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听后半信半疑地冷笑,“有件事我倒是觉得很蹊跷,想请教请教法师您。为什么当您射杀那银狐时,默陌就随即也丧命?若是恰巧她是被人害死的,那人也不会神机妙算,把杀死她的时辰正好与您射杀银狐吻合起来。而更蹊跷的是御医并未从默陌身上搜查到任何下过毒或是有内伤发作的痕迹,这又该作何解释呢?除非是像你这种通鬼神之术的道士才可以用法术办得天衣无缝。”玄警觉起来,他正要争辩什么,启又说道:“好,看您的这副无辜的神情,想必您断然不是作案之人。既然如此,那么除了您,现场恐怕就只有另外一个和您法术不相上下的人能考虑考虑有没有作案动机了……您可以不用为自己辩解了。今天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还有要事在身,我现在就备马回京城,国宴我已经安插人帮我料理杂事,我就继续办案去了。今天和玄法师聊天很愉快。告辞!”玄听后打了个寒颤,他连忙拦住将军,“你凭什么不给我说话的余地就妄下断词?!难道刚才告诫你的不要害及芯儿的话你都白说了?”启变了脸色,“你怕什么,如果这么快就把她招供给皇上多不好玩,这可不是我要逗留在京城长些时日的目的。我要在送走某个人之前,要把那些支持用虹兽吃人的那些朝中元老们照顾周到,才能斩断所有烦恼。”他说完便跳上侍卫牵来的栗色马,扬长而去。玄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匹壮硕而毛色鲜亮的马,一看就是云锦国的上好贡品,因为他在云锦国宫中的时候曾见过这种马。他在国宴举行前作为皇上钦点主办人,曾翻看过各国的进贡名单,发现这栗色马已经被皇上赏赐给了一位名叫扶提的国玺大臣。而这栗色马却辗转到了启的手上,一定是扶提当作讨好之礼送给他的。他望着策马远去,直到他的身影被漫漫黄沙湮没。这下铁证如山,他终于找到帮练儿反败为胜的契机了。玄心里舒畅了许多,随后忙去收拾国宴现场去了。
启回到将军府,来到老将军,他的义父所躺的病榻上。他面带倦怠之色,把将军所戴的头盔摘下来,放在义父的枕边。老将军睡得很沉稳安详,岁月把所有他那些战功赫赫的过去,和心里积蓄了对亡妻沉痛的悼念,都铭刻在了他松弛的眉角的皱纹上。他梳理着老将军斑白的鬓角,一边幽幽地说道,“爹,儿子并不是为了将来比你有出息才来占据您老的位子,只是儿子多亏跟了你上天入地这么多年来,还在过去的二十三载经历了这些变故,早已炼得了无坚不摧的本事。当然这还得感激我哥哥,如果他不死,我怎么可能有这个福气来到您的身边呢?只令人惋惜的是儿子已经找到失而复得的意中人了,陪在您身边的时日已经变得屈指可数了。我就想让您睡得更长些,等您醒来时,您那不孝子已经和她出双入对去了。这样,您就不会看到与儿子离别的场面了,也不会伤感。”启说到后两句已经带着哭腔,然后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我刚才在国宴上刻意错过给那些大臣下锁魂蛊的绝佳时机,只给那云锦国来的使臣下毒。这是有根据的。当国玺大臣扶提将云锦使臣送给他的上等栗色马转赠与我时,我开始察觉这云锦国使臣一定与我朝中的要臣们深有渊源,不然不可能一来翠雀国就送给他那么贵重的大礼。但又怕没有怀疑他的证据,于是我安排了探子追查了他与我朝中各个大臣的关系。果然,他与那些支持虹兽吃云锦奴隶的大臣来往频繁。于是我只好暂时在国宴上拿那使臣杀一儆百,反正他们一定料到只有我才会害死他。不过我的用意他们能不能体会得到,那就是他们的造化了。要是他们还敢在虹兽一事上跟我意见相左,并上书当面向皇上弹劾玄法师否定虹兽的另一番见解,那么我顶多会让他们死得更惨烈些。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杀玄,因为他在这一点上至少是和我一条心的,尽管我知道他更改了我的原计划。”说罢,他使唤手下的仆从:“再去给爹爹多熬几剂上次的汤药,他服药后的气色已经好些了。”
天牢里,芯儿开始寝食难安,并不是因为受到牢里潮湿的环境所影响,而是自从昨晚匆匆地见了启将军一面,她总认为她和他似曾相识,但又硬是回忆不起来她究竟在哪里与他萍水相逢过。她绞尽脑汁地搜寻着自己所接触过的男人:在她心里如哥哥一样的末榕,那个以前经常来向她买药的棉儿姐姐的丈夫,后来也是他抓做人质带往云锦国与巫女交换他儿子玄;以前喜欢她阿娘的那个老庸医,但每次来拜访都会被阿娘吃闭门羹…这么多男人,唯独就是记不起来启的相貌体态。以前那个棉姐姐的丈夫曾对她说,有个男人一直希望见上她,但后来延又告诉她那男人又改主意不见她了。如果有一点点的可能性,那男人该不会就是他吧??那天第一次见启将军时,他那如饿狼般的眼神,肯定不是第一次见过她了。算了,姑且把那男人当作是将军好了,她终于安心了许多。这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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