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阿玫一直有意避开启,然而当他经历了种种风波后失去下落时,她却如失心疯一般地四处打听有关他的音讯,直到她找的心灰意冷,浑浑噩噩地沦落到今天被他人差遣到这番地步。而这些都是后话。阿玫的躯体愈发冰冷,不断失去意识的她用掌心摩挲脖子上陈旧的疤,恨恨地发誓:下辈子绝不做另一个女人的傀儡,相反她会让全天下被启所倾心的女人都成为她的傀儡,在她的光环下而活!
在玫服下灵鸟带来的毒的同一时刻,云锦国,启一头冷汗地从萦绕着不祥氛围的梦中惊醒,他一回想到梦中的幻像,就急火攻心,跑到他对面大巫女所卧的厢房,铆足了劲猛烈地敲门,“道长,您一定要帮帮我!我梦见芯儿她,她…”门被法力自动推开,更了一件道袍的巫女格外镇静地迎他进来,脸上却写满了并不比他少的忧愁。她和启席地而坐,巫女斟了杯末雀花的茶汤,双手呈递给一脸不解的启。“道长,现在我哪还有什么心思与你品茗论道啊?芯儿现在只要再多沉睡一个小时,她就没命了!您快出出主意啊!"
大巫女饮了几口茶,从容而又带着几分冷酷到不近人情的声音回答他:“我已经猜出你刚才做的那个不详的梦是关于什么。不过我丑话在前,我这一次,不能帮你。你既然知道芯儿现在还在翠雀国,你现在在云锦国。你现在好不容易隐匿在此处,你若是在我的协助下为另一头的芯儿施法救她,那么你被我藏在这里的秘密很快就会被暴露,若是翠雀国的人发现,到时候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保不了你。为了不泄露你的行踪,你我现在能帮她的最合适的法子就是什么都不能帮。”“难道我就要眼睁睁看着她再一次死去吗?真的就别无他法了吗?”
巫女的表情依然恬静,“办法倒不是没有,只不过我要是说了出来,你恐怕死活都不肯答应。”玄感应到了什么,脸上的肌肉如被惊雷触到了一般,“只要能救她,什么法子我都会采纳,只求道长快说!”“芯儿明天按翠雀国的规矩,会把她以公主身份送到云锦国来,这是毋庸置疑的,可你为何从来没有替芯儿想过,为什么云锦国的皇上不找一个正当理由将芯儿送来?通常芯儿这等身份,本来是要与云锦国皇上联姻交好,可这次却没有将她嫁到云锦,你可知晓背后的隐情?我能预测到一定是翠雀国朝中有人故意捣鬼,偏偏不让芯儿以联姻的名义直接嫁来,而用了一个十分牵强的理由。那个人十有八九是专门针对芯儿,不让她嫁人。那个人想独占她一个人,所以他无法忍受她会嫁给云锦的人,哪怕是皇帝。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帮那个人让芯儿从云锦国重新又回到他的身边。”
“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必须把我们会想办法帮那个想要芯儿的男人找出来,并与他协商关于我们会在云锦这一边帮他把芯儿重又送回翠雀国。可惜的是我们现在还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我现在即使用法术去搜寻也太过缓慢了,也没法去营救另一头的她。不过我刚才用法术衡量了一下芯儿的命数,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用她自己的力量来与欲夺走她性命的神秘妖法抗衡成功。你无需担心,只是去安心睡下即可,明天我还要继续上一次传授与你的巫术,结合你这些年来所学的内功,一定会如你所愿。”大巫女浅紫色的面纱下蒙住的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细细打量脸上印堂发黑的玄,眼神中充斥着猜忌和令她感到无法忽视的警惕。她注视着他的眼神逐渐变深,一种惶恐掠过她的心头,“这小子现在已经中毒太深,真的不能相信他了,看来他现在的神智已经完全被那个人所控制了…好强大的法力,居然在我的法力范围下也胆敢对玄下手,看来贫道是不得不帮他恢复神智了,至于之后他与阿芯这孩子两人最后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的命运,还是要看他自己了。你一定要争气啊。玄。”巫女嘴角荡漾出一丝和煦的笑,“快睡去吧,有我在,你就当刚才就只是一场噩梦,芯儿明天就会平平安安地抵达云锦。”玄磕头连连答谢巫女救芯儿之恩,正当他转身离去,“玄,你有没有想过阿玫?她刚才有没有出现在你的梦里?”
玄迟疑地伫立在原地,这个名字令他分外怀念他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光,那时候凡是他懒得练武遭爹爹棍棒教子时,阿玫总是守候在他身边,每一次都满怀幸福地,等着他来她那里静静地疗伤。阿玫总带他溜出府外,领略京城令人眼花缭乱的繁华景象。奢靡之风遍布整座灯火通明的京城夜市,已经渗入京城上下不同身份、来自不同国度,到京城讨生活的商人或寻常人们的血液深处。在阿玫带他游玩京城夜景,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他却能站在阿玫的视角,感念京城百姓在安居乐业的背后,被越来越严苟的朝廷剥削地无路可走的辛酸。这个翠雀国,自从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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