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多管闲事,但内心好奇,又忍不住,站在墙旁,揭开窗帘的一角,朝外看去。只见几个男子把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用铁链押送而来,经过小院。铁链拖过地面,发出当啷声。
我一看,这个女子就是青龙堂的人。我与陈强在山下曾与她交手。
我看着这些人走过,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可是,不久枪声再次传来。我站在小屋旁,揭开窗帘的一缝,再次朝外看去。那些人离开之后还有另一群人吵嚷着,押来几个不认识的男子,看起来,似乎是黑龙堂的人。最后,一个女子经过。戴着草帽,墨镜。脸上有一道刀疤。我认出是周喜儿。
我心想:“陈强六年没来过这儿了。他不知道这儿已经变了,陷入了争山头的地盘纷争。似乎也不是那么安全。”
我内心冒出无数疑问。
我想去找陈强,但苦于不认识路,且这儿戒备森严,我又不敢乱闯。
我独自在院子里闲居,天气越来越凉了。嫂送来厚衣服,厚被子。
一天,我想出去走走,刚离开院子,便看到林子对面那个刀疤脸女子周喜儿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过来。我急忙藏身树干后。对方匆匆走过。我看他们走远,才顺着小路来到花圃旁,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了小曼“你把这本书,拿回去还给它的主人。”小曼看了看。点头。用手指在我手掌写着:“不要乱走,免得惹祸上身。”我忽然发现她的手臂有鞭挞的伤痕。她匆忙放下衣袖,转身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晴朗。且一连数日,枪声也没有响起。
山林寂静,我也渐渐的松懈了。
我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沉思。我一直在回忆中找着答案。回想当晚的战斗。寻找击败对手的策略。我拿起笔,画着当夜的情景。但一切都太混乱,黑夜之中,场面混乱,根本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图像。
我苦恼着,低头去捡拾笔,无意触碰抽屉。抽屉年久失修,塌陷了。里面的书籍散落。
我忽然看到一张书籍中掉落的照片,和小楼画里里的人有几分神似,只不过头发花白。我并不觉得奇怪,这里本来就是画中的人的庄园。我捡起书,准备放回抽屉。突然看到照片上的一角的一个人。
“东叔?”我惊呼一声。
照片上,除了当夜激战遇害的东叔,还有另一个男子,似乎就是密函中黑白相片上的男子,只是年龄稍小。“难道,东叔要我送的信,目的地就是这儿?难道,这里和海港城财阀黑帮的争斗,也有关系?难道东叔说的迁走的堂口,就是这儿?”
我把照片重新放回去。
“陈强一定是没料到这山庄的内情。所以才带我到了这儿。这里倒是个康复的好地方。不过,我必须查清楚东叔的事。”
天亮后,我去花圃等候。
日光如水,从枝叶的缝隙落下。
我看到小曼走来了。取出小屋抽屉里的照片,拿给小曼。
小曼一看,把相片塞回去,示意我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我解释着,“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封没有送出去的信。信件内,也有张相片。相片上有你们这儿的画像上的人。”
她点头,收下了信件。
一日清晨,小曼来了。
我和她在花圃见面。
我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她们要绑架清龙会的人?秘密审讯?”
小曼在我手掌写字,“为了打探黑龙堂的底细。对方派了间隙混入庄园,所以我们反其道而行之。”
我心中一惊“为什么?”
小曼摇头,比划,“你别管闲事,这不是闹着玩的。对了,周姐姐挟持了小姐。如果你能帮忙,拿回堂口帐目,我可以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
我又追问照片上的男子的事,然后问她,庄园是否有一位姓白的女子。
小曼问我为什么要找这位女子。
我说:“东叔说找到这位姓白的女子,可以借她之力复仇。而且,他还有一些话,让我带给她。”
“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我只是受人之托,没有恶意。”
她听了,大吃一惊,连忙摇头摆手,示意我不要再提此事。
“千万别提这个白小姐。谁敢来找她,都会被当成敌人消灭。除了这件事,我什么事都能告诉你。”
我咋舌。
小曼匆忙离开了。
第二天。我去后山晨跑,又见到了那个少女小曼。
我们相约在此处见面。
我询问东叔的事。
小曼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这儿的事十分复杂。小姐失去了自由。而且周姐姐要利用你。”她双手比划着,“我是小姐的侍从,也是她的干女儿。但是,我知道的东西不多。别的事,你该问她。”
小曼带我绕道回去。
我望着路边的高墙。“这儿的情况和陈强说的不同。这里肯定出了一些事。”
“你能帮我找到陈强么?”
小曼听了,点头。
“我可以画张地图。你可以去这个地方找档案,或许能帮你找到要找的人。可是,如果被发现,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还有,你记得欠我的东西。陈强说,你学过修补琴的技艺。请你把木屋的提琴修复。”
我回到住所,看了看地图,记住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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