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赵成则和张晴安顿好后,吴莫就回了住的地方。
三年前,吴莫将便方正曾经租的房子买了下来,之后就一直住着,无论莫诚生提过多少次让他搬到莫家去住,他都无动于衷。
躺在沙发上,虽然依旧还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但他第一次觉得有了奔头,忽然跳了起来,将之前塞在各个角落的存单和定期都翻了出来。他算了算如今的数字,虽然比不上放在赵成则的那笔资金,却也足够陈薇和吴一陈生活了。
他给在a市的同学打了个电话,问了两件事,a市的房价,以及a大的研究生情况。
他想给陈薇打电话,却也知道她现在怕是没时间接,拿着手机正犹豫着发个短信过去,就看到徐佳音的来电,他直接按了忽略。见他不接,她便直接发了短信过来,意思是明天晚上,家里会有亲戚来,爸妈希望他能回家吃饭,大家见个面认认脸。
吴莫想着公司近期的情况,很快就知道来的是哪些亲戚了,木音现在急需要资金流转,而目前会帮这个忙的自然只有孙卉前夫的兄弟,徐佳音的伯父。
“大头,晚上出来喝酒,有事请你帮忙!”吴莫得到答复,才挂了电话,看了眼墙上的照片,才拿了钥匙出门。
雪白的墙壁上,是那张陈薇自杀后的照片,而桌子上,则是方正的遗照。
有些恨,需要时时刻刻的提醒,才能让他在金钱欲海中保持清醒。
此时已经是凌晨,马路上并没多少人,只有陆陆续续从对面ktv里出来的几个年轻人,似未尽兴般地哼着歌,给深夜的街道舔了人气。
拐角处的一个大排档,吴莫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等人。
直到过了半小时,一个剃着短平头,穿着黑色背心,耐克长裤的壮硕男子走了进来,坐到了吴莫对面。
“不是说只电话联系吗?”大头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了起来。
吴莫让老板拿了副碗筷,又点了菜和酒,才徐徐开口,“平日自然是如此,但是关键时刻,就另当别论了。”
“别他妈的文绉绉了,有话就说,你老子那边可是对谁都不放心,我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大头将烟摁灭,接过他递过来的啤酒,狠狠地一口闷了,才问,“现在是什么打算?”
“明天不是要一起吃饭?在那之前,你把孙卉的底透给莫诚生,不用说太多,只要说她和远投的人频频接洽就行!”以莫诚生的多疑,只要这点消息,就够他折腾了。
大头点点头,这倒是好办。只不过,如果只这点小事,在电话里就能说清,没必要冒风险特意将他叫出来。
他压低声音,犹豫地问:“就这么点事?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说实话,他对吴莫这小子是忌讳得很,当年还是青桐镇上的小瘪三时,他便能因为自行车的事与他斗狠。如今一转身,竟成了莫诚生的私生子,而他又有把柄握在他手上,更是不得不依他的话行事。
“自然是把他们对陈薇,对方正做过的事,一一奉还。”吴莫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优盘,推了过去,“过几天会有个董事会,之后会针对公司新开发的楼盘召开新闻发布会,我要你把原来的东西换成这个。”
大头不敢接,只是劝道:“兄弟,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说你何必一定要跟自己亲爹过不去?他现在挣钱抢地盘,说到底还不是为你打工!还有姓徐的那娘们,你有什么睡不下去的,这可都是别人做梦都想要的,你唾手可得,何必费这么多心思搞他们!”
他见他没什么反应,心里骂娘,真是命好尽折腾,闲的!
“你就不怕你心上人在你亲爹手上怎么着了?”他试探着看着他,见他果然神色变得紧张,才松了口气,“我可以答应帮你,不过,你好歹得把我的那一份给我,我帮你把陈薇带出来,怎么样?”
吴莫默默地喝了口酒,盯着他问:“你确定你能办到?”
大头一撸寸板,把手上的筷子一拍,“只要你把东西给我,我就有办法。”
他说的东西,是一份监控录像。李彪自首后,他顶了上去,没想到第一次动手帮莫诚生处理了个人,就被他拍到了录像,成为他手上的把柄。
吴莫很爽快地点头,“成交,不过,我也有件事要问你。”
“你说。”大头见他答应,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我想知道,徐大小姐,到底是不是知情人?”他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陈薇的人。
大头一愣,显然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件事,他挠了挠头。
吴莫冷下声道:“很难回答?”
“不是兄弟,我是真不知道啊!我看这应该不会啊,就她那见着血还要乱叫的,哪里能做得了这些事?”他细细回想了一下,还是犹豫着摇头,至少他没见过她。而且他一向都是听莫诚生的话,那姓孙的女人和他们可不是一边的,平时不放冲就不错了,她的女儿,自然不会和她老娘作对。
即使这般说,但是吴莫还是将信将疑,他不愿再问陈薇,让她又想起这回事,可是又觉得,这其中,徐佳音肯定是掺了一脚的,所以才会导致陈薇后来的自杀。毕竟,逼着她参加他的订婚礼,实在不像是莫诚生会做的事,他是个男人,而且他想要的,也不过是他听话,没必要多此一举。
不知不觉,他又走到了陈家的楼下,抬头看着楼上,灯已经都熄了,也不知她睡了没。至于吴一陈那小子,怕是光惦记着吃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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