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翠雀国都城郊外的废墟上挖些这树的根回来栽种,朕要好生研究一番。"史官不解地问:"陛下是要效仿前朝习俗吗"她只是悠悠地说:"朕十二年前曾亲耳听闻过当时还只是翠雀将军的储国君提过此树。自然对此兴趣浓厚。"听到储国君三字,史官怕挑起陛下哀思,便不好说下去。"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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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儿的心七上八下,她现在最替一个人提心吊胆,那就是练儿。她现在到底在何处就连玄也不肯告诉她关于练儿的下落,而她此时正在祈求苍天,不管她在哪里,都不要和其他人一样遭遇这即将到来的血光之灾......
在皇帝寝宫内,皇上刚一收到启将军送过来的密报,知道他们大队人马已经在山下待命,便命其余人退出宫外,差人把练儿带了上来。只瞧她今晚只袭一身白袍,更是给她天生细如凝脂的白暂肌肤锦上添花,言行举止之间增添了几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清丽姿态。练儿站在宫殿西北偏南,也就是断生山的方向,心里默念着把那天她在国宴上被她偷偷收集起来的死去的银狐的魂魄封解出来,让它飘向断生山方向。而躲在断生山附近的玄静静地守候着那圣光再次出现的时刻。他把揣在怀中的,那位云锦国大巫女交代给他的刻着字的蝎子拿了出来,轻轻地抚摸着它,心里揣揣不安地想:云锦国的百姓们,你们千万不要恨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此刻在宫中的练儿全神贯注地念着法术,直到断生山顶上终于再次慢慢地绽放出巨大恢宏的圣光,渐渐地把人们都刺得眼花缭乱,如痴如醉,让那些在断生山下待命的奴隶们不觉把家仇国恨都抛之九宵云外。那光芒正在扩大它照耀的范围,正在蔓延至整个正在熟睡中的京城,令人目不暇接。玄见机可乘,便把手中的蝎子高高举起,将它尾部对准断生山顶的方向,默默地念着那蝎子背上的咒语:"天若降之,日月噬之......"果不其然,一道亮丽的翡翠般的光直刺向断生山顶的那抹圣光的源头,两道光一时间相互交替,在融和中却渐渐使这斑斓的圣光刹那间转化成一道灰黑色的光芒,而本来站在宫中观察天象的练儿欢欣鼓舞地以为只要圣光出现,芯儿和其他的奴隶就有救了,可是这景象却越来越诡异啊,她更是摸不着头脑。当那圣光彻底地变成了这番晦暗的色彩时,她觉得这是噩耗的前兆,但她又不敢肯定。皇上非常讶异地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练儿依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劝慰皇上:"应该没有大碍,请皇上继续和小女一起静观圣光。"可是,那灰黑色的光却挥之不去,弥漫在京城上空如奔流不息的海洋般,把圣光逐渐湮没,她才意识到她这是在自欺欺人。顷刻间,所有皇宫中的侍卫们都突然倒地毙命,唯独练儿所在的寝宫一带的将士都免于灾难。练儿惊呼不好,赶紧施法把银狐召唤了回来,将它封锁在自己的蛊中。可是为时已晚,猖狂的黑光在悄无声息中虏获走了京城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不留下一点痕迹。唯有芯儿这边的几百个奴隶和将士们免于一死,不过他们个个脸色煞白,浑身痉挛,口吐白沫,痛苦异常。芯儿顿时大惊失色,她第一个穿过人群,奔到和他们一样症状的启将军身边。启此时的脸被病痛消瘦得不成人样,前一刻钟还是生龙活虎的人顷刻间就变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令芯儿痛彻心扉。启已经无力支撑裁倒在地上,耳边回响着芯儿哭喊的最后他依稀听到的一句话:"你不要死,我不要让那老头子再坐上将军之位.,不要让他娶我......你不会那么狠心......"
"皇上,宫里的许多宫女和侍卫都突然猝死,唯有陛下宫殿一带的后宫都安然无恙!"一个侍卫火急火燎地跑来向皇上禀报道。
宫中,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的练儿正想趁乱潜逃,却被皇上死死地拉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练儿哭嚎着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皇上拥着她的力道加紧,"朕明白了,你是朕的护身符,其他人都死了,只有在你的周围才没有人能死。所以,留在朕身边。""你认为是我作法害死他们的,对吗"练儿突然停止了哭号,泪眼汪汪地注视着皇上。她浑身如散了架一般,跪在皇上跟前,"求皇上赐小女一死!既然我那本来不小心沦为奴隶的好姐妹和哥哥都已经丧命了,那小女就不应该违背生死相随的诺言。"皇上怜惜地搀扶起她,"朕没有怀疑是你做的。你已经证明了圣光不是虹兽的缘故。来人哪,快快前去断生山下,把云锦国的奴隶都押回来,朕明天就宣告天下放他们走!"侍卫唯唯诺诺地答道,"皇上,没准那些奴隶恐怕都没法回来了......"皇上喝道,"胡说!他们不会死的!快去,要是他们没有活着回来朕就拿你问斩!"说罢一面低声安慰已经哭成泪人儿的练儿。"是!"侍卫连忙出宫策马前去召唤那些生死未卜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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