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你的脚流血了。”苏月突然惊叫起来。
白茫茫的雪地里拖出了长长的一道血痕,我低头看着脚背上的伤痕,特地买的胶鞋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脚背也不知被什么东西勾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滴滴鲜红的血液调皮地往外窜。
可能是太冷了,我真的完全没有知觉。
“别担心,尽量保持呼吸平稳,吸气太急了,冷风会刺伤肺。”我安慰着苏月,示意她尽量保持平稳。
我先让自己缓口气,从背囊里扯出一件比较旧的衣服,先把鞋子脱掉,把衣服捆在脚上,再套上鞋子。
“没事的,很快就到第一个山洞了,到时候再处理吧。”我示意苏月赶紧前进。
与此同时,在血迹第一处出现的地方,有一行身穿雪地装的人出现了。
“少爷,少爷,这里有血。”
“什么?向队,过来,你能分得出这是男的血还是女的血吗?”
“林老板,这恐怕不行,不过看这血迹的凝固程度,应该是不久前留下。如果他们是你的朋友或亲人,那我建议加快行程,在雪域里受了伤,那就意味着离死亡不远了。”
“屁话,向涛,你胡说什么?雪域里危机重重,每走一步都需要细致的敲打,这里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是窟窿,万一引发雪崩,我们全都得完蛋。”
“好了,你们别吵了,少爷,你看。。。苏小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我看这血多半是那个山娃子的。”
“林老板,不是我说,我们一路跟来,对方所选得路劲不仅安全而且还十分的平缓,可见对方必定是经验非常丰富的老探子。”
“这点我认同,这一路过来真的是安稳无比,除了那个老愣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人物。”
“你们说得他那么厉害,意思是说,受伤的不是他咯?”
“正常情况下,不会是他。”
“老马。”
“少爷。”
“打电话回燕京,我需要一队专业的雪域登山队过来,叫他们带齐所有装备,一切开销我负责,还有准备好直升飞机,我要第一时间送小月去医院,我不管你们怎么运作,一个小时后我要他们出现在我面前。另外,再帮我联系一下方警官。”
“是,少爷。”
入夜,雪域是没有夜晚的。夜空璀璨深沉,地面百里芳华。
茫茫的天地间有一处小拗口,小山洞正灯火通明,小小的柴火正在剧烈地燃烧着最后剩余的生命。
受损的伤口已被凝固,没有愈合。可以看到两边翻卷出来的血肉红彤彤的一片,像两条彩带。
冷的时候不感觉痛,等身体逐渐暖化了,痛楚才一点一点传来,一点一点加剧,由浅入深,由镇定到抽搐。
“你没事吧?”苏月也觉得心里难受。
“没事,等伤口暖化了,我再包扎,这样以后长出来的皮肉才会连在一起。”这是我多年处理伤口的经验。
短短的几分钟,我已经是浑身湿透,但我已顾不上那么多了,太饿了。
从火堆里翻出几个烤好的番薯,入雪域我从来不带干粮馒头之类的,这些东西干硬湿透后不会比一个番薯轻。
黑漆漆的皮层外裹着黄的红的软肉,香气四溢,以前从来不觉得番薯也会如此美味。
苏月小嘴微张,很快就解决了一个。我也不甘落后,赶紧让我手中的番薯大郎牺牲掉。
“你没问题吧?要不我们下山算了?”
“不行,你先睡吧,我换身衣服再睡。”如果不把衣服换掉,明天我就变冰雕。
躺在特制的温暖睡袋里,苏月辗转反侧,有心想关心一下卢凡,却又不知道如何下手,这不是她擅长的领域,装酷耍帅她才在行。
雪域行进消耗极大,胡思乱想终敌不过困乏的睡意。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之间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啪嗒”的一声带着些许轻微的震动。
苏月从睡袋里探出头来,就看见一道身影正在洞口铲着雪块,补着坍塌的洞口。
冷风扑面而来,“卢凡,怎么了?”苏月开口问道。
“卢凡,你说话啊。”
“喂,卢凡,你听见了吗?”
忍无可忍,苏月从睡袋钻出,一把拉住卢凡铲雪的手,“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啊,你叫我?”
“你的手怎么那么冰?你的眼怎么那么红?”
苏月伸手探了探卢凡的额头,极度的冰点。“啊,你病了?”
“是吗?还好吧!”我只是感觉头有点痛,身体有点冷。
重新封好洞口,我丢下铲子,只想快点睡觉。刚躺下就看见苏月眼红红地跑了过来。
揪住我的睡袋问,“这就是你的睡袋?你是不是只带了一个睡袋?”空空的睡袋没有一层防寒的热膜,更没有被围得实实在在的毛绒,有的只有一些临时加塞的旧衣服。
苏月把手伸进去,就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窟,伤心的泪水就滚滚落了下来。“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早说?”这时她才想明白为什么每晚他都让自己先睡,为什么每天早上他都先自己起来。
我那时根本就听不到苏月在说什么,脑子里住进了一群蜜蜂,整晚都在嗡嗡嗡的发胀。
朦胧之间有些很暖的东西盖了下来,有双很温柔的手在摸着我的头。这是一个美好的梦。
一觉天明,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等我睁开眼睛,一张红扑扑白暂细腻嫩滑的小脸映在眼中。
苏月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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