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这样一个人走,让我怎么能放心?”
梁周承在下面,我直接就扑到了他的身上,他一手抓这楼梯扶手,一手拦腰把我抱住,行李箱已经咕噜几声摔到了底楼。
楼下站着的是杨辉,他把行李箱捡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咧嘴笑了,“不错,够结实。”
可是我却第一次看到和以往不一样的杨辉,胡子拉茬,满眼血丝,连一向很有造型的头发都像是顶了个鸟窝。
“你怎么啦?”我问他。
“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啦?”他反问我。
我不好意的回答,“昨天摔了一跤。”
梁周承把我扶椅子坐好,“扭到脚没有啊?”
我轻轻扭动一下脚踝,“还好。”
杨辉叉腰看着我,“哈哈,明明是女汉子一枚,怎么老梁回来了,就弱不禁风啦……”
吧台后的欧阳阳冲了过来,拿着瓶喷剂冲了过来递给了我。
“你怎么来了啊,不是让小美通知今天休息吗?这里让巫云值班就可以,反正她住在这里。”我问。
“巫云前两天辞职走了。”欧阳阳回答。
“啊?哦。”
做服务行业人员流动大,也是没办法的。
“我说你们‘驴耳朵’也真够抠门的,人家住在这里,还帮忙看店,走的时候居然扣人家住宿费,这也太不人道了吧。”杨辉对着欧阳阳说。
“杨辉,我都跟你讲过无数次了,这可是当时谈好的,巫云也是同意的。”欧阳阳反驳道。
“那人家晚上住在这里算不算值班呢?值班的话你怎么不付人家值班工资啊?”
“‘驴耳朵’除了老板娘住,就没住过第二个人,当初我们就不同意的,对了,可是你说让她住在这里的……”
“那照你这么一说,不是双倍,是三倍工资啊,她还保护了你们老板娘啊?”
“连试用期都没满就辞职,我付她工资就已经够意思了,害得我现在还要招人,巫云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
“什么多余的人,我看你才是多余的人……”
两个人说话火药味越来越浓,梁周承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你们乐队走颓废路线吗?”
杨辉摸了摸下巴,“这两天有点事情,忙……”
“忙什么忙,天天在‘驴耳朵’坐着,发呆长蘑菇,人家在的时候你怎么连口粗气也不敢喘啊,人家一走你对我凶干嘛,有本事那天怎么不追去……”欧阳阳不依不饶的说。
“这个店面开着,还不准人家进来啊,就你这个态度,还当店长,若我是老板早炒你一百八十回了……你看你看对客人什么眼神……”
梁周承帮我喷了药,脚踝凉飕飕的,站起来走了两步,应该没扭到神经,问题不大。
“开门做生意,但不做你的生意,没人求着你来,你没看到门口挂着牌子啊,你认得字吗……”
梁周承蹙着眉头看着,一副快要忍耐不住的样子。
“杨辉,今天我有点时间,我们来谈一下俱乐部的事情,欧阳店长,帮我们端两杯咖啡呢。”
两个头发着火的人,瞬间被浇灭了,留下满屋子的呛人烟火。
我对着梁周承指指对面的报刊亭说,“我去取一下订的杂志呢。”
“别瞎跑了,等下我去取呢。”
“没事,就过个人行道。”
我很稳健的试走了几步给他看,他没有作声的默许了。
我慢慢的走着,适应着膝盖和脚踝由于运动带来的疼痛,杨辉说得对,没有梁周承的时候我就是个女汉子,有他在身边,我反倒是弱不禁风了,看来怀抱太温柔了,让我柔弱的像干脆面了。
抱着大叠的杂志和报刊亭的阿姨寒暄了几句,就慢悠悠的往回走。
走到路的中间,突然头顶一阵眩晕,本能的闭上了眼睛,放缓了脚步。
一阵急刹车,搅动着气流,我被带扑倒了地上,连忙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
我浑身哆嗦着,不断摸索着捡拾着地上的杂志,又来了,这么快的又来了……
“死三八啊,想找死啊……还是个瞎子,眼睛瞎了,就好好在家呆在着,出来晃荡,是不是想寻死啊……”一个男人粗鲁的声音不断在耳边谩骂。
又有几个急促的刹车声,杂乱的脚步声四起。
我慌乱的四处摸索,才发现没有了视觉,我连怎么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梁周承……梁周承……”我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老大……”
“月儿……”
“盈盈……”
我耳边的声响乱作一团。
“一个开破捷达的,撞了人还敢这么嚣张,弟兄们连人带车给我掀掉去。”这是胖子的声音。
“我没有撞她,是她自己倒的,这里有天眼,你们可以调视频……”刚才那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在推搡着,撕扯着。
“我管他天眼还是地眼,她无缘无故会摔到地上啊,给我打,往死里打……”
混乱中,一双熟悉的臂膀把稳稳的把我扶了起来。
“是我自己摔倒的,是我自己摔倒的……”我朝着胖子声音的方向伸出手臂。
“你怎么自己会摔倒?”梁周承压抑的声音。
“老大,你不要为这不知好歹的人开脱,他刚才那股嚣张劲,我又不是没看到,他不值得的你为他好,弟兄们操家伙把车砸成铁饼去……”
“不要,不要……”我拼命的呼喊扯着嗓子都有了血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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