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提醒过我,切勿忘却自己到云锦国的初衷,是在给我一个是否心甘情愿地跟他,试图把我从启那赢过来,可惜他太低估我。我今天已经和父皇表明对太子并无二心,也借此让太子对此灰心。若我真答应他,依他的性子必然会为我做出更过激的事情来,这对他来说并不容易,朝中阻止他的因素太多太杂,这才逼使父皇对待处理我的态度上一改过去娇纵太子的作风,异样地强硬。我不期望太子为了我放弃这么多在登基之路上可磨炼他在征服皇权方面的天分。
话已至此,你只需老老实实地听命,不得有半点懈怠。我去睡下了,时刻放着夜巡宫内的禁军,以免走漏风声。”阿玫伺侯她宽衣后,默默挑灭了宫内的灯,便蹑手蹑脚地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宫门阴暗的一隅,直到亥时时分,那只灵鸟终于在她的视线中扑闪着纯金翅膀徐徐迎来,她递出自己的胳膊,让那鸟落稳在肩头上,利索地从它脖子上取下那味毒,细细掂量了下,便从腰间抽出一把刻有“冶”字的削铁如泥的短剑,用它割破自己臂腕,咬牙取了些血当墨涂在那冶字上,她的眼睛警惕地扫向正夜巡经过宫门东侧的一队禁卫军,随即把剑写有血字的那面高高举起,朝向东南方,然后再一次把目光瞄向那队人,其中的两个却深不知鬼不觉地隐没了踪影,她方才嗖的一下收回剑,泪却簌簌打湿了衣襟,“如今的我,只怕比我服侍的那个主子还傻吧。”她沉闷地低哼道,一面用手忍痛去按压手腕上的血口,两手颤颤地打开那服药,毅然决然地一口吞服了下去,并把空瓶重新拴在灵鸟的脖子上,放飞回茫茫夜空中,她顿时感到自己的元神正被渐渐地从她身体抽离,她眼前一黑,唯独八年前冶将军那绵柔似潺潺幽泉的眸子眼波流转,当目光锁在她身上时的笑意。直到一个事实在她进了他的府后,才听到他的义子启在练剑时与她寒暄的当口透露的。当时启正忘我地挥剑时,她轻声唤道:“公子,将军特地从御膳房里捎来了些你最好食的缎柔糕,不妨歇下补补身子再…”启正沉浸在刚辛苦练就的几样招式,没闲工夫来搭理她,可他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站在艳阳下守候他的阿玫,他的脸僵住,出神地连剑法都乱了阵脚,剑不长眼般地在她脖颈上划了一道,他吓得即刻停住,否则以他持剑的力道早就断了停喉咙。“阿琦!都是我该死,差点要了你的命啊。”他又再次瞪住她,眼里充满了突兀的失望。“对不住,把你认作了我的一位旧相识。”他帮她包扎了伤口,搀她在后院阴凉处坐下。“你,很像我爹的原配。”她伤感之余心有不甘地问:“我跟她到底有何相似之处?”他干脆利落地答道:“你的眼睛虽然平常并无出奇之处,但在阳光照映下那眸子会显现出和琦夫人相吻合的深紫色。我爹既然选你进来,肯定是因为这个原故。他以后估计会很器重你,不会仅仅把你当成一个伺侯他衣食起居的丫环。即使将军再也不会迎娶任何人做妻室。”他看她面露凄凉的神情,也读懂了她的所思所想,不由得对她一阵心酸。“全怪我不好,过去的事就休要再提起了。来,我给你把伤口缝上,免得被爹爹发觉。”他把针线偷偷拿来,细心地将针眼穿线,她刺痛地轻呼,他把她的手搭在他肩,“你若疼就拽紧我,就算把皮撕下一层,只要别吭声。”她照他所说的做,死死地抓住他,直到他穿好她脖子上仍血流不止的疤,这时府里另一个将军的侍女见阿玫半晌没个人影,便到启习武的后院吆喝:“阿玫!将军正唤你呢,你倒躲这来享清闲了……”她看到右侧的树荫下,梨花飘零,启心里喊不好,任何人都不能发现玫脖子上的疤,于是急中生智,在那女仆目光定格在他们两人身上时,只见启坐她对面,他的唇紧密地贴附在她的颈子上,她发髻散乱,衣物随他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如蝉蜕轻盈地滑落在花瓣铺砌的地上。启斜眼瞄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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