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缡攥住披肩的一角,狠狠绞着。澳毛编制的披肩,带着粗糙的质感凌迟着她的手指。“话别这么说,好像你我互不相欠一样。”
“不然呢?锦缡?”郎坤北走近一步。他又猛地停住,剑眉耸起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想同我要回锦系六省?要回你的五十万锦军?你不觉得这很可笑么?就像你之前说过的,成王败寇,就是这个道理。我圈占下的土地,一寸都别想着教我让出去。”
锦缡听着他冷硬的话语,看着他盛气凌人的模样,她知道他是生气了。
她的姿态一低再低,语气一软再软:“郎北,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他本来绷紧的弦被她这一句话扯断,心中怒火止不住滚滚烧起!她果真是不打算给他留一点活路,现在又想来抢走朔儿么?他忽然大步走过来双手钳住锦缡的肩膀:“好啊,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锦缡,我本就想,你肯乖乖地回来我身边,一定是另有所图。果然叫我给猜中了!你又是在预谋着什么?嗯?”
“没有……我没有……”
郎坤北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他拉起锦缡的一只胳膊,连托带拽地将她拖出了包厢。郎坤北做这一切的动作太过迅速,完全不给锦缡反应的时间。她想要站起来走,可是她被他拉得摔倒在地,然后就一直没有动弹的机会……她就像一只死狗一样被郎坤北拉了出去。
他们两个闹出的动静太大,李子林还有郎坤北其余的秘书、副官都闻声过来。撞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当真是没人敢上前说话……因为少爷的脸色,十分地
差。
郎坤北一把将锦缡掼在地上:“说吧,你还指望着谁来救你出去,除了汪凯奇、章狄,还有谁能来帮你?锦缡,我已经把汪凯奇埋伏在宁夏的所有暗线一举拔除,周怀桢的旧部也消灭殆尽,你还指望着你的锦军对你忠心不二,肯为了你来与我撕破脸面么?”
副官陈东文看不过去,忍不住上前来劝阻郎坤北。李子林一把拉住他,朝着众人摆摆手,随行人员都悄无声息地退下。
锦缡被郎坤北甩到机舱门口,她觉得自己摔倒的一瞬间整个飞机都好像在摇晃……她还地上伏着,郎坤北的话刚一说完,她便转过头来冲着他摇头。她说不出来话,只是摇头。
“我忘了告诉你,之前被你保留下来的得力助手暗寞已经被我收监。汪凯奇和章狄也都已经死了。所以我劝你,我肯放你走,你就乖乖地远走高飞,避开我远远的,千万别再想着打我和郎家什么主意。”
章狄死了?她求证地望向郎坤北,不出预料地看见他益发阴鸷的眸色……她赶忙低下头。
她眼里的那一丝惊痛没能逃过郎坤北的眼睛。郎坤北在她面前蹲下来,钳住她的下巴迫着她抬头看他。他仔细端详探究着她的神色,讥笑起来:“心疼了?”
“……”
郎坤北嘴角嘲讽的意味更加明显。他放开了她的下巴,而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方褐色的手帕,擦了擦他捏过她下巴的手指。
锦缡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的动作,她的眼泪又一次决堤。她艰难地说:“郎北,你现在,就这样厌恶我?”
机长前来同他汇报:“报告少帅,前方降落,请指示!”
“降落。”郎坤北说。
飞机滑翔一段之后稳稳落下。有卫兵过来机舱门口开门放梯。锦缡知道自己碍事,便扶着机舱门站立起来。等门开了,悬梯放好了,她第一个走下去。
迎面吹来干冷而凛冽的风,吹走了她的泪花,撕裂着她的肌肤和秀发。锦缡浑身一颤,打了个冷颤。她深深吸气,嗅着这阔别已久的北方空气。
她走得很慢,郎坤北一行人已经走出去了。把她远远地落在了后边。
她想去追,可是她也终于明白了,去追求一个人屡次拒她千里的人,有多累。
她觉得这或许就是报应。她当初是怎么拒他千里的呢?那手段……简直卑鄙。
可是机场里并没有人来接机。郎家为什么没有人来呢?莫不是听说她回来了?
锦缡绕过机场大楼。这楼才建了一半,冬天就没有再动工,才只建起了两层,工地上到处是砖石水泥。
她走到大楼东侧面的拐角时隐约觉得不对劲……她好像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在锦缡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她就被一只手抓住,随后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她卷入怀中紧紧箍住,然后她被人携带着猛地闪身一躲。
子弹钉进锦缡刚刚所站位置后边的墙壁上。
这子弹是朝她打来的!她从郎坤北的怀中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有人要杀我……”
“别说话!”
郎坤北压下她的脑袋,迅速掏出怀中的枪,只听咔咔两声,装弹上膛,朝子弹打来的方向回击过去两枪。
对方的狙击手早已潜伏在此,一击失败已经弃枪而逃。郎坤北的这两枪再快也都是打空了。
锦缡的整个身子都被郎坤北掌控着,被他箍在怀里轻而迅速地沿着楼体向机场外部撤离。
李子林已经领着人将整个机场包围。他远远地朝郎坤北打了一个手势,郎坤北收回枪别在腰间,他嫌锦缡累赘,干脆抱起她大步朝机场外跑去。
陈东文一早在车边候着,他将车门打开,郎坤北一把把锦缡塞了进去。锦缡在海绵座椅上颠了两下,手扶住靠背才稳住身子。
陈东文忙道:“少爷,对方潜伏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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