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两个时辰了,这小子还是纹丝不动,倒是有些出乎老夫意料。”老剑仙望了望蹲在身旁的黄老道长,后者也是满脸赞赏,“我说黄老道,你这弟子让给老夫呗,将来老夫一定还你一个陆地神仙可好?”
“桑老头,若是你也将一身修为散于宫小子,老道就将他让你。”黄淳魁瞪着老剑仙,心中暗自窃喜,若不是自个早些散了修为给这宫浮,指不定真就被桑老头抢去了。
“老夫就这么一说,你紧张个啥哩?”桑乾臻摆摆手,继续盯着宫浮横臂抬刀。
这牛鼻子竟然还藏有观相识人手段啊,还真就是被他发现了这么一块璞玉,想到这,老剑仙抵了抵黄淳魁,“诶,黄老道,你说这宫小子身负大气运,是江湖还是庙堂?莫不是要万人之上吧?”
“天机不可泄露,此子气运,老夫也不敢贸然揣测,只是那日见了老夫便发觉此子额耀紫光背负黄运,难说以后此子成就!”黄老道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瞅在老剑仙眼底恨不得捶上两拳才过瘾!
在得知刀圣黄淳魁也就是老道长后,宫浮并没有表现出太多诧异,只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以往似乎神秘莫测的绝世高手,一下子在自个面前出现俩,这若是让卫夏那小子知道,指不定又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揶揄宫浮,浮子,你小子凭着长得幅好皮囊讨水喝方便就算了,咋的连这刀甲剑仙收徒也是看脸不成?
而在刀圣黄老道长与老剑仙桑乾臻问宫浮愿意学刀还是学剑时,宫浮丝毫没有犹豫地说先学刀后练剑,把老剑仙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眼前这小子踹进水潭,
合着自个在之前和黄老道交手切磋时占尽上风,到最后竟是被黄老道收的这个弟子弄得没了丝毫颜面,这若是传出去,自个这老脸往哪放哦?可不,若是老剑仙在江湖吼上一嗓子老夫收徒了,那还不知得多少人哭着喊着求剑仙收下哩!
刀圣黄老道长并没有传授宫浮什么高深的刀法,只是让宫浮不断重复四个枯燥又单调的动作,刺、撩、劈、掠,尤其是掠,竟然要多练,刀圣只说天下刀法,没有捷径可走只有勤奋苦练,横臂抬刀练得是握刀,若是连刀都握不住,即便有绝世刀法,也只能耍些个眼花缭乱的花哨招式,一旦对敌,只有死路一条。
老剑仙对于黄淳魁的见地也是深以为然,指点宫浮道,“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凡刀剑兵刃,不过外物,若是练得大成,手中无刀剑而心中有那才是真正悟得武道一途。”言罢,折下一截枯枝,轻描淡写随手一挥,就见那如水龙般瀑布顿时被斩为两端,直惊得宫浮在心中不住暗叫,娘咧,高人呐!
得了刀圣一身修为开始练刀恰是庆祥五年立冬。
立冬过后是小雪,然而小雪却没雪,直到大雪节气,也不见有雪。
期间老剑仙指点了些许后,飘然而去,临别时甩了本《剑气近》给宫浮接着说道,“宫小子,这本《剑气近》是老夫闲着无事所留,常看看,刀剑一途殊途同归,自个揣摩去吧。一年后立冬去德州府那座宣武城找我,老夫送你一场造化。”
宫浮本来想说只想练刀来着,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谢前辈成全。乐得老剑仙满脸笑容,得意地瞅着蹲在地上的黄淳魁,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咋样黄老道,你这弟子还不是对老夫恭敬有加!
黄淳魁洒然一笑,“桑老头,莫不是要去宣武城找那轩辕屠?”
老剑仙面对着东北方向,“原以为没有了夏雷,老夫此生再难精进,哪知在你这窝了那么久,竟让老夫明白接地气才是最妙,武道一途也不外如此,黄老道,老夫若与你说老夫重回陆地神仙境你信不?”
黄淳魁一脸诚恳,“信,你愿与老道呆在这绿水青山,境界已经不同以往了。”
老剑仙哈哈大笑,“那就让你这个弟子见见老夫风采?”
言毕,双手负于背后,一身气机瞬间高涨,只搅得那倾泻而下的瀑布都变得四下飞散,随即老剑仙大声道,“剑来!”
天际隐隐传来呼啸声,宫浮抬眼望去,娘咧,这半空黑压压一片莫不真的都是剑?待得离得近些,宫浮终于发现那漫天可不都是剑么?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难不成真便是陆地神仙境界的举手抬足?这飞剑瞧着便是精彩,若是习得待碰见卫夏定要显露显露,让那家伙目瞪口呆!
老剑仙抬起右手轻轻一招,只见当头一柄剑迅疾飞到了手中,老剑仙望了望手中剑,抬手扔给了宫浮,“宫小子,权当给你的见面礼!”
宫浮接过老剑仙抛过来的剑,仔细一看,不由得有些失望,嘴里咕哝道,“还陆地神仙哩,出手也忒寒酸,咋的是把断剑咧?”
老剑仙听得宫浮这话,气恼不得,浑身气机一散,满天飞剑纷纷跌落山谷。这小子,唉!老剑仙左手一甩,头也不回飘然而去,半空传来老剑仙的声音,“宫小子,一年后立冬记得去宣武城寻老夫!”
这一日,桑乾臻重回陆地神仙境。
这一天,江南道好些个剑士腰间佩剑莫名其妙地自个飞走了。
这一日,自成名后一直住在宣武城的轩辕屠无由来地离开了宣武城。
多年后,楚阳山周边突然变得异常喧嚣,因为一位樵夫砍柴时捡了一把剑回去,找人看了以后发现那柄剑竟是木氏剑池所铸在器谱榜都有名号的名剑,消息传开,引得江湖众多侠士纷纷前来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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