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黄埔真一愣,猛地看向车外,“怎么一点声音没有?!”刚喊完,身子蓦然软下去,手中匕首拿捏不住,“咚”的一声掉到地上,顿时惊骇的瞪大眼睛看向寒寒,“是你搞的鬼?!”
寒寒拖着腰活动一下身子:“不这样,怎么能知道你心里藏着这么多怨恨?不如此,又怎么能将你身后之人一网打尽?只是我很奇怪,太后明明被囚禁在了皇宫之中,又是怎么和你联系上的?”
“想知道?哼,我绝不会告诉你!”黄埔真冷哼一声,撇过头不去看寒寒。
“没关系,你不告诉我,到了刑堂总是会说的。剥皮剔骨,剜肉抽筋…。啧啧,在那里,死人都会开口。”寒寒随意道,注意到黄埔真身躯轻微一抖,别过眼不再去看,语调依旧轻柔,如同朋友之间的谈心,“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提前做准备?”
黄埔真睫毛颤颤,侧过头看着寒寒,因为恐惧,声音都带了颤抖:“为什么?”
“因为你自己出卖了你自己。”满意的看到黄埔真脸上出现的不可置信,寒寒脸上笑意柔和些,“这些年你做的确实不错,我也是真的那你当朋友看。但是今天府上你叫我出府时说的话却露出了破绽。”
“我说的话?”黄埔真低眉回想,似是疑惑,不认为自己哪里说错了。
“你说,你今天过来是特意邀我到护国寺上香,为的是给你父母祈福。”
“这有什么奇怪的么?”这是她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理由。
“当然奇怪。你的父母为什么离开京城?是因为黄埔晨鸣被废,懿成为了摄国陛下。永亲王怕日后受到株连才远避他乡,可以说,懿就是迫你父母离开的源头。试问,我们摄政王府等于是害你骨肉分离的仇人,你为你父母祈福,又怎么会叫上我这个仇人呢?更何况,只要熟悉我的人就知道,我并不信佛。除了游玩,几乎不去寺庙上香。京中与你交好的权贵遍地,你却特意请一个不信佛的人陪你去上香,还是一个行动不便的孕妇,不是太好笑了些么?”
黄埔真咬唇,似是不甘就这么轻易的被戳穿:“可是,慕容懿征战沙场,叫你去为他祈福,不是很正常么?”
“征战沙场的人那么多,其中不乏与你交好之人的兄弟,你不去叫她们,不也很奇怪么?”寒寒轻言细语的一句话给堵回去。
“……”黄埔真张张嘴,无话可说。
“其实不止这一点,还有你的神色,无论你如何掩饰,都盖不住眼底的恨意与苦涩,想必,你最近日子也不好过吧?”寒寒。
黄埔真苦笑一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偏我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完美。造化弄人!合该我黄埔一族不能复起!今天既然落到你的手里,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你随便吧!”
“你倒是豁的出去,难道你就不为你的哥儿姐儿打算一下?”寒寒语调依旧轻柔,说出来的话却字字锥心。
“他们是我的骨血,我自然安排妥当。”提起自己的一双儿女,黄埔真眼底露出一抹柔光,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寒寒,“总归,你不会找到他们的!”
“砰砰砰”车门轻响三声,寒寒手在车壁上轻轻一按,马车的保护屏障打开,一股冷风顺着车窗刮进来,传入暗三的声音:“王妃,来人一共一百二十七名,全部伏诛。”
“一百二十七名?”寒寒轻哼一声,“还真是看得起我!可看出他们的武功路数?”
“一部分是虔国的死士,还有一部分是云雾山的人。”暗三回答。
“云雾山?”寒寒眉心一蹙,“那个云雾山的掌门王英在里面么?”原以为上次劫持她不成,惹的慕容懿大怒,让慕容麟灭了云雾山,王英侥幸逃过一劫,会得到教训安分的隐藏起来,没想到依然不怕死的和虔国奸细勾结在一起。
“在里面,已经死亡。”暗三禀报。
“嗯,把这边清理一下,回府……哦,对了,真郡主还活着,你们带下去吧,应该能问出不少东西。”看一眼躺在车上,脸色灰白的黄埔真,寒寒淡淡的道。对于想要谋害他们一家子的人,寒寒没有半点怜悯。
“是!”车帘掀起,人影一晃,黄埔真消失在车内。
扶着车厢,寒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截杀?倒是给她出了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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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寒丫头,听说你遇刺了?有没有受伤?你这孩子也真是大意,明知道她不安好心,怀着身子呢还敢出去胡闹!看懿儿回来了我不告诉他!”落晖苑内,公孙倩满眼焦急的打量着寒寒,又对一旁站着的晴空碧霄一阵怒斥,“这丫头胡闹,你们也就由着她?要是她出一星半点的差错,看你们如何向懿儿交代!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
寒寒剥着盘子里的桔子,半点不为所动,剥好一个递过去,笑眯眯道:“三婶,先吃个桔子润润喉咙,吃完再接着说。”
“……”公孙倩一下子噎住,看着寒寒一脸嬉皮笑脸的模样,满肚子的火都发不出来了,愤恨的接过寒寒手里的桔子转身坐到一旁,“你就作吧,我就管你这么几天,等懿儿回来,我再也不要过来管你!”
“你侄孙出生了,你也不过来看看?”寒寒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公孙倩,一副吃定她的样子。
“哼,看我侄孙子又不是看你!你少给我扯皮。”公孙倩恨恨的咬牙捏寒寒的小脸一把。
陪着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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