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对朕的命令指手画脚?朕什么时候恩准过你的上奏?何来的改变主意?老实交待,平和公主现在是不是藏在你的宫里?我已经听将军说他昨日见你和她在一起的事,朕现在就差人去接平和公主,择选其他行宫暂住,待她准备好一切行头妥当,朕便会亲自送她到断生山一带,当作她将要远离故土的慰籍。朕已经替你为她的将来考虑地如此细致入微,以平和公主原本的地位,她应该感念其皇恩浩荡!朕心意已决,你就不要再白费口舌了,否则休怪朕六亲不认!难道你就真不怕朕会废了你这个太子之位?”末榕竟有些唯唯诺诺的,整个身子僵硬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呆滞,有口难辩。他随即一声不响地退了下去,刚才不惜代价地为芯儿讨回公道的他此时却判若两人。“来人,传朕的圣旨,去太子的宫中传唤平和公主,专门空出为公主所住的行宫。”一行侍卫便整装齐发地接受指令,往太子宫的方向走远,他们身披着的铠甲随着他们移步与肌肤富有节拍的碰击发出清脆厚实的撞击声,与只身一人跪在散朝后偌大的朝堂的末榕滚落在光滑的翡翠地面上的泪,点缀着那些华而不实的石头的晶莹剔透形成颇有默契的韵律,他知道他的泪水并不是因为面对皇上的淫威而无能为力的卑躬屈膝而流,而是为他冥冥之中注定是失之交臂的那个女子,他知道自己要为自己的命运作出点所谓壮烈的牺牲了。时间会偷走他一切的机会,他必须争分夺秒,只要把机会抢回来,也就等于抢回了她。
太子的行宫内,芯儿正卧在太子的榻上翻来覆去,久久却进入不了久违香甜的梦乡。她到底是在担心太子,还是在担心自己把自己交予给太子却都看不到他一眼?她下意识地摸到左肋骨上的那颗在上一次见到练儿时,她借给她的一颗靛色的心。她还特意有心地叮嘱道:“这颗心会在你被会巫术之人所迫害之前会感应到,这时它会把我身上所有的法力自动吸附到你这颗心上,它会帮你暂时击退要害你的人,而且有时还会倒吸对方身上的法力,因为这颗心是有灵性的。一般的人没有上百年的功力是近不了身的。这全当是护身符吧。”芯儿是深知练姐姐的法术功底是十分深厚的,就连她的师兄玄也是和她平分秋色。她感伤地回忆着练儿最后一次和她说过的这些话,细细回味着那些如怒放在她生命天空中的烟花,又黯然消逝的人,先是对她有养育之恩的阿娘,再是练儿,再是挟持她到云锦国的延法师,他的儿子玄,再到太子和启…自从那次在云锦国她假扮成练儿的样子引玄法师出宫,她就对玄法师和练儿之间的关系产生了一种要抽丝剥茧地持续探索的好奇心。她当时连练姐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这促使她每次和练儿在一起相聚时,她心底里对欺骗玄法师的负罪感就添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她甚至希望与玄法师的关系可以随着她讨好练儿开始,获得更多的机会去传达对玄的歉意,和玄成为莫逆之交。可惜的是依据现在他们俩的关系恶化,这辈子还有没有契机惺惺相惜还很是问题。一回想到练姐姐,她现在出了翠雀国后下落不明,可她已经顾不上去寻找练儿了,她现在甚至把要确保启是否相安无事放在了她的看似遥远的复仇大业之前。
芯儿身上的那颗心忽然隐隐发光,一股温热的暖流贯穿全身,紧接着这股暖流渐渐地转化为冰冷,凝固了她身体的周遭,只要动一下身子便会加剧。在她达到忍受这种严寒的刺激的极限时,又转化为仿佛成千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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