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ao你妈,老畜生!”宋宇凡和徐浩然同时破门而入,揪住老头就是一顿暴打。老头那经得起他们的拳脚,直被打得蜷缩在地上吐血沫子,一条命只剩下半条。徐浩然抱起妞妞说:“妞妞没事吧,我们一定帮你报仇!”“你们这是干啥!”妞妞一把推开他,厉声喊道。她的反常举动惊呆了宋、徐二人,宋宇凡诧异地问:“这老东西欺负你,你怎么还护着他?”“你们知道个!你们以为我愿意吗?没有他给我的那些瓶瓶罐罐,我靠什么活下去!都怪你们毁了这一切,以后的子可咋办呀!”妞妞已哭得泣不成声。
宋、徐二人呆立在当场,只感觉天旋地转,不知是该恨还是该哭。宋宇凡狂吼一声,过去把老头上的钱都收刮了出来,啐他一口后扭头对妞妞说:“这老家伙还真有钱,足足一百多块。妞妞,你拿着,以后不用干这个了。”妞妞勉强站起,嘶声大喊:“你们抢劫啊,以后还怎么在这混?我不要这些钱!”说着掩面而去,只留下一脸颓丧的宋宇凡和徐浩然。
貌似狗拿耗子的宋宇凡、徐浩然变得里外不是人,他们并没怨怪妞妞不识好人心,反是更加怜悯她了。二人心知闯下大祸,那个老畜牲肯定会报警,而他们现在最怕看见的就是警察叔叔。宋、徐二人不敢在这个脏乱差的小镇住下去,也没心和妞妞告别,再次沿着铁道“漫步”,续写他们不知何是尽头的流浪传奇。他们对妞妞这位共患难的朋友没多少留恋,并且相信妞妞对他们的关心程度也不会强过一个易拉罐的价值。有时候宋宇凡甚至怀疑妞妞本来就不存在,只是他们梦中的幻境罢了。反正大家最迫切的事都是如何活下去,在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面前,患难见真这句话似乎值得推敲。
总之宋宇凡和徐浩然此刻的心还是很不错的,并没因为妞妞的事太受影响。从老流氓上“缴获”的那一百元,对于如今这步田地的宋、徐二位来说,简直就是一笔横财,使得他们有一夜暴富、飞黄腾达的感觉。饥肠辘辘的肚皮并没替宋宇凡高兴,它在提醒着主人,该吃饭了。宋宇凡晃了晃仍陶醉在大款梦中的徐浩然:“别咧pi眼子乐了,不就是一百块钱吗,看你这德就跟中彩票一样。”徐浩然这才清醒过来:“是啊,那时帮唐飞开校车,一个月下来最少六百多元。这一百元能够咱俩吃上几顿的?”
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离开小镇很远,天色近黄昏,宋宇凡向前方一指:“不管那么多了,先去前面那个村里足吃一顿,再喝点小酒,把没过的那个节补上。cao,就算死了也不冤枉!”“对,先填饱肚子,二人聊着天不觉间走进一家小酒馆,惊散了迎面的几只苍蝇,随便找张桌子对面而坐。宋宇凡一拍桌子:“服务员,先上壶茶水。”一个脸上充满“高原红”,腰里缠绕“火腿肠”的农村姑娘懒洋洋地走过来,上下打量他俩,心中不免产生轻蔑之意,暗道:“哪来两个拾破烂的外地老乡,还有钱下饭馆?”她用鼻子出声音:“我们这可是不赊账的,你们最好先把钱交了。”
“先付帐?我们还没点菜了,你这啥规矩?”徐浩然不忿地说。宋宇凡气得拿出仅有的百元大钞拍在桌上,叫嚣道:“看不起人怎地,我们有钱!”看在钱的份上,服务员态度缓和了很多,拿出账单问:“二位点啥菜?”“青椒土豆丝、小炖、炸果仁,外加一瓶大高粱。”宋宇凡实在不敢多花钱,因为以后的子还不知要多久。服务员见他们出手不高,又恢复了轻蔑态度,边走边嘟囔:“真新鲜,俩人点三个菜,不知道这叫王八菜吗。”二人见有钱还被人如此瞧不起,不怒火中烧,但只瞪了几下眼,还是没敢发作。徐浩然低声骂道:“真他妈狗眼看人低,这要是在天港,非给b的饭馆砸了不可!”这话没错,自从他们逃亡以来,被生活折磨得锐气尽失,很明显的蔫了。
这天晚上,宋宇凡和徐浩然“大吃大喝”、“开怀畅饮”,他们有快半年没这么痛快地吃喝了。“cao,真没想到这土疙瘩的鬼地方,菜做得还香,比小龙那回请客吃的都好!还有,这大高粱别看不贵,还真有味,来,宇凡,咱哥俩起一杯!”徐浩然抬头看到宋宇凡正苦笑着瞧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和相声里面喝珍珠翡翠白玉汤的朱元璋有得一拼,不由得放下酒杯长叹一声。
宋宇凡有些不忍,安慰道:“别郁闷了,人不可能总是得意,也不可能总倒霉。我觉得咱们的舒服子快来了,今天就是个好的开端。为了预祝今后的成功,来,干一杯!”二两大高粱下肚,本就不胜酒力的徐浩然话开始多起来。宋宇凡也因长时间没沾过酒不太适应了,感觉有些飘飘然,声调逐渐提高。二人都刻意回避那些不愉快的事,主要谈论的话题无外乎缅怀北斗七星曾经的峥嵘岁月,一时间气回肠、意气风发。
徐浩然说:“还记得咱们与大虎打架那次吗?说实话,当时看他那么凶,我真有点发憷了。”“我也是啊,表面虽然死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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