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林月阳贿赂的账本么?这捉贼拿赃,捉奸拿双,若滕戟咬死不承认怎么办?”傅泽芝问。
云驰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个嘛,元帅和军师大可放心,在拿到账本时,末将已派人潜入滕戟的将军府查看,有一部分赃物还在将军府,并未带回侯府。末将在郢州留了人,若有必要,元帅可前往亲自查看。”言毕,云驰翻开账本,对照上面所写一些物事指给穆越昭与傅泽芝看,二人将那些名称默默记下。
云驰迟疑了片刻,又道:“还有一些赃物定是被运回了崇天侯府。元帅,末将粗略地看了一下这些赃物,件件都可以将他抄家满门。因为那些都是林月阳四处去搜刮来的贡品,而国库里却没有,可想而知,那些都是罕见的稀世珍品。”
如今证据确凿,穆越昭与傅泽芝更是有了底气,向云驰问起滕戟的近况,云驰一一道来。
“元帅,镇远侯还是和以前一样老谋深算,但此次末将去见他,感觉有些不一样,他似乎对四王爷恭敬了许多,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云驰若有所思。
穆越昭略一沉思,便已想到:“他这个算盘打得不太高明,四弟的母妃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但当初他是怎么怀上四弟的可能他还不知道,别小看了宁美人,有一子在手,她怎么肯甘心为他人做嫁衣?现四弟因母妃身份低下只能由母后抚养,但她亲生母亲毕竟还在,有朝一日他能登上皇位,宁美人便可母凭子贵做太后,这块肥肉宁美人怎会让羽妃抢了去?只是宁美人心计更胜羽妃一筹,难保她不会借刀杀人。自她生下四弟后,已失去了我母后这道屏障,如今她是孤军奋战,无权无势,或许她也在等待时机,目前还是坐山观虎斗吧!”
傅泽芝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她一直以为穆越颀是个心胸豁达,不拘小节之人,看他平日嘻哈懒散,以为他也无心名利权位,没想到也卷入这皇位之争。
穆越昭见傅泽芝的申请便已知她在想什么,微笑道:“军师多虑了,我这四弟我最了解,他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逍遥自在习惯了,就是你把他按在龙椅上,他也不一定坐得住,宁美人这盘棋不见得能下好。”
“元帅为何如此肯定?”云驰突然插口道。
“有些事涉及宫闱秘事,不便对你们细说,不过本王相信四弟便是了。”
“是末将失言了!”云驰起身单膝下跪惶恐道。
穆越昭上前将他扶起,宽慰道:“无妨,但此事不能在励王面前提起。”
“是!”
云驰第一次察觉到穆越昭有些深不可测,傅泽芝心中却是在想宁美人是怎样的一个人。
穆越昭与傅泽芝细看了那账簿,对林月阳贿赂滕戟之事已了如指掌。穆越昭命靳仕前往刺史府探滕戟的口风,这边三人仍是谈笑风生。
“滕戟贪赃枉法父皇也早有耳闻,但从未拿到过证据,奈何他军功卓越,朝廷中又有太后和羽妃撑腰,朝廷中也有三分之一的大臣依附于他,所以若不是罪大恶极,证据确凿,实在很难撼动他在朝廷的地位。”穆越昭单手轻拍着账簿,轻描淡写地说道。
“元帅,这次证据确凿,能向皇上参他一本么?”傅泽芝迫不及待地问道。
穆越昭轻轻摇摇头:“这次只是件小事,那些个贡品只是乃一些身外之物,并非撼动国本的恶事。届时太后羽妃和那一干大臣出来作保,只能轻描淡写地稍作处罚便罢了,根本不可能搬倒他,而且我们也是冒风险的。这次事件意在打压他的气焰,抓出郢州的内奸,早日结束这战争。这证据嘛,日后将原件取回,咱们先放着,将来定有用处。”
傅泽芝笑道:“还是元帅深谋远虑,是卑职肤浅了!”
“芙弟,将来在官场上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日后咱们再细说。”
傅泽芝一颗心乱跳:我才不要入朝为官,要是被人知道我是女儿身,不仅自己性命不保,估计还得连累一大波人,若是滕戟趁机发难,连穆越昭穆越颀都不能幸免,这不正如澍王的意么。她没有正面答话,含糊几句掩饰了过去,穆越昭也没在意。
“时候不早了,云将军去歇着吧,这一趟你也受累了!”
“元帅哪里的话,末将告退!”云驰行礼后便退下了,在周欢的掩护下出了元帅行辕。
云驰前脚走,靳仕后脚便到。
“回王爷,镇远侯有些按捺不住了,嚷嚷着要见您哪!”
“哦?那再让他等上一个时辰过来见本王吧!”
“是!”靳仕领命去了。
“元帅,这一个时辰得把镇远侯憋坏了吧?”傅泽芝心中狂笑不已。
“等他自乱阵脚,我们才好下手啊!芙弟,你还害怕么?”穆越昭涵养甚好,不似傅泽芝那样没形,但脸上浅浅的笑容也可见他很高兴。
“肯定怕啊,不过现在证据在我们手上,他再厉害也没用。想到能与元帅一起治治这蛮横跋扈的悍将,卑职心中也真高兴。”傅泽芝说倒也是真话。平日在江湖上见过形形□□的人,他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倒也不怕,但官场上的人她除了钟诚,还没见过其他厉害的角色,更何况今日要面临的是称霸朝廷的镇远侯,羽妃的兄长,太后的亲侄儿,若能打压他的气焰替穆越昭出口恶气,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嗯,不过我们还是得万分小心,尽量让他无法辩驳,才能一举获胜。”穆越昭提醒道。
“是,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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