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可馨一瞪她,她不敢再说。
“不必客气,我根本没有帮过任何人。”洪可馨向窗户走了几步,望着窗外的碧空,说,“其实,我并非袖手旁观,只是,华伯去世后。”我打断她的话,说:“我明白。不必解释。庄园被周喜儿把持,你无法作主。我不怪你。”
洪可馨说:“其实,伯伯去世后,我不想涉足这些恩怨。我只想置身事外,过上安静的日子。周姐姐喜欢把持,就让她把持吧。而且,这儿的事情很复杂。你不明白。”
“对啊。与其为过去的事纠葛着。还不如逃避。”
洪可馨听了,心头一动。
“其实,你远离这些恩怨也是好的。”
洪可馨和我一同走出小楼。
“你瞧,那枝条的鸟儿。如果要避免被关在笼子里。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笼子的主人。”我说。
洪可馨会意,但无法行动,“只要你不被连累就好了。你和她在一起生活,一定会幸福的。”
她交给我一叠现金,说让我结婚后找个僻静地方安身立命。又吩咐何媤琪送来一个袋子,把我的介绍信和当日的随身物品归还。
我答应了,拿了袋子,但没有接那些钱。
“对了,将来如果有那位姓白的女子的消息,我会告诉你。我也有一件事要托你帮忙,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去一个叫黄旗社的帮会,打听并找到一个叫月琦的人,再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她说。
我接过一看,竟然是一迭二张枫叶标本。
我心里明白,摇头,回答:“虽然,我认识黄旗社的当家的女儿。可是,我无法将这些东西送到。对不起。”
我向她点头致意,转身离开了。
保镖也收起了录音设备。
洪可馨看着我的背影,然后来到水池旁,望着天空,自言自语:“周姐姐的阴谋快得逞了,庄园将不复存在,不知道我们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她让何媤琪走近前来。
两人返回小楼的办公室。洪可馨坐在一旁,拿起一迭资料,看了看。
日光如利刃一样,从窗户刺入。
她望着窗外的天空,“那个女孩的底细,查到了么?”
何媤琪点头:“是的。依据我们安插在对手身边的密探发回的消息,她虽然是铁山堂的人,但三年前,已经投靠黑岳,是清龙会三个创始人之一。这是确凿的消息。是伯伯的秘密手下,连我们也不知道身份的密探鸿一以信物为凭据,托人送回来的。”她有些犹豫,“可是,可是。她是铁成的师妹。难道小姐您,不,不顾及么?”
“顾及?哼,她若是再出现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敢来庄园放走坏人,一概格杀勿论。”
洪可馨丢下这句,转身离开了。
“是!小姐!”何媤琪独自站在办公室,望着她的背影,这么说。
我和苗云英离开庄园。邵劲开车接我们下山。
三天后。
我约盘梅来到海港城外的公园,顺着碎石小道向山上走去。
那座熟悉的塔楼依旧矗立着。半年前,我还和苗云英来过这儿游玩。没料到这半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我问她为什么要见洪可馨。她没有回答。
我感慨着:“是我的错,我捅了大篓子。——我一定要找到那些袭击我们的人,帮他报仇。否则我很难向苗寨主交待。”
她转身,顺着栏杆走去。
“你在做好人么?当好人的滋味,好受么?”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抛来这一句。
“你是个血气汉子。可是,你还不明白。——你斗不过他们!太子的父亲是黑岳的师兄弟。凭你我的微薄之力,压根没法动他们一根毫毛。你还不明白?我们只有得到强大的组织的帮助,复仇的计划才有可能成事。”
“我希望,看到过去在铁山堂时,那个,英雄一样的你。而不是今天,畏缩,无能的你。”
盘梅凝视着我的双眸:“要么走,离开江湖恩怨。要么出人头地,杀了黑岳,为恩师报仇,做人上人。”
她转过头,望着远方,“那个山坳中的巨大的鸟笼,你还记得么?我不愿意做笼中鸟,可我也不会做笼外鸟。我,要做它们的主人。”
“你隐瞒了什么,为什么不坦白地告诉我?”我感觉她这些天神情有些不对劲。我也觉得她越来越奇怪。眼前的她,明明就是盘梅师妹,但似乎又早已不是她。可是,若要我明说,她的不同,我又无法找到哪儿有不同。不过,我有一种真实的感觉,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但我却不知道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
她似乎有难言的心事,冷笑着,“我还以为,是哪个好心人收留了你。我没料到,竟然是她们。是这群人。”
“实话告诉你,那个囚犯是我放走的。”
“她们也不全是坏人。”我说,“其实我已经猜到了。庄园内的锁具都是华伯向恩师订购的,能不用钥匙打开几重锁具不被人察觉的,只有我和你。——你不该偷偷去放走那个犯人。”
她看着我:“那个洪小姐不是庄园巨富的千金小姐!她是冷血的杀手!是隐藏在庄园的秘密帮会组织的成员。那儿也压根不是什么庄园,那儿是山匪的老巢。你和她们在一起,会被她们拖累,拖入危险的江湖斗争中。”她愤愤地说着,“那个刀疤脸女人早已恶名昭著了。你知道她为了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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