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夏侯渊不愿意相信,母亲不肯服药的原因,居然是为了逼自己抛弃所爱,另娶她人。
“为什么?!”
“我雪月山庄未来的主母,绝对不能是一个不守妇道,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女子。”
“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需要解释,你只要告诉我你的选择就行了。”沈雪月端起桌旁的那碗药,仿佛随时都会摔下去的样子。
“母亲,你何苦如此?你该知道,若是没有你,便没有现在的我。”夏侯渊是那么不愿意在子桑悦和母亲之间选择,可他太清楚母亲的性格,若是今日他不允了她,那么,明日他等到的恐怕真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他颓然地垂下了头,竟然掉了一滴眼泪,说道:“你赢了,我明日就迎娶任影入门。”
在门外偷听的任影喜不自胜,见夏侯渊从房间出来,唤道:“表哥!”夏侯渊冷冷望她一眼,竟是从未有过的严寒,让她如坠冰窖,吓得她忘了言语。
夏侯渊来到子桑悦的门前,迟迟不敢进去,他虽是答应了母亲的请求,可是那封休书却怎么也不愿意写。他是那么深爱子桑悦,怎么舍得伤她的心呢?
若是他说出母亲的威胁,她可能理解?
抱着这样的侥幸,他走了进去。
他的颓然,他的失意让她一惊,从未见过这般颓废的夏侯渊,仿佛经历了什么很大的伤害一样,她急忙起床,来到他的面前:你怎么啦?
夏侯渊抱住她,他是如此渴望她给的温度,如此地舍不得她。他的这一生只想和她一个人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要逼他放弃呢?
若不是母亲病危,他或许还会去争取母亲的祝福,可是……现在,他不敢赌,若是母亲就这么过世,他又如何能够原谅自己?
两难,无法两全。
许久,他开了口:“娘子,对不起,母亲逼我娶任影。”
子桑悦一怔,是吗,他终是要娶那个女子了吗?那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做出这副伤心的模样,娇妻美眷,他不是应该高兴吗?
如果你要娶别人,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是想得到我的祝福吗?你妄想!
“不!不是的!我只想娶你一个人,可是母亲她……”
我什么都不想听。子桑悦拼命捂住耳朵,将夏侯渊赶了出去。夏侯渊怕子桑悦情绪激动之下伤了自己,也不敢反抗,任她把自己推出了门外。
子桑悦的痛,至少他看得到,可是他的痛,又该向谁诉说?
夏侯渊最终没有写那一封休书,也没有将子桑悦赶出夏侯府,依然保留了她夏侯主母的身份。
沈雪月也知道夏侯渊对子桑悦的一往情深,不敢逼得太急,反正,只要夏侯渊肯娶任影,她就有办法让子桑悦离开。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那个女子,不过,她夏侯家没有不守妇道的儿媳妇。
任影的新婚之夜,宾客满座,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皇城人人称羡,夏侯公子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得到这个消息的沈羲遥却捏碎了酒杯,距离逛庙会那日不过半个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另结新欢了吗?
本来,怕夏侯渊一怒之下再伤害子桑悦,沈羲遥一直不敢去探望子桑悦,只是偷偷打听她的身体状况。他应该高兴的,因为子桑悦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却不曾想,今日就收到了夏侯渊迎娶任影的消息。
不管是为了羞辱子桑悦,还是真的与任影有染,子桑悦都不会好过,他怎么可以容忍夏侯渊就这样践踏子桑悦的真心。
用轻功避开夏侯府的下人和客人,来到子桑悦的门前,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如今的她可愿意跟自己走?
房间内传来阿彩的声音,让他屏住了呼吸,细细聆听。
“夫人,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事,夫人,你又何必如此伤怀?”
“夫人,不管老爷娶了谁,他的心里都是有你的啊,不然也不会仔细叮嘱,让人送来这些补品,让夫人你养身子。”
“还有这些珠宝首饰,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呢,老爷想是让夫人你知道,不管他娶了谁,他的心里啊,都只有夫人你一个呢。”
“夫人……”
子桑悦并不能说话,所以当阿彩很想说话的时候,她无力阻止,她无法让阿彩知道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慰藉,只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仔细地想一想穿越以来发生的种种,想一想未来。至于夏侯娶了任影的事情,因为心太痛了,她反而不愿意去想起,她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因为丈夫有了新欢而黯然神伤的小女子。
她怎么会让自己活得这么狼狈
阿彩似乎劝累了,叹了口气,说道:“夫人,你一个人好好静静吧,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没有点头,没有应答,子桑悦茫然地看着阿彩的离去,终于忍不住像个孩子哭了起来。
为什么非要一再地提醒她呢?她最爱的男人有了别的女人,背叛了她们之间的感情,为什么她连伤心的权利都没有?难道,只因为她不肯出席那个男子的婚礼,亲眼见证男子的背叛,就像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难道在她失去爱情的时候,同时还要失去尊严吗?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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