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可馨察觉到了不对,站起来,拦住旁人,让人扶我下场,亲自拿了□□,披挂上阵,与高赐比试打飞碟。高赐当年和陈强齐名,是出了名了神枪手。可是,洪可馨“惊人”发挥,竟然击败了高赐。
高赐不敢赢她,故意放水,放下枪,向她鞠躬,说声得罪。
洪可馨望着周喜儿,眼神似在责备。她看看站在一旁的我,问我有没有伤着。我摇头。
周喜儿神色一缓,抬起头,倨傲起来。
当晚,太子称赞庄园高手如云,大开眼界。周喜儿连称过奖。周喜儿本希望让出山下的三里地盘,拍太子马屁。不料被我一搅,太子反而输掉了三里地盘给红叶堂。
太子当即点名请我一同赴宴。
周喜儿内心十分气恼,但又不好说些什么。
天色暗了下来,夜幕降临了。
大家依照主宾及职务,辈分排序,移步到庄园后的中古式祠堂中,来到祠堂旁密室。
香堂中烛光耀眼。祖师爷的巨幅画像挂在正面高墙上。
众人列队鞠躬,向墙上的汉留始祖殷洪盛等人的画像鞠躬致敬。
李卫主持仪式,说:“三百六十年来,吾汉留各门各派,虽散居各地,但始终不敢忘记祖师的训诫,恪守仁义,开枝散叶,光大吾门。三百六十日,日日自省……”
洪可馨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李卫让大家低头,为鸳鸯谷一战中阵亡的兄弟默哀三分钟。
万先生低声讥讽说:“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暗地干些什么丑恶勾当。”
祭祀已毕,当晚在餐厅设宴,大家一起喝几杯。晚宴上,太子说想请我回去当帮手。周喜儿笑说他要挖自己的墙角。太子摇头,称赞说红叶堂的好手多,他的手下如大家所知,都是好吃的饭桶。全半山听他们笑谈,也不时举起大拇指,满脸堆笑,不停称赞庄园请了好手,内心默默盘算着,如何对付太子与周喜儿。他知道自己不是周喜儿与太子的对手,况且,还有其它高手在,他揣度着该怎么在下一场谈判中占据上风。
我与全半山有过节,才寄居庄园,但今天是祖师爷忌日,我们虽然同席,却不提仇怨。
洪可馨却对这晚宴毫无兴趣,只是来坐坐而已。
那些外围帮会的门人,头人输掉了比试,也不敢再有别的提议了。
周喜儿站起来,宣布决定联合太子的公司,以增强实力,并借助对方的管道开拓新的业务。
庄园的人都明白,她说得好听,冠冕堂皇,实质上只不过借对方来给自己复仇铺路而已。
本来,华伯不许庄园和那些人为伍。可是她掌权后,总是独断专行。因为反对者大都走了,她的话无人敢辩驳。
周喜儿转头看着全半山,说:“之前多有得罪,大家商讨的成立新集团的事,太子吩咐让我占了许多股份,这本不是我的意思。”
全半山有些不满,但满脸堆笑着回答:“嗯。既然您说那是太子的意思,我还能说什么?您也知道,我们素来敬重太子。而且,再怎么说,大家都是自己人。”
洪可馨心想:“谁跟你是自己人?”
周喜儿问她意见,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全半山思来想去,酒席上谈感情,私下谋诡计,盘算着怎么击破太子与红叶堂的联盟。各元老及众宾客之间虽然互相笑谈,显得十分友好,亲密,但终究是同席异梦,互有算计。
众人虽然签署了利益划分的备忘录,但心存分歧,各有打算。
大家协商改日再签订协议。
酒过三巡,全半山借口有事,告辞回去了。皇甫先生等元老不肯久留,也起身离开了。
周喜儿假装留客,皇甫先生冷笑说:“现在你都反客为主了,我还敢留么?”说罢带着手下上车走了。
其余参加鸳鸯谷一战的帮手也纷纷告辞离开。
晚餐后,洪可馨派小曼护送我返回木屋。
小曼则被吩咐在木屋外的廊道罚站了半个夜晚。
我想念庄园的闲适,返回木屋,进入房间,仰面倒下,躺在木床上。山风拂动白色窗帘。
正义对邪恶的激烈的抗争,还有帮会之间的战火,一切,都是那么的震撼人心,让我的心久久无法平静。如今,反而是这远离尘嚣的庄园,给人纷扰中的宁静和安闲。
经过一个冬日,我也开始喜欢上这儿了。心想,这儿没有内斗该多好。
天亮了,金色的日光从树叶的缝隙缓缓透下。
山风清凉,空气清新。
这儿的一切,依然是那么的宁静。
这房子经由小曼接管,打扫得十分干净。我爱看的书,也摆放整齐。
我一看,桌上,竟然放着一个花瓶,插着一朵刚采摘不久的月季花。
我看到带刺的花朵,想起好些天没有见到洪可馨了。可是,平时要见到她,可不容易。
天色晴朗,日头刚刚过午,我便信步朝后山走去。准备登上山顶。可是,被高赐暗算后腰上的伤还没有康复,举步维艰。
我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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