于伪装,还善于给自己洗脑以进行一种比较成功的治愈之法,而我也是人,当然免不了那些俗套的,那也就是为什么人总是在失恋两个月后才会感受到时间带来的后遗症,因为那些自我安慰法统统都不管用了。
我也曾认为自己对这段感情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它是那么的平淡,我也没有为它付出过什么,没有付出的感情当然就不会给人以深刻的印象,可是在见到路召的那一刻我还是觉得自己败了,只是败归败,尽管觉着难过、心酸,可是我没有那种要和好的念头,角落里喝着酒的人似乎也没有。
我看过许许多多的小说,见过太多的分分合合,只是到我身上的时候都是一次就够了,要分,就分个彻底,要断,就断个干净,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有些牵念并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有的人,就是要让你永远的欠着他,怎么样都还不完。
我已经忘了那一晚到底喝了多少,我只是知道我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晃得可以左脚拌右脚,要是荣幸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表演个狗吃屎什么的,总之我不知道我那算不算发了酒疯,我只记得我嘿嘿的对着那些男人笑了几下,至于有没有拍着胸脯说老娘没醉就不清楚,反正那一晚我身强力壮的李国风拽上了车时还在胡言乱语来着,至于路召是什么表情,他还在不在现场我都不清楚,我记得最最清楚的就是我一爬上李国风的悍马就吐个不停,当时我还不忘了调侃他,“小风哥,你丫的是是贩卖毒品的吧,居然开上悍马了呢,呵呵呵…!”
醉人就是话多,我一醉更是了不得,所以在我说出贩毒那样的字眼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李国风瞬间变了的脸,就我当时那鬼样子自然也没有办法去思考路召为什么会在那里,他和李国风又是什么关系,我只是知道吐,一个劲儿的吐,最后直接让李国风将他的悍马停在路边让我吐个痛快。
我觉得,我连胃酸都呕出来了,我觉得难受,不知道难受的部位到底是胸腔的心,还是胸腔下面的胃。
空气里,那些各种混合再经过短暂发酵的东西散发着它们独有的味道,又酸又臭的,李国风蹲在我的身边递过来一瓶水,他温柔的拍打着我的背,就像大哥哥对小妹妹那样。
他说,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我抬头看着他,像是看到了当年的网管小哥,那个曾经目睹过曾经在网吧吃泡面吃到吐的我。
或许是因为靠的近,又或许是酒精开始上头了,我脑子里那些模模糊糊的影像开始拼凑到了一起,我就那样蹲在地上忍住又上涌的秽物问他,小风哥,城北的那家地下赌场是你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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