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听到始平公主的话,愣了愣神。
始平公主一看琉璃的神情,便皱着眉头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没有对你说?我早说他应下这婚事,明明是心存不端!”
琉璃复了神情,笑了笑说道:“恰恰相反,我倒觉得他为人忠厚得很!”
始平公主怪异地看着琉璃:“说的什么怪话?他为人忠厚?这是我生平从未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了!”
琉璃抿嘴笑一笑。
始平公主恼怒着神情,恨铁不成钢地嫌弃道:“再劝你倒像我做着坏人离间你们!你爱怎样想便怎样想,我是看不下你被瞒着骗着才提醒你!哪一日吃了亏,别到皇兄面前哭鼻子!”
回去的路上,李盖看琉璃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说道:“方才见始平公主将你拉到一边说话。她素来看我不顺眼,若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莫要往心里去。”
琉璃看着李盖一笑:“她说的话再难听,说的也是你。我难受什么?”
李盖一噎,没有说话。
琉璃瞅着他眼中划过微微失落的表情,说道:“你哪里都好,只是人太闷,心里明明有话,却总不外道。吃亏也在这上面。你是我的夫君,始平公主说你的难听话,便是说我。我难道就任了她当面欺负我不成?好歹我和她平起平坐,都是一样的公主!”
最后一句话说得俏皮,带着几分玩笑。
李盖看了看琉璃,低声说道:“你没有受委屈便好。”
琉璃便笑道:“除了武力上别人欺负得我没办法,你从前见我受过谁的委屈?”
李盖便微微一笑,说道:“我倒真没见过吃过谁的亏。”
说完了,默了默,又开口说道,“今日去府里给母亲敬茶,我知你心里必定有许多疑问。你为何不问?”
琉璃笑着反问道:“我不问,你不说,别人便不告诉我了么?”
李盖又一噎,半晌开口说道:“有些事,与其从别人口中让你知道,不如我亲口告诉你。然而有些话,我委实讲不出口。”
琉璃便说道:“你不想说,便不用勉强。今日你百般护着我,我便知道你对我的心了。讲与不讲,都没有什么要紧……”
李盖听到琉璃那句“我便知道你对我的心了”,眼睛一亮,热切地看着琉璃。
琉璃却在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李盖的神情。
马车这时忽然一顿,外面车夫说道:“路边是崔家的牛车,将军和公主可要下来说话?”
琉璃听到了,将车窗的帘子轻轻掀了掀,果然看到是崔家的牛车停在路边,崔夫人和郭妍正从里面出来。路旁正是那一家“金玉满堂”的首饰店。
前面崔夫人和郭妍下着牛车,后面便是崔浩骑在马上,缓踏而来。
琉璃放下车帘,笑了笑,说道:“不必打招呼了。走罢!”
李盖看了看琉璃,没有说话。
琉璃说道:“妍妹纯真娴静,崔家伯母极是喜欢她。想来今日趁着皇上放了朝事,约了出来买首饰。难得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出来热闹,便不必打扰了。”
李盖却知道,她定是因着崔浩在旁,一心避嫌。琉璃和崔浩从前的情份他是看在眼里的。两个人因着一场和亲,断了姻缘,崔浩性情大变,娶郭妍完全是赌气的成份。若不是始平公主一味纠缠,崔浩如果能等上一年,说不定现在琉璃和崔浩便能重续前缘。哪里还有自己与琉璃的婚事?
他知道自己怕终其一生,在琉璃心中的位置都不可能重过崔浩,更不可能比过琉璃与崔浩的情份。他并不嫉妒或是恼怒。因为他知道,若不是因为过去,也等不来琉璃下嫁他的姻缘。
牛车回了公主府,却是叔孙恭和几个军中的将军来访。军中的人自是性情不羁,也不管李盖正自新婚,仍像往常那般过来找李盖喝酒聊天。叔孙恭本想拦着,但想了想,便没有开口,这便是一起来了。
那几个人都是粗人,来的时候没有多想,一见到琉璃和李盖一起出来招待,娇滴滴带着几分柔弱的人往面前一站,几个大男人便傻了眼,瞬间才想起来,李盖昨日是成了婚的,这个时候,正该与新娘子软语温存着,他们几个冒冒然过来算什么?且这么娇艳又惹人怜的新娘子,换了谁不多疼几分?哪里还有心思与他们斗酒聊天?
琉璃从来都视叔孙恭如兄长,见了礼,才笑着说道:“夫君刚刚还说起几位,道说在军中最是性情相投。正在叫厨房准备酒菜,正逢园子里桂花开着,摆上酒席,诸位便于桂花畅饮一番罢。我与叔孙兄长情同兄妹,几位也莫要见外!”
几个粗汉子,看着娇柔甜笑的琉璃,张口结舌,向来粗犷豪爽的性子,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直憋得脖子都要红了。
琉璃一看,对李盖抿嘴一笑:“已叫云裳带人在园子里摆了席,夫君且招待着,若有什么需要,夫君只管唤我。”
跟几个粗汉子告了退,走了。
那几个瞅着琉璃出了门,脸一抹,出了一口气,才对李盖说道:“只道你娶亲,没想到是这般美艳的娇娘!怪不得你肯应这婚事!”
叔孙恭笑道:“既然公主已让人园子里摆了席,我们便不客气地搅扰一番了。”
李盖忙将几个人往园子里请。
且说琉璃回了后院,又对云裳吩咐了一番,叫多切了肉,多备了酒,才在廊下坐了,躺椅里一窝,就着廊下的太阳晒着。
聂阿姆拿过针线走过来,坐在旁边的矮几上。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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