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才弄明白,为何在十三年前那个夜晚第一次抱着只是婴孩的她逃窜的时候,他只是用虹兽来吓唬她,她会下意识地吓得立马停止歇斯底里地哭泣。其实,他比他更早地了解到关于她的禁忌了吧?芯儿听到末榕的嘱咐顿时心里舒坦许多,她狭长的丹凤眼被笑容勾成一道优美的弧度,“没志气的家伙,那就听你,要是你没这个本事,那就让你饱受相思之苦!”末榕伸出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她捂着头装痛,他微笑着又把她变回了肩上的蝴蝶纹身。“来日再见。”他说完便策马扬鞭而去。只留下启一人在原地呆呆地思索道:“要换成我是末榕,我绝不会像他一样,连把你从皇上身边夺回来的志气都没有。小子,你错了,你以后不是从真正的当朝大将军军手中夺回她,而是从我的手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启带着手下一众护卫返回国宴,皇上沉着脸问他:“启,你该如何解释关于玄法师所说的虹兽并没有任何神力之说?若真是如他所言,虹兽并不应该被尊为神灵,那为何当它吸食人的血肉时,会通体发出人间罕有的圣光?”启瞟了一眼玄,寻思了一下该不该维护玄,但又看皇上一脸不满的情绪,他只好含糊其辞地回应:“陛下请勿怪罪一个修道之人,现在关于那道圣光的起源都不知去向,又岂能断定谁对谁错呢?而且现在有两个人都同时在国宴上离奇丧命,虹兽之事应该延迟争论,最紧迫的还是找出真凶,让这两位泉下有灵便可瞑目了。依臣看,今日这两位死的都是云锦国的人,那么我们就可以进一步推论,云锦国到底有没有得罪过哪国的有权有势之人,才致使他们会借举行国宴的时机来向云锦国挑衅的呢?虽然这很可能与我国没有干系,但这事发生在翠雀国如此隆重的国宴,传出去翠雀国的名声也会多多少少受损。所以,恳请陛下多给臣一些担任将军的时间,直到臣查出真相,才可安心地把将军的位子交还给家父。”
皇上觉得他的话句句在理,便松了些愠怒的口气,“朕方才已经准你多些时间去彻查此事。那么,老将军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还有多久便可下榻?需不需要御医去看望病情?”启故作深沉地说:“谢陛下对家父的关怀,家父只是忙于战事所以才暂时力不从心病倒,不需要御医。家父还有半个月即可下榻,继续为国效忠。”皇上信以为真,于是又对他说了些勉励之话后,令他坐回自己的席位上。启此时暂时忘却思考关于芯儿安危的事,他四眼环视了四周,果不其然,这两件命案接连发生后不久,向来疑心重重的皇上又增加了两倍的禁卫军严加防守着国宴现场,以防再有意外发生。现在到处都是皇上的眼线在盯梢,若是他把融蝶放进众臣喝的酒里,一定会被禁卫军瓮中捉鳖,而且老将军也有可能受到牵连。“皇上其实早就在怀疑这案子的始作俑者就隐藏在这里当中,他之所以暗自部署军队,甚至连道密旨都不颁给我,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可惜啊,我是何等地灵敏,还是将军,自然知道这里禁卫军的人数是否有无增减。皇帝老儿,你败就败在放过了假哭耗子的那只猫啊。”他只好按兵不动,闷着头往自己喉咙里猛灌那入口回甘的美酒,却饮的量不多,生怕自己喝醉了会按捺不住自己冲出国宴,追上正在护送芯儿的末榕,然后把他乱刀剁成肉泥。他一想到刚才芯儿对他百般柔顺的样子,就咬牙切齿。他强颜欢笑地去向对席的人敬酒,在他们眼里他那副眼神倒不如说像是要他们偿命似的,都纷纷躲避推辞。就连周围的各国使臣也被这崭露头角的年轻将军那颇有震慑力的气场叹服不已,这不怒自威的英武光在言行举止中便可展露无遗,跟老将军的气势也是如出一辙。他们甚至开始质疑,这老将军估计是想趁国宴这大好机会来装病,好让他儿子来继位,让皇上注意到他吧?使臣们对于这位新任将军刮目相看。练儿眼巴巴地盯着如此气愤的启,以为他是因为这场命案并不全是他的错,但皇上估计已经开始防着他的缘故。因为皇上连暗插禁卫军连他这个掌握兵权的命官都没跟他说起。她对于默陌死的事非常愧疚,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向她的好朋友芯儿解释。玄法师观察到了她的为难之色,便关切地悄悄问她:“你是为了那银狐的事情在恼我么?”说罢拿起她的手放在他的手掌心上揉搓着,她涨红了脸,一脸厌恶地甩开他温润细腻的手。她连忙灌了几口酒,以掩饰自己的脸红。“这么快就脸红了?”玄调笑道。“你刚才给默陌施法的事都被我逮个正着,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的动机,也不想知道。只要不是为了我的动机我都不想知道。我只关心默陌的死会对你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她的猝死不是你的原因,你要相信这一点。”这话被耳尖的启将军听了去,他投向玄法师的目光里多了一份深意。听这话好像表示那看起来不谙世事的道士也是了解此案的些许蛛丝马迹。
国宴终于散去后,皇上和皇后相继起驾回宫。整座断生山下唯独留下启将军和玄法师二人和禁卫军清理国宴现场,才能返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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