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红衣双手背后,面露威严,缓缓说道:“起来吧!”瓷美娃娃尖声回道:“谢太后!”站起身来,待在一旁,垂手而立,颔首低眉。秦无衣抬眼一瞧,原来是有一面之缘的安奚人。
剑红衣正脸缓声说道:“何事?”安奚人又是跪下,抱拳回道:“太后,皇上知晓太后出了宫,勃然大怒,已让内衙之中除三位奚宫之外的所有内侍出来寻人,我怕……
剑红衣抽出地上长剑,抱在怀中,冷笑说道:“怕什么!纵是三位奚宫来了我也不怕!刚才那男子你见过了?”安奚人点了点头,剑红衣接着说道:“岳棒人獒,若是能抓了回去,又是大功一件,便宜你了!”
安奚人急忙磕了一头,开口说道:“多谢太后,若是擒得岳棒人獒,能否将功补过让何奚人归位?”剑红衣闻言寒眉一凛,开口骂道:“混账东西,不过立下寸功便想让犯下弥天大罪的何冬归位,你真当自己是外人敬怕的安奚人了?”
安奚人闻言连称不敢,只是磕头,脑门上浸出丝丝鲜血,仍是不敢停下。剑红衣寒眉稍暖,冷哼说道:“好了,先去将那岳棒人獒捉了来,再从长计议!”安奚人趴在地上,看着自己的鲜血从头上落下,打在泥土之上,溅起朵朵血花,咬了咬牙,低声称是,便化作一团槐花,追了过去。
剑红衣见秦无衣眼含不解的望向自己,解释说道:“那何冬原是这安奚人对食的对象,原本二人在宫中老老实实的,不知为何有一天何冬突然夜闯禁宫,杀了几个侍卫,夺走了宫中秘宝生生造化丸,逃出宫外。安奚人一直想将功补过,让何冬重回内衙。”
秦无衣闻言轻叹一声,“只听闻宫女和宦官之间因寂寞才会对食,没想到宦官之间也会……剑红衣开口笑道:“深宫之中,无奇不有,此等事在宫中已是司空见惯。只可惜纵是安奚人立下天大功劳,何冬也无法回归内衙。那生生造化丸能修补残破之身,想必何冬已经是真正男儿之身,若是再进内衙,又要受宫刑之苦,便是二人是对食关系,恐怕何冬也不会就范。”
秦无衣听完面无表情,一跃上马,勒住缰绳,“别人的事,无心理会,上路吧!”剑红衣点了点头,跨上赤云骢,二人便闷头继续赶路。
吕石拖着受伤的身子走了数里,口中冒出阵阵浊气,沉重的脚步越来越轻快,惨白的脸色也越来越红润,最后竟是健步如飞,满面红光,如同常人一般,不,可以说看上去比常人还要健康。那人犬几步跑到吕石身旁,低声轻吠。
吕石面色微愠,轻呸一声,“真倒霉,没想到这个秦无衣竟然如此棘手,哼,若不是他身旁有个耍剑的,秦无衣定会栽在我手中。还好阿娘教了我这藏精返神之术,要不然拖着伤患之身,怎么再去抓人换赏钱!”说着吕石看了一眼蹭着自己裤腿的人犬,一脚踹了过去,“你个废物,平日里力气大得很,怎么会被一个小小漩涡吸住不得动弹,是不是故意想看我笑话!”
人犬一声呜咽,泪眼汪汪的望着吕石,吕石见其可怜样,摇了摇头说道:“罢了罢了,这个秦无衣不行,还有一个秦无衣呢,死狗,咱们去找另一个秦无衣的晦气去!”人犬一声欢叫,扛起吕石,撒腿便跑,还未跑了数步突然停了下来,吕石一个不及,摔在地上,开口要骂,却见人犬面色狰狞,口露尖牙,对着面前的空地低声嘶吼。
一个尖细声音响起,“哎呀,这东西鼻子好灵,杂家还想偷偷跟着你们去找厉三娘呢,没想到不过走了几步就露了馅,哎,也罢,只好来硬的了!”说着一捧槐花洒下,红帽红衣的安奚人便出现在吕石面前。
阳光照在安奚人瓷白的脸上泛起阵阵光晕,让吕石双眼一阵恍惚,开口说道:“好个俏生的女子,你快走吧,我这死狗凶得很,再漂亮的女子也会一口咬下,绝不心软。”安奚人听到吕石喊自己女子,心思不由一沉,“若真是女子,该多好,和何大哥他,哎。”
安奚人心思一转,眉头一横,开口说道:“厉三娘究竟身在何处?”吕石似是不想多做纠缠,跳上人犬,哈哈笑道:“想知道?下辈子吧!”人犬一声长啸,一跃而起,飞身跳出数丈。安奚人一声轻笑,双手交叉再一展,朵朵花瓣洒下,吕石面前顿生一堵丈高花墙。
人犬一声怒吼,那惨白尖牙赫然出现,一口便将花墙咬断。安奚人见状轻咦一声,一步飞至吕石面前,手上满是花瓣,对着吕石猛地一推,花瓣从手中旋转飞出,竟是形成一道花瓣龙卷,攻向吕石。
人犬见状又是大吼一声,那尖牙飞至花龙卷中央,想要将其一咬两断,不料尖牙碰到花瓣,居然擦出点点火星,犹如咬在金石之上,人犬一声哀嚎,口中泛血,吐出一颗牙齿出来,那惨白尖牙亦是断了一颗尖齿。
人犬上的吕石见状大声喝道:“姑娘,你如此紧逼,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罢从腰间抽出石棒,一棒打在花龙卷之上,只见花龙卷顿然一震,崩然粉碎,化回朵朵花瓣。
花瓣洒下,吕石表情微喜,扛着石棒,开口劝道:“姑娘,你打不过我的,还是快走吧!”话音未落,只见飘下的花瓣陡然一动,齐齐飞向吕石,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吕石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手上石棒舞得呼呼作响,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花瓣袭来,只听得叮叮咣咣的的金石相撞之声,却是没能突破吕石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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