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落入郡守府,宫浮连连咋舌,好气派!亭台楼榭那叫一个典雅,重瓦飞檐那叫一个恢弘,合着这才是一个小小郡守府啊,若是那些个州牧或经略使刺史不是得赶上皇宫的气派?
欺身站于屋顶,听得一座楼内传出阵阵娇笑,宫浮一阵感喟,心底暗想北地里战火纷乱,此间这帮子官人倒是雅兴连连。正准备去寻那郡守书房拿些个金银细软或是大家书画散于百姓,一道声音引起了宫浮怒火,合着这就是那纨绔的家啊,想当初老子刚到楚阳城便被你个二世祖揍了个鼻青脸肿,得咧,今儿个你小子就瞧好了。
顺着声音,宫浮来到房前,只听得里面那位李公子正调笑道,“小娘子,这胸前多了二两肉可累得慌?要不本公子帮你扶着?”
一个娇滴滴声音咯咯笑道,“哟,公子爷,小女子没了这二两肉就入不得你的法眼咯。”
“瞧小娘子说的,没了这二两肉,本公子还是喜欢的紧啊,那春宵楼花魁也没你这般舌卷枪的功夫哩。”
一阵极具荒淫的笑声传出,让宫浮本就中烧的怒火更为猛烈,一脚踢开房门,“李家公子,真是好个雅兴啊!”
只见李铸正抱着一位衣衫不整的美娇娘,见得房门突然被踢开,饶是李铸是个纨绔子弟,也知晓这是有江湖人闯入了府内,怀中美人吓得惊叫连连,忙不迭收拾衣衫往门外跑。
经过宫浮身旁时,宫浮也没转头左手将肩头刀一横,堪堪搁在了那位美人白嫩颈间,冷声道,“这位姑娘,天冷,莫要乱跑,小子手中刀可是不会怜香惜玉。”
那位美娇娘再也不敢挪动脚步,冰冷刀锋搁在脖子上滋味还真不好受啊!
“李家公子,莫指望你豢养的那些个打手了,刚才经过时见他们没睡熟,便费了点事让他们做个好梦去了,别担心,人没死!”宫浮瞅着腿脚哆嗦的李铸,暗想也就仗势欺人可以了,合着这真正生死放在眼前,比谁个都贪生怕死啊!
“少侠,大爷,我有眼无珠,饶了小子吧!”李铸此时哪还有半分平素里嚣张跋扈,眼下能留得小命才是当务之急,什么颜面什么道理,都他娘的一文不值!
“饶了你?”宫浮盯着李铸,只觉得当下极是滑稽,前一刻还与美娇娘调笑,这一刻竟然要卑躬屈膝求饶。
这厢还不待宫浮说些什么,那李铸扑通竟是直接跪下了,“少侠,你若是饶了小子一命,要什么都可以。”
“李公子还是识时务的嘛,也好,明儿个散些个银两给那些贫苦人家可好?”
李铸一听,小命看来是保住了,哪里敢不答应,当下连连称是,“行,行,少侠您放心,小子一定做到。”
“不过上次老子被打的事怎么算?”宫浮想起这事便是恼火,依旧一副不近人情冷冰冰神情。
“少侠,饶了小子吧,小子错了,小子有眼无珠,小子给您磕头了。”说罢,李铸哐哐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
唉,这便是这些个纨绔膏粱做派啊,贪生怕死之辈,若不是老道长一再叮嘱不得在郡守府上杀人,宫浮倒是情愿一刀便了结了这个纨绔,免得以后祸害百姓。
左手刀轻轻拍在那位美娇娘背上,那美娇娘当即晕了过去,提刀抬脚来到李铸面前,冷冰冰道,“闭上眼睛!”
听得这话,李铸脸色瞬间白了,合着自个还是难逃一死啊,想自个一向都是欺辱别人哪料得今儿个报应在自个头上,李铸也知道自个就是一不学无术的纨绔膏粱,甭看平素里也弄把佩剑挎在腰间,那只是装饰图个玩儿,耍起流氓耍起无赖倒是得心应手,唯独这剑耍不起来。
宫浮皱了皱眉头,一脸厌恶的望了望李铸,切,这便吓尿了裤子?德行!
“闭上眼,转过头去!”依旧冷冰冰要命的语气带着几许强制。
李铸倒是闭上了眼,头却是没转过去,不是他不想转,而是根本没力气转头,唉,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揍人家啊,悔之晚矣!
依稀觉得那冒着森冷寒意的刀锋掠过额头鼻翼,李铸心道再见了老子的花花世界……
更漏四响后,郡守大人府上,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楚阳城上空,惊起寒鸦数只。
纷乱脚步声起,一大群府内下人来到李铸房前,面面相觑不知这位公子爷这深更半夜发的又是哪门子疯。
郡守大人李渊薮疾步而来,也顾不得喝退下人,直接推门而入,众人伸头往房里一瞧,娘咧,这是咱府上的公子爷么?咋眉毛头发都没了?李渊薮见得儿子这幅模样也是痛心疾首,老脸阴沉嘴里喝骂,“都滚!”众下人一溜烟四散离去。
“孩儿,是谁将你弄成这般模样?告诉老爹,老爹不信在这楚阳城他还翻了天了?”
“你别管,明儿个给老子准备一万白银,还有帮老子找几个高手,老子要习武!”李铸声嘶力竭地喊着,两眼冒着红光。
天明,在楚阳城一向无恶不作的李铸李纨绔,带着一帮子家奴,在城内走街串巷逢见贫寒人家便散去五百两纹银,那些个贫寒百姓哪里敢要,这位可是楚阳城头号纨绔,私底下的名声可是不比那些个山匪恶霸好到哪儿去啊。
而那李铸李纨绔接下来一句话让众多贫寒百姓放下了心,“你们收下便是,若是有人胆敢对你们动歪心思,郡守大人定会严惩不怠!”
好一段时间,楚阳城人人皆说郡守大人家的公子转性了,总算不再胡作非为,为楚阳城做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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